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游记+番外(115)

作者:追尾的麦麦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十年前,郁清歌和夏晚木是歌坛最亮眼的双子新星。从携手并进,到被抛入尘埃,夏晚木看着最爱踩着自己一步一步爬向巅峰。 十年后,当她终于带着不甘和怨愤重新踏入娱乐圈,却发现这颗星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陪着她环游。 郁歌后的小粉丝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们那一朵清冷寡言的高岭之花原来也会屁颠屁颠地围着人乱转。当她在别人怀里小兔子一样哭红了眼浑身颤抖的时候,抱住她的对象竟然是那个业内出了名的只会抱大腿蹭热度的花瓶女夏晚木。 夏晚木: 别过来我们早就分手了!点击展开

夏晚木收回目光,安静地品着杯中的酒。渺茫的乐声从脚底下传过来,让她回想起舞池里那么多人相依相偎的画面,再想起始终没有出现的那个人,忽然觉得这个平安夜过的也太不平安了些。

郁清歌现在在哪儿呢?还在忙工作吗?她们这一行,地位太过突出就不得自由,尤其直到几个月前某人的合同还一直压在姓岳的那里,想也想得到有多累了。她盯着杯子里晃动着的月的倒影,心里忽地抽痛了一下。

果然上次还是太冒进了,不该直接问出来的,闷葫芦好不容易从龟壳里探出头来,一句话就又给吓了回去。她问完便觉有些后悔,但再要装作无事发生又显得自己并不在意似的,未免也太违背本心,因此就只能那么僵着。只是闷葫芦的顽固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都走到这一步了,不愿说就罢了,缩回去又算个什么回事?而且……

今晚也没有来。

她实在耻于承认自己被陆振那个妖人的弱智思路带着跑,竟然还幻想闷葫芦真的会如惊喜一般出现在这里,带着给她的……平安夜礼物。

都几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屁孩一样,不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这回事,对着火炉许下的心愿也只是年幼的美好憧憬罢了。

不知不觉中酒都被喝空了,不甘寂寞的冰块在玻璃围墙间滚来滚去,被她顺手连带着杯子丢到了桌上。围栏边的女人一根烟还没吸完,白色的烟雾争先恐后的从那双性感的红唇中冒出了头,哆哆嗦嗦地随风而去。她看着那人脸上颇为享受的表情忽然有些羡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还有吗?给我一根。”

盛天荫转过头睨着她,一张脸笼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但那鼻间发出冷哼声却是实实在在的带着嘲笑与不屑。

“好孩子就别学坏了。”

“盛董芳龄几许?成天就喜欢说教吗?”她故意去刺她,一双手也没闲着,在身上披着的大衣口袋里摸索起来,再掏出来时手心里便躺着小巧精致的烟盒和闪着银光的火机。

盛天荫哼笑一声,像是真被她逗乐了,斥责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偏纵:“贼猫儿,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可能是酒精的关系,她也彻底放松下来,眯着眼睛从盒子里拈出一根烟,放在眼前细细观赏一番,嘴里还不落下风地怼回去:“盛董拿我赚钱的时候,也没把我当外人,彼此彼此。”

“那你就试试看到底行不行。”盛天荫吸完最后一口,款款地走过来,把烟蒂按熄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在椅子里好奇心旺盛的小狐狸,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落下去,“夏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

试试就试试。夏晚木拈着烟嘴按下火机,橘黄色的火舌舔上了烟头,丝丝缕缕的白雾散入风中,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站着的人嗤笑一声,听得她有点着恼。

打火机啪嗒响了好几声,白色的烟头烧成了黑糊一片,她有些焦躁地甩了甩手,强行辩解道:“风太大了。”

盛天荫望了眼院子里岿然不动的树影,笑得肩膀都在抖。院子里有汽车开进来的声音,车大灯射出的光束在围栏边一闪而过,衬得那张可恶的笑脸更加晃眼了。

“你在烧烟玩吗?”

被酒精搅得心烦意乱,反正这富二代脾气好得很,她也懒得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火机丢了过去,语气冲得很:“我不会,那你来啊。”

“用力吸,别这么畏畏缩缩的。”太子女果真没有生气,接过火机伸到前头打着火,另一只手很自然地落在后面按着她的脖子,态度还挺温和:“怕什么呢?”

