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游记+番外(92)

作者:追尾的麦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十年前,郁清歌和夏晚木是歌坛最亮眼的双子新星。从携手并进,到被抛入尘埃,夏晚木看着最爱踩着自己一步一步爬向巅峰。 十年后,当她终于带着不甘和怨愤重新踏入娱乐圈,却发现这颗星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陪着她环游。 郁歌后的小粉丝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们那一朵清冷寡言的高岭之花原来也会屁颠屁颠地围着人乱转。当她在别人怀里小兔子一样哭红了眼浑身颤抖的时候,抱住她的对象竟然是那个业内出了名的只会抱大腿蹭热度的花瓶女夏晚木。 夏晚木: 别过来我们早就分手了!点击展开

盛着小炒肉的白瓷碗里,几片青绿的辣椒炒得软烂,光是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夏晚木伸着筷子正要去夹,听到这话便默默收回了手,硬着头皮把一旁的青菜拣到碗里,皱着眉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夏姐你在减肥吗?怎么都不吃肉?这个土豆烧排骨很好吃的,就是有点辣,你试试嘛。”季明照坐在她对面,望见这一幕不禁升起些许的同情,看过来的眼睛透着些崇拜,完全就是一副小粉丝看爱豆的表情,“明天说不定就没得吃了,今天要多吃点补充体力才行。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夏晚木尴尬地笑了笑,在满桌人关切的眼神下夹了块排骨咬了一口。居正鑫朝她抬抬下巴,一副“我说什么都不会有错”的样子,自信地发问:“是不是很辣?”

哪有那么夸张……她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想直接敷衍过去,但男人不依不饶的,又追问道:“你吃得惯吗?”

她瞥了眼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人,迟疑一会,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平常吃得少。”

居正鑫点点头,端起手边的水杯猛灌一大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小郁照着你的口味做的呢,没想到你也不爱吃。不过,味道是真的绝,再放五把辣椒我都要吃下去。”

桌上的人很快谈笑开了,话题很快又从菜色上转到其他地方,夏晚木心虚地看了眼滔滔不绝的大男人,后背上像有蚂蚁在爬。

一顿晚饭直拖到十点钟才将将结束,两个小姑娘脸上已显了倦意,居正鑫大手一挥,很豪气地宣布:“你们都去休息,收尾的活就别再管了,我来收拾就行了。”

也许是因为在这群人里年纪最大,他很自然的总是摆出一副大哥大的样子,话间也多带着命令的语气,整个人表现得很强势。

“还是我来吧。饭菜都是清歌弄的,我也不会什么,根本都没干活,比你们差远了。”夏晚木抢在他前面把碗筷收了起来,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说,我洗碗还挺在行的,效率肯定比你这个没进过厨房的高。”她朝男人使了个眼色。

“你去歇着,或者陪小姑娘们说说话,这里信号那么差,她们应该还挺无聊的。”

居正鑫皱着浓眉,对她的话不以为然:“你都不会做饭,怎么又会洗碗了?还挺在行,蒙谁?待会儿把碗打了,或者没洗干净,明天吃饭都没盘子用。”

夏晚木愣住了,一下子竟然找不出话可以反驳。的确她从小到大厨房的事没沾过边,洗碗这回事还是跟某人住在一起后为了能更硬气地蹭饭才学着做的。但这样的真相说出来似乎不太妥当,总显得她和郁清歌曾经有多亲密似的,用膝盖想都知道某歌后的粉丝们必定会因此把她喷个狗血淋头。

心念电转中,她想起之前郁清歌找借口用的“家里人”,自然而然也就沿用了这个幌子。

“我……以前还在家里住的时候,家里人做饭就总是让我洗碗,会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居正鑫摸了摸后脑勺,很茫然地反问:“你不是还没满十八就出道了吗?你爸妈,有那么严格?”

