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234)
无怪何至幽能够在拥挤人群中准确寻到她的身影。
武场上共设五处擂台,乃为这场招亲专门搭建,其中四个低矮圆台,乃是八至十人一同比试的“群会”之地,另设足有半丈高、数十丈宽的方台,是得胜者两两对决的“单会”之所。前者逼仄,是为更快决出胜负;后者宽阔,则更便于各家高手大显神通。
四擂共举,第一场群会便有三十二人参与。
要在多人乱战中成为唯一的赢家已是件难于青天的幸事,即便成为有资格进入“单会”的三十二人之一,也还要连胜五局才能夺得魁首之位。所以在群会中,不仅要赢,更要留存精力以待其后更加艰险的比试。
擂鼓敲响前,有不少同局之人开始窃窃私语、暗通款曲。
很多人知道自己成不了留到最后的那一位,但何时败、如何败则是一件可以交易的筹码。有三三两两意图先一致对外再公平相争的,有威逼利诱拉拢对手的,也有尴尬而立、无所适从的。
“你是哪家弟子?是一人来的?可还有同门作伴?”一位青年见玄鉴一语不发,又着一身宽大的灰白道袍,仅从外表看不出是何门派,不由心生好奇,主动攀谈。
“绝情宗,只我一人。”玄鉴微微颔首,并未隐瞒。
“绝——啊,绝情宗也参加招亲了?”青年大为惊诧,但很快又收敛神色,叹息道,“就你一个……唉,看你年纪,想必也是被师兄们硬推上来的吧。”
玄鉴合掌摇头:“不,我是自愿前来。”
青年见其乖巧谦顺,便以己度人,将这“自愿”二字当成委曲求全的含蓄说辞。
“没事,咱们是下一场,你若怕被人伤着,就在开始之后立在台沿,找个时机自个儿摔下去就是了,免得白挨一顿打。”
玄鉴微微笑了起来:“多谢少侠关心。”
那青年还要再说,却感背上一痛,是有人从后拍了他一把,他疑惑回头,一个眉目冷厉的男子抱臂冷嗤道:“和绝情宗妖人多话什么。”
青年摸了摸脑门,嘀咕道:“柳兄又和一个小后生置什么气。”
柳姓男子怒然拂袖,刚要再言,却被乍然敲响的鼓声打断了。
何家四位长老分别落座四台之前的梨木圈椅,以其老辣经验与公正之心分剥招式、判定胜负,当然也包括维护秩序。八人持械厮打,若不加以管制,难免要生血光之灾,是以敛意规定此次比武须“点到为止”,倘有杀伤之举,便直接除名,算作失败。四位长辈亦是为免有人趁机生乱才携刀坐镇的。
鼓音落下之后,是更为混乱嘈杂的金戈之声。
三人五感被场上战况牵引,目光皆凛,精神大振,已无暇顾及先前的小小嫌隙。
玄鉴心知此行首要目的是践对何至幽之诺,次者则是听从萧放刀教诲在比武中领悟各家武学之优劣,所以,眼下她集中心神,逡巡于四台之间,一为观察谁为群会胜者,以便增进了解,待与之交手时可多一些胜算,二则出自她早已深刻于心的“以观代行”的习惯。
左二擂台,激战八人的起伏袂云之中,似乎喷出了一道霞光。
这并非修辞,是据实陈述——那不是刀剑光辉,而是一种不合时宜的镶着金边的深红霞光。它从那人斧钺锋口流出,每多一次挥舞,其色便增一分鲜艳,起初它只为几个敏锐的观战者所察,现在其光势之大已令周围所有对手伸颈瞠目。
但比试并未结束。
不清楚此物究竟是何之前,无人愿意轻易舍弃良机,既然敛意不曾喊停,便意味着这东西不影响比武公正,更有人认为,这也是叶窈所设的对未来女婿的“考验”之一。他们的惶惧与疑惑很快就被对手的杀气吞没,有这红霞的干扰,众人出手的顾忌也成倍增长,它虽存有一定规律,可助己预见其主招式走向,但也遮蔽视线,令周围事物皆染霞光,影响这些武者对局势的判断和应对。
更要命的是,他们还未适应这兀然加入战局的红霞,另一人手中就已迸出了一簇翻卷的沙土,可惜这人显不如那位持钺男子心态平稳,一见异状便挥袖弃刀,被人一脚踹下擂台。
于是黄沙只是短暂地扬漫了一下。
另外三座擂台也陆续出现颜色质地各异的诡异浮光。胆大者咬牙御敌,胆小者趁机自降;狡诈者浑水摸鱼,愚钝者四顾茫然;激进者以之为器,保守者视之为魅。
“见、见鬼了……”
“绿的……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好像没有……啊?我怎么也有?!”
“张兄,你背后着火了——”
“什么?不会啊,我身上根本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