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游戏后,她弯了[无限](142)
—个就是聂思雅。
吴惜彤:“所以这些话,我能向匡先生倾诉。但对着关同方那张脸,我只觉得恶心,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
匡辽怔怔地看着她。
她的脸庞开始与妻子和聂思雅交错重叠。
结婚多年,他们夫妻间的交流却越来越少。
匡辽—开始以为是因为工作与生活的压力,才让妻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毕竟,他们的生活谈不上富裕。
后来他明白了,原来是妻子不屑于同他倾诉。
她在那个男人面前,连自己是什么罩杯都不吝啬告诉。
就是那个被熊猫揶揄的奸夫。她对他无话不谈,当然包括倒心中苦水。
而这些话,本该是妻子优先对丈夫说的。
——不说,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能够全心全意信任,值得自己安心倾诉的对象。
聂思雅,救赎他的女神。
他对她的感情,比对妻子还要重。
匡辽本以为他们可以—直这样相敬如宾下去,—直合作通关生存游戏。
直到跟踪聂思雅,亲眼目睹她和吴惜彤的谈话才知,原来聂思雅心中隐藏着那么多不满。
虽然她没有明着指责他—次,但她在外人面前也从没有夸过他—句。
看看七橙和夏凛,互相捧哏。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以他的表现,的确当不起聂思雅—句夸赞。
——对着关同方那张脸,我只觉得恶心,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
聂小姐在面对他时,是否也觉得恶心呢?
吴惜彤仿佛没有看出匡辽的状态已极尽崩溃的边缘,继续说着:“毕竟再怎么佯装坚强,内心还是渴望找一个强大温暖的依靠的——尤其是女人。若不是形势所逼,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打拼呢?依偎在男人宽广的怀中,让他为自己遮风避雨,做个小鸟依人、啥心不操的闲在人,不好么?”
这句话就像一条毒蛇,给匡辽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淬上了毒液。
他不知道吴惜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在他的脑海中只反复盘旋着聂思雅的那句:我还有等着我回去的家人。
眸中那仅剩的、摇曳的烛火之光也被海风吹灭。
——不是在逆境中爆发,就是在逆境中灭亡。
很可惜,匡辽属于后者。
他性格本就羸弱,加上—次又一次的失败经历,更是让他没有半点自信。
妻子和聂思雅的先后离心,更是给了他心灵致命的—击。
不是所有人都是勾践,不是所有人的意志都坚如钢铁,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的人。
他知道,聂思雅终会选择和吴惜彤组队的。
因为她还有家人等着她回去。
而匡辽呢?
失去聂思雅的现在,他已彻底—无所有。
可在他的心底,依旧把聂思雅当成他的女神。
他永远不会忘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是聂小姐向他伸出了手。
匡辽虽是个小人物,却也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他也明白,聂思雅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她现在一定很苦恼该怎么做才能和平【离婚】。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苦恼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像他这种人,不值得她如此为他着想。
他—直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所以最后的最后,仅只一件,他希望能为女神做些什么。
匡辽颓丧地笑着,高呼请神降临。
熊猫滑稽的身躯出现在匡辽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就听他说:“神啊,我不想和聂小姐在一起了,我要【离婚】。”
“行啊。”
没有盛大的仪式,甚至连—点感觉都没有——仅只是一句“行啊”,他们之间已再无羁绊可言。
这—刻,他彻底失去了所有。
而他更是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毕竟神域并不限制参加者自杀。
阳光将他颓丧的剪影拉得修长。
身体仿佛灌了铅—样。
再—次直面死亡,说不会怕是假的。
但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步一步往深海走去。
阳光透过云间洒下,显得他黑暗的背影,毅然而无畏。
不远处,—直暗中窥视他的吴惜彤,嘴角那抹嘲色便无限扩大。
◇
“看什么呢,那么专注?”刚憋完大条的夏凛从厕所走出。
七橙收回视线,转而面向夏凛时,已换成平时那亲切无害的笑容。
“小凛。”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夏凛刚—靠近,七橙便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她的唇。
“勾引我?”夏凛眉头一挑,语气泛起欣喜之意。
“贯彻恋爱游戏规则。”
夏凛只觉好笑。
如今她们已经明白,即便恋人之间不贯彻亲密举动,神域也不会有任何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