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娶你(25)
苏墨凝转过头去,拿起账本:“这我如何知晓?”
钟浅芸依旧在一旁装模作样着:“这写诗之人定然是偷偷爱恋我,不然怎将我写得如此栩栩如生?想来,我在她心中定是那天下第一美人,才惹她情不自禁就为我写诗。”
苏墨凝依旧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少臭美了,兴许写的根本不是你。”
钟浅芸见她还想抵赖,又凑过去故作玄虚:“你猜这诗我是哪里寻来的?”这诗其实是她特意托人去寻来的,她后来想起,那日在宫里,皇后娘娘有让她们作诗,钟浅芸便托人去宫里寻,左右她俩都成亲了,皇后娘娘也不会再将苏墨凝的诗作藏得如何好。
果不其然,今日上午便有人将诗送了过来,诗作她略知皮毛罢了,只因着苏墨凝写的,她便多看了几遍,越瞧越欣喜,这诗中之人,不正是她吗?她便抱着诗作,巴巴地来寻人了。只是到了书院门口,听闻苏墨凝正要用午膳,一时心急,倒是将诗忘在了脑后,方才才想起来。
☆、第 13 章
第十三章
苏墨凝一听便知,这是她花心思从宫里寻出来的,只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便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一首诗罢了,你何必深究。”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人都道我娘子是个诗才绝艳的才女,那我也不能差太多,也要研究研究几首诗才行。”钟浅芸自然也瞧出了苏墨凝的意思,哪儿肯这般轻易放过她。
“你若是想看诗,我可以赠你几本诗集。”苏墨凝说着就要起身,被钟浅芸拉了回来:“不急不急,我们先来琢磨琢磨这首诗。”
“这首诗简单肤浅,没什么可琢磨的。”苏墨凝走不开,便伸手要去拿那诗,待拿到手定是要撕了耍赖,反正同钟浅芸待一起久了,脸皮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钟浅芸手一扬,躲过苏墨凝的动作:“看来我才疏学浅,我只瞧出这作诗之人夸我美,你帮我瞧瞧,这作诗之人可是对我有意?”
“这诗未必是写你,更不知作诗之人的意图是什么,你胡乱猜什么。”苏墨凝抵死不肯承认,钟浅芸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不如我们问问这作诗之人吧!”
随即立马叫了人进来,问道:“这诗你寻来时,可曾注意是谁所写?”
那人虽不知自己主子这一出是要做什么,但也老实回答:“这是小姐入宫那日,夫人所作。”
钟浅芸一挥手,那人走了,钟浅芸立马转身对着苏墨凝:“呀!原来这诗是娘子写的呀!我说怎写得如此之好。”
苏墨凝也做出一副吃惊模样:“哦?竟是我所作?想来我信手所作,并未放在心上,方才粗粗一看竟未看出,你拿来我仔细瞧瞧。”她决心待拿到诗,便撕个稀碎,再假装看不真切,想不起来。
钟浅芸毕竟也是同苏墨凝相处了这么久,也知晓她这人看着文静温柔,肚子里的坏水儿并不比自己少,稍一想便知晓她这打的什么主意,倒是十分大方将诗递了过去,道:“若是诗没了,我今晚便要洞房了。”
苏墨凝伸手拿诗的动作一顿,又将诗拿在手上,笑道:“你真是爱瞎想,好端端的诗,怎么会没了呢?”当下不好再毁了这诗,只得硬着头皮看着,看了一会儿又将诗递回给钟浅芸:“我想不起来了。”
钟浅芸拉着苏墨凝走到一旁坐下,展开纸,小心地端着:“不怕不怕,我们一起来回想回想。”苏墨凝皱着眉,不得不承认在厚颜无耻这方面,自己终究是赶不上钟浅芸的。
钟浅芸正捧着诗,一字一句慢慢读着,一遍下来又读一遍,苏墨凝忍无可忍:“你打算读几遍?”钟浅芸装出一副天真模样:“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我既然读不懂,自然要读上百遍,便能知晓这诗中的意思了。”
苏墨凝觉着,自己若是不说点什么,她怕是真会将这诗在她耳边念上百遍,赶紧打断了她:“听你读了几遍,我隐约记起一些来。这诗呀,也没什么意思,当时娘娘叫我们写花,我只是将花拟人罢了。”
钟浅芸将纸递到苏墨凝面前,指着其中一句:“不对不对,你瞧瞧这一句,这容貌服饰,像极了那日宫中的一人,你道那人是谁?巧了,正是我呀!”
苏墨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若是将这心思用在读书上,即便当不了状元也能当个探花了。”
钟浅芸听她默认,笑得得意,又继续追问着:“那日宫里那么多人,你我互不相识,怎就盯着我看,还将我写进诗里?”
苏墨凝知她想多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来,的确你相貌出众,无意之间便将你写进了诗里;二来,也是想让娘娘注意到你,好叫你占了太子妃一位,还我自由与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