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无脑爽文的我只想搞事业(56)
表面上看起来堪称朴素的衣装,是为了衬托绝妙的舞姿——或者说绝妙的剑术。
歌以咏言,舞以尽意,是以论其诗不如听其声,听其声不如察其形。[1]
舞蹈本来就是表意能力极强的表演形式,而剑舞又是其中表意能力登峰造极的一种。
陈盈风的剑舞,不是那种传统的女子剑舞,以柔为主,柔中带刚。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2]
宛如夸父逐日般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又有羚羊挂角般的精妙。
这根本就不是剑舞,而是舞剑。
而此时台下,不知道从哪里推了许多红色大鼓,围在台子周围,三十六名□□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悠悠长喝一声,手中鼓槌落下。
煌煌正气,裂石流云。
陈盈风的动作也卡准了鼓点,一招一式飒沓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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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牧站在监视器背后,皱着眉。
宋清越的眼神里,震惊、欣赏、以及一丝浅浅的爱慕。
是对的,但少了东西。
“ng”已经到了喉咙边上,但他耐下性子,决定再看看。
宋清越只觉得呼吸急促,她好想站在原地看完。
但这是拍戏!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要是出了岔子,林青浅还得跳好多遍,这一看就很累。
她慢慢收回情绪。
她重新开始扮演夏十一。
李自牧低呼一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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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十一恍然若醒,迅速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再看向陈盈风时,眼睛里带了几丝的遗憾和惊疑不定。
遗憾是因为这样出色的人才,竟然和日本人混在一起,甘愿沦为日本人坐下走狗。
惊疑不定则是因为陈盈风的剑术。
叶知秋也会一点古典剑术,也是师从大家,但和陈盈风比起来,好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决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从那一大摞厚厚的资料就可以窥见一斑了。
只是纵然国党自诩情报网四通八达,也没有查出来陈盈风到底到底从哪里来。
她好像就是突然出现在商河的,过去一片空白。
夏十一微微摇头:不能与之为敌。
她扫视一眼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的陈盈风吸引住了,即使是日本宪兵也是如此。
倒是好机会。
她捂住肚子,拱着腰,嘴里骂骂咧咧,目光还遗憾地看着台上的陈盈风。
来到卫生间,她四处看看,拿起清洁车上的“正在打扫”的牌子挂在门口,又用清洁车从厕所里面堵住门,窜上洗手台——那里有一个通风口。
清洁人员自然也是被陈盈风吸引了,但夏十一拿不准那到底是不是自己人特意为自己留出的机会。
她从通风口拿到了油纸包着的一把□□,迅速别在腰间,然后将现场归位。
毕竟是第一次出任务,慌乱之间,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丝线被挂断,戒指滚到了下水道,因为太大而没有掉下去。
拿到枪之后,她装作无头苍蝇一般上了二楼——她事先观察过,那里有一个可以俯瞰全场的狙击点。
台下,小泉突然皱起眉。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群中传来惊呼。陈盈风手中的剑突然脱手,向一个方向急速射去。
自然就是坐满了日军高层军官的一桌。
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小泉瞳孔震动。
那把剑却稳稳地扎在了桌子上,剑身直接刺破了不算薄的桌面,可以想象,倘若是刺到人身上,恐怕可以直接将人刺个对穿。
剑离小泉不过数十厘米。他喉咙滚动,银白的剑身映照出他瞬间湿透的衬衫。
台上陈盈风却盈盈一拜:“为小泉君祝寿。”她直起腰,笑道,“小泉君没有被小女子的恶作剧吓到吧。”
小泉急忙大笑几声,接过陈盈风递过来的台阶,操着拙劣的汉语:“哈哈哈哈怎么会,陈姑娘的舞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砰!
一声闷响,像极了枪声。
夏十一大衣里虚握着枪的手猛得一紧。
陈盈风在台上看着一堆钻到桌子底下的日军军官或者商会老板,嘴角挂起了浅浅的讥讽笑意,面上佯装不解,“各位老板这是怎么了?我特意学那西方酒会开了几瓶香槟助兴,为何都这样?”
小泉直起腰,讪笑几声,刚想说话。
砰!
又是一声巨响。
之前两场风波让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泉那桌,而离小泉不远的商会老板,被一枪毙命。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无数人迅速往出口跑。
小泉惊怒,站起身大吼:“封闭出口!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