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微雨燕双飞(44)

“我……”

“衣儿没有你这样的爹爹,你给我滚出去!”天香打断冯素贞的话,并且一边对她不断的厉声加以斥责,一边用力的将她往门外推去。

冯素贞话语凝噎在喉头,思绪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爆裂开来,随着那团烟花爆裂,消散,意识在载沉载浮中逐渐模糊,直至消失殆尽。

她脑中一片空白,像一个牵线木偶,任由天香推搡着她而毫无知觉,恍惚间只听得到天香那声声厉声斥责,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尖锐的短刃刺进她的心脏,一刀一刀扎在她的心口,把她戳的千疮百孔。

心头传来的疼痛让她找回一点点意识,冯素贞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方才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屋外,她看到天香眼睛殷红如血,胸口前襟被她紧紧揪着,天香前面的斥责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可最后一句却让她震聋发聩,“姓冯的,你给本宫听好了,如若衣儿有个好歹,我一定会杀了你!”

天香的这一句话如同一个晴天霹雳重重的打在冯素贞的头顶,她倒退两步,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充斥着她的全身,在她身体里到处游走。

“冯大哥,长公主!你们这是?”

随后赶到的月云裳刚好看到这一幕,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只得呆愣愣的在原地征征的站着。

天香抬眸看了月云裳一眼,举步走到她旁边,“天香劳烦姑娘一件事?”

天香贵为长公主,而今却自降身份以名号自称,一般人自是承受不起,月云裳亦然,这让她不禁受宠若惊,心下也惴惴不安,她慌的跪倒在地。

“长公主,言重了,不知您有何吩咐?”

天香扶她起身,语气因为着急已然有些急促,“姑娘不必拘礼,烦劳姑娘速将老人家请来,衣儿的生死还指望着她老人家呢。”

月云裳看了冯素贞一眼,又看看天香,这情形她已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遂点点头道,“民女这就去请师傅过来。”

月云裳离去,天香转身回房,冯素贞看着天香和她擦身而过不看她一眼,她追上去想要拉住她,却被重重的关门声挡在门外。

冯素贞心中倍受煎熬,在门口征忡着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带着失落退回来,一屁股瘫坐在走廊的石凳上。

☆、曙光

等待往往是最漫长,也是最让人焦灼,难熬的。

冯素贞在屋外踱着步子,焦急的走来走去,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房门,耳朵也竖的笔直,唯恐错过屋内的所有谈话内容,可屋内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在屋内的天香此时的心情也比冯素贞好不到哪儿,她站在床边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手心也泌出一层细汗,她心如擂鼓,紧张的盯着老人家的一举一动。

看着老人家有条不紊的替落衣诊治,随着老人家脸上神情的变化,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不断的起伏变化,一刻没有诊治出结果,她的心就不能安稳下来。

过了许久,那道一直在床边静坐凝神诊治的身子终于稍微动了动。

天香整颗心都悬在心口,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问道,“老人家,衣儿……她怎么样?”

老人家将落衣的手放回被中,替她掖好被子,这才颤颤巍巍起身,“这孩子刚服下药,目前脉象还算稳定,并无大碍,只不过……”

老人家顿了顿,看一眼床上的落衣才又接着道,“这孩子现在虽然看似脉象平稳,那是因为她服药时间尚短,尚无法确定此药是否会危及性命,今夜老身会在此守着,与你也好有个照应。”

这药是什么情况,目前谁都不清楚,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等药劲上来,看落衣的情况方能定夺,天香自己也深谙这个道理。

“那就有劳老人家了。”

是夜,子时刚过,落衣便不出所料开始断断续续的陷入半昏迷状态,她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一冷一热两股气流在她身上交替流窜。

初时,她只觉得自己如置身在火上烤一般,浑身热的难受,不多时,又如同坠入冰窟,冷的瑟瑟发抖。

灼热与冰寒,冷热交替,折磨着她瘦小的身体,她脸色煞白,小小的身子紧紧的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抓着棉被,昏睡中仍然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含糊不清的话语,“热,好热……爹爹,衣儿好热;冷,冷……娘亲,衣儿冷!”

“衣儿不怕,娘亲在这,娘亲在这……娘亲会陪着衣儿的。”天香将落衣抱在怀里,轻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不断的柔声安抚着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落衣紧紧抓着天香的衣服往里蹭了蹭,像只猫紧紧的蜷缩在天香怀里,“娘亲,娘亲,衣儿难受,热……衣儿好热,冷……衣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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