鼻尖的香水味刺啦啦的,陌生得紧,却另有一番诱惑的风情。她完全无暇顾及,含着烟嘴专注又紧张地盯着火舌,为这违背从小良好家教的“出格”行为心跳不已。

悠扬的背景乐中夹进了车门嘭的一声响,夏晚木喉咙发紧,一吸再吸,大脑因为缺氧而出现了大段的空白,但那烟头却跟化石一样,怎么也点不燃。后颈那儿被人象征性地揪了一下,盛天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她嘴边把烟抽走了。

“真是蠢得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麦:女鹅,你看天边那朵烟花像不像你?

夏:怎么说?

麦:下一秒就会炸开。

夏:???

麦:你会懂的

第101章 年庆(下)

冷清的月色下,女人如波浪般起伏的红发像一团燃烧的火,那双涂色鲜艳的红唇微微张开,在橙黄色的烟嘴上留下显眼的印痕,火光一闪,大片的烟雾喷涌而出。

“喏,给你。”

夏晚木望着那只伸过来的手,眼神定在烟嘴那一小块口红印上,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小朋友,你到底要不要?”盛天荫敛着眉,恶意地朝她吹了口气,徐徐涌出的烟气走到一半就散没了影。她被激得火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地抢下了烟,塞进嘴里又仍有些犹豫,最终只是矜持地吸了一小口。

“怂包。”

女人的讥讽被淹没在一连串的咳嗽声里,连着楼下慢悠悠的高跟鞋尖打在鹅卵石小道上的声音,盛天荫转过头不经意瞥了瞥楼下的影子,随后眼神便凝固了。

这边夏晚木咳得眼泪都涌出来,充斥在胸肺间的烟气久久不散,熏得她眼前都开始发黑。手里的烟早在第一口吸完后就滚落在地上,她浑身抖得有点脱力,迫不得已抓住了身边人的胳膊,连声抱怨道:

“这什么味道,好呛。”

“说了你学不来的。”盛天荫收回视线,望着小狐狸轻蔑地笑了笑。风又开始刮起来了,不大,但那透骨的寒意着实威力惊人。说不上是因为天气还是刚刚看到的场景,她终于觉出自己的瑟缩,于是情不自禁地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出来点着,把暖意深深地吸进肺里。

小狐狸刚从初体验的失态中恢复过来,又开始眼巴巴地望着她,记吃不记打的小样儿可爱极了。她假装看不见,自顾自地吞云吐雾,直把某人馋得开口恳求道:

“再给我试一口。”

“你?”她不屑地哼了一声,语气凉飕飕的,里面的挖苦之意显而易见,“还是算了吧。”

可能是酒精壮了胆,夏晚木也不争辩,站起身就上手去抢,印象中养尊处优的资本家身手还挺灵活,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她不依不饶地追在后面,凭着良好的健身习惯才好歹抢到了手。

“盒子里不是还有吗?自己拿啊。”望着颇为得意的某只狐狸,盛天荫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刺了她一句,“烟都点不燃,得意什么?”

小狐狸朝她翻了个白眼,低着头又去咬烟嘴,犹犹豫豫却不敢吸,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去计较,从盒子里又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夜风渐强,火机上冒出头的火苗被吹得摇摇欲坠,很快就熄灭了。她抬手护住,正要再打火,走廊里脚步声传来,有人走上了露台,径直来到她们身后。

“晚上好。”她收了火机,把未点燃的香烟夹在指间,转过身毫不意外地朝来人打了个招呼:“郁小姐迟到了这么久,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比月光还要冷清的人立在不远处,只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就像上了胶似的粘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嗯,有工作,耽误了一会。”

郁清歌没有穿礼服,身上穿得像是刚从哪个被聚光灯包围的舞台上下来,能看出为了到这里来赶得很匆忙,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倦色。那双狭长的眸子像是被墨色晕染,在无边的夜色下愈显深邃,直直地盯着这边瞧,于是刚刚还叼着烟跃跃欲试的某人一下子就慌了手脚,掩耳盗铃般转过身去,忙不迭地把烟扔到了桌子底下。

这副画面看得人心里来火,盛天荫深吸一口气,抱着双臂略显生硬地问:“年庆会在一楼,你上来是有事吗?”

“来接人。”

郁清歌答得很快,语气冷淡得很,且再也没有分一个眼神过来,她先是有一些被拂面子的不悦,接着便有些意外,为这两人突飞猛进的关系稍觉惊讶。

旁边如门板般呆立的人始终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她们两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装鸵鸟的样子于这个年龄而言实在是太不像话。盛天荫冷笑一声,一边玩着火机一边饶有兴味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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