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次的失踪里,还参和了别的事在里头。
所以此次来的,人数甚多。
被包下的客栈,大堂里。
溪清澜抱着宋培坐着,神情随意。
妙星子端着茶盏,吹了吹,“溪门主怎么半点也不着急吗?”
溪清澜笑,分辨不出来真假,“妙星子丢了女儿尚不着急,我不过是失了个下属,又有什么好急的呢。”
茶盏放下,妙星子捋捋发鬓,神态妩然,“也是呢。”
列坐在下头的众人,没个敢搭话的。
也没这个必要。
龙虎斗,他们捡个剩就成。
可不能把命送进去。
不值当啊。
到了晚饭的饭点了,店里小二来给收拾了上菜,人全在大堂里。
溪清澜和妙星子,再带着个看不见的宋培,三人独开一桌。
还和没出来时一样。
溪清澜给宋培先喂饭,一筷一筷,一勺一勺,耐心非常。
妙星子看见,艳红的嘴唇翘翘,没言语。
其他人也瞥见了,心里痒痒的要命。
这是谁呀?
怎么就能得了凰门门主的青眼?
还这般宠着?
之前不是总带着的那个谁么,怎么没了影子了哦?
但他们呢,就只能这么痒着了。
连搔搔都不成。
没那个胆。
用过了晚饭,各自便揣了心思,回房去了。
溪清澜刚伺候了宋培沐浴过,就有人来敲了房门。
不用做他想,整个客栈里,敢这时候来敲门的。
除妙星子,没第二个人了。
溪清澜也不急,给宋培穿上里衣,抱上床,盖好了被子,才过去给开门。
宋培就支楞着耳朵去听。
好在那两人没有要避着她的意思。
模模糊糊的听了七八分来。
两人好像是做了什么约定。
溪清澜还同意了。
妙星子说:“那我便去楼下等着你。”
溪清澜说:“好,半刻钟。”
妙星子朝着被屏风隔断的地方,暧昧的抛去一眼,笑着走了。
溪清澜走到床边,俯身在宋培脸颊亲了亲。
把有些滑下去的被子掖好,说:“我要出去几天,你乖乖在这,等我回来,好不好?”
宋培眨眨眼,看不见,“好。”
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溪清澜才出去房间。
叫来黑衣,吩咐道:“照顾好小姐,不许有半点闪失。”
“是,主上。”
黑衣不敢大意。
他们主子啊,就是把屋里睡着的那位呢,捧到头上去宠着的。
还能怎么办呢,他们跟着一块儿的宠着呗。
护好了,不能蹭破半点皮。
哎,好艰难。
还不如留下去看家呢。
第二天早上,侍女伺候宋培起身。
宋培就张着手臂,任由她们弄。
弄好了,又搀扶着她下楼吃早饭。
一人一桌。
自己拿着筷子呢,在那儿瞎夹。
夹到什么算什么,夹空了就再来。
侍女看不过,说:“小姐,我们来吧?”
宋培摇头,“不,要。”
我要体验生活。
你们谁都不许拦着啊。
侍女没办法,只能顺着宋培。
顺便多准备几套衣裳。
反正呢,这样的一顿饭吃下来,肯定是少不得要换衣服的啦。
大堂里的其他人,见着那桌三个人就剩一个了。
心里心思又活起来了。
但还是没怎么敢谈。
直到中午,确认少的那两位是走了,且带走了随从。
便不大能管得住自己的嘴了。
尤其,酒一上,嘴上的门栓就彻底留不住啦。
开始在那儿瞎扒拉呢。
宋培就捏着勺子,静静的坐那儿,听着。
溪清澜怎么就能和妙星子,和和气气的,坐一块儿的呢。
真弄不明白。
人两位,是咱灵宗的大人物。
大人物自是要和大人物坐一起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该知道什么?你说说。
那溪清澜呢,早些年有个心尖上的宝贝,可宠着呢。
有人朝着宋培指指,暗戳戳的,使着眼色,问。
能比那位还宠?
人就点点头,一样的宠。
走哪儿带哪儿,从不离身的。
那如今人呢?
人?呵。
早三年前便死了。
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这溪大门主宠着的,谁动的呀?胆子可真大。
摇摇头,不知道,没人知道。
反正就是死了。
那这,和妙星子又有什么牵扯在呢?
妙星子么,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灵宗第一人偶师。
是是,知道的,不知道这,还怎么在灵宗混下去哦?然后呢?
然后便有人传说,是妙星子派的人杀的那位。
不啊,我听的怎么是鬼宗那边下的手,想要我们灵宗内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