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丝鲜活气,死沉沉的。
心里微惊,互相看了眼,没人知道原因。
敛下去心思,不再乱加猜测。
这样的事,她们没那个命撑着好奇心去探究。
溪清澜临走的时候,说等她晚上回来。
然后宋培就坐在亭里,等人来,抱她回去睡觉。
就等啊等的。
等到夕阳西沉,人没回来。
等到月上西楼,人还没回来。
侍女劝着,“小姐,我们回房等吧。”
宋培摇摇头,不回去。
她要等。
如果溪清澜说话不算话,那她讲的故事,自己也就不用信了哎。
夜过五更,宋培还睁着眼坐在亭里。
侍女没办法,只能陪着。
主上走时也没交代,她们也没什么主意。
只能按着前次的吩咐,好生照看着人。
一夜过去,太阳初升,光线透过薄雾,顺便给它染上金色。
耀眼又漂亮。
宋培拉拉衣服,去问系统:“你能知道溪清澜在哪吗?”
系统非常爱岗敬业地嘀,说不能。
宋培哦,“那算了,你走吧。”
系统就走了。
宋培摸索着站起来,侍女听见动静,赶紧醒盹,过来扶着人。
“小姐,是回房吗?”
宋培点点头,回去睡觉。
熬了一夜,困得要死。
日头升上来,没了雨云,太阳好的很。
屋里暗沉沉的,宋培睡的也好的很。
侍女打着哈欠,轮流的休息去,她们也困。
没看见黑衣。
大约是跟着主上走了罢。
侍女没上心,她们只听令行事。
至于别的,一概不须管。
到傍晚时分,宋培醒过来,准备起床。
侍女过来伺候,洗漱完,又少用了些饭,就又搀扶着人去亭里了。
没办法,小姐的要求,她们只能照做。
宋培靠着栏杆坐着,等人回来。
等嘛。
反正她时间有的是。
然后这旗子一竖吧,就竖了六天。
在风里飘着摇着,就是不倒下。
可坚强啦。
宋培掐了下手心,烦。
这人是怎么回事哦?
明明说晚上就回来的,这都到第六天了,还不回来。
骗子。
骗人呢。
不相信你了。
侍女过来,察言观色,问:“小姐,今晚还出去吗?”
宋培就往床上一倒,拉上被子,把自己裹进去。
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闷闷的,还带着脾气:“不,去!”
侍女互相看看,没敢再说话。
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哎,小姐心情不好,正常的。
任谁,昨晚上还温存着呢,第二天就分开了,都不会高兴的。
尤其是,那一位走着走着就消失了。
一点音讯没有。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但无论如何,今晚不用出去吹风熬夜,都是一件好事。
宋培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溪清澜到底干嘛去了呢?
这都六天了哎,有什么事情还不能解决的哦?
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意外……
宋培就想着,一片黑颜色染上血,一大滩一大滩的。
心里一抽,宋培赶紧把这想法擦掉。
擦完了又叹口气。
哎,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虽然吧,溪清澜这人确实,有骗她的嫌疑,这很不好。
但是要真出事了,谁来伺候她哦?
有点不安心,想去问系统,又怕系统给她说不知道。
最烦了。
又滚了一圈,宋培在床外侧躺好,不动了。
溪清澜就睡在这。
闭上眼,有了点安定的感觉。
好容易有了点睡意思,正她半睡半醒着呢,就被惊醒了。
一声炸雷。
轰隆隆的响。
声音大的好像就紧靠在人耳边上。
宋培睁开眼,一脸的平静。
心脏却擂鼓一样的跳着,咚咚咚的。
青白的闪电照下来,又是雷声。
比之前的更响了。
摸摸床头,宋培坐起来,叫人。
结果叫了好几声,没人应,一个没有。
人呢?
宋培抿抿嘴,有点不那么好的感觉。
揭了被子,摸着下床,再磕磕绊绊的摸到门口,推开门。
一道雷劈下来,院里那棵香梨树受累,正好挨上。
被劈了大半不说,还烧起来了。
雨还没落下来,烧的很旺。
宋培看不见,只听见声音。
远远的,好像是有人的声音,吵吵闹闹的。
也不知道侍女在不在那边。
想了想,没回房,朝着有人声的地儿摸过去。
路弯弯绕绕的,本来就不好走,就别说现在看不见啦。
不知道摔的第几次,宋培爬着站起来,继续走。
边走还边想呢,这个跌来跌去的,算不算体验人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