夏晚木被他问得头皮发麻,敷衍了一句就忙不迭地走开了。一根筋的男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回过头对仍然端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郁清歌感叹道:“感觉你们女孩子跟家里人处得都还挺融洽,真好。”

郁清歌微微笑了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

第80章 晚安

将最后一个洗得闪闪发亮的碗放进橱柜,夏晚木用力伸了个懒腰,从侧边的小门进了屋。客厅里的大灯还亮着,强烈的光芒与外面挂在棚顶的昏黄小灯泡差别一个天一个地,瞬间把她的眼泪都给刺出来了。目光所及之处一个人都没有,摄像仪器全被断了电,屋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经回房休息了。

她伸手揉着僵硬到发疼的脖子,往一楼角落的房间走去。伴随着拨弄开关的咔哒声,电灯在身后一个个熄灭了,尽头的房门缝隙透出一点惨白的光,在黑暗的过道里尤其显眼。

郁清歌竟然还没有睡。

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会,轻轻在上面敲了敲,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扭开把手进去,坐在桌前的人应声回头看过来,双手幅度很大地摆动了一下,随后她听见书页合拢的沉闷声响。

真是欲盖弥彰,好像她会对那人手里的日记感兴趣一样。夏晚木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没有任何交流的想法,只用目光搜寻着自己的行李箱。

房里的顶灯没有打开,只有桌上一盏白到惨烈的台灯徒劳地照着苍白的墙皮,不太明朗的视野里,一张并不宽阔的双人床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心,旁边留出的小过道里立着她的箱子,把落脚的地方都挤着占完了。

“不知道你想睡哪边,箱子是小叶放的,你要是想靠窗睡,可以把它搬到这边来。”

郁清歌起了身,并没有突兀地靠过来,只是很沉得住气地站在原地,默默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随便吧,就这边好了。”

夏晚木毫无波动地回了一句,心里各种情绪交杂着,几近麻木。

是她想多了,这里是货真价实实用性至上的农村,怎么可能像旅馆一样一间房摆两张单人床呢?她望着床上整整齐齐叠成四方形的两床棉被,挣扎着安慰自己——至少还隔了一个被窝,怎么样也不会滚到一起去。

“要去洗澡吗?那个热水器不太灵敏,你小心别被烫到了。”

“嗯。”

她冷冷地应一声,也不搭理始终站在一旁注视着的人,蹲下身在箱子里翻找换洗衣物。没有暖气和空调,房屋的窗户关的紧紧的,窗帘也拉了起来,厚实的布料将缝隙里漏出来的夜风牢牢地拦住,虽然空气里并没有什么异味,却憋闷得令人窒息。

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感,箱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也像跟她作对一样,要找的东西始终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站着看她的人似乎不满于此,走近两步不知道想要干什么,那轻慢的脚步声一瞬间将她的烦乱激到顶峰,顺着一口气全爆发了出来。

“你收拾好了就去睡觉,老看我干什么?”

身后,郁清歌停了下来,气息忽地急促了许多,良久,低沉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找浴巾的话,你看一下夹层的拉链包里有没有。”

夏晚木还在翻找的手僵在了半空,不动了。

“也许是装箱的时候跟睡裙混在一起塞进去了。”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她简直是火冒三丈,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毫无芥蒂地表现出一副如此了解她的样子,把过去的桩桩件件得意洋洋地显摆出来。愤怒过后强烈的报复心接过了主宰位,她揪着夹层的拉链用力地一扯,恨不得把空荡荡的袋子翻个底朝天摆在这人的眼前,用事实来不留情面地反击回去。

但可惜,黑洞洞的夹层敞开,深色的睡裙下露出一小片白色的布料,她定定地看了许久,木然地把两样东西全部拖了出来。

没有尴尬的轻笑与不情愿的认错,静悄悄的楼房一层传来房门被大力拉开的吱嘎声,郁清歌望着气急败坏开始暴走的人远去的背影,不知怎么想起了某天小视频里刷到的、明明奶萌奶萌还要装凶的小老虎,薄唇弯起,笑意再也忍不住。

夏晚木时常认为自己是一个理性且理智的人,不至于因为一时意气或对某个人的偏见就让情绪干扰到冷静的判断。但正如自然界里每个物种都有它们的克星,她的克星虽然在生命中姗姗来迟,却在到来以后持续发光发热,以无法抗拒的力量朝她施加各种各样的影响,使她在某些时候变成与自己的本性格格不入的人。

就如此时,她裹着厚厚的长羽绒服,没有被盖住的小腿在寒意弥散的过道里刺刺地发疼,但即便是这样,外面这条黢黑严寒的走廊也要比房间里温暖亲切的被窝要讨喜得多。她在门前站了不知道多久,估摸着某个人怎么也该睡下了,这才抖抖索索地踏了进去。

桌前果然已经没有了人影,那盏颜色寡淡的台灯仍然亮着,照出床上的人缩在被子里团成一团的轮廓。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望着已经铺平的棉被发了会愣,随即也不再磨蹭,转过去把台灯灭了便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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