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反派是我老婆[穿书](63)
但在重大场合那相当能演,世家名a的表率,毫不怯场甚至可以说风度翩翩,是不少同辈牙痒痒的对象。
而且对谁都一视同仁,是个中央空调成精的死样子。
现在像话吗?太崩了简直!楚望云,这难道就是你的目的吗?被渣男辜负就找渣男姐姐掰回一局?
闻韶什没好气地说:“问你检查结果看了吗?”
曾酉:“没。”
闻韶什的血压都要飙上去了,她无语地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机联系了医院。
然后把报告隔空投送给了曾酉:“你特么不能看一眼吗大哥?”
曾酉:“没空。”
她的目光还落在屏幕上。
有一说一今天周楚的造型那是真的好看,璀璨直播间的设备都一流,特别是打光,普通美女都能搞出绝色美女的样子。
问题是你是岑浔啊,你还是人周楚她正牌对象,都睡一被窝的,至于跟没看过似的吗?!
闻韶什觉得自己好像不懂爱情了。
“你特么现在看一眼。”
正好这个时候直播间结束了,曾酉才恋恋不舍地退出了直播间,刚才她还问闻韶什借了钱打赏。
闻韶什:“你没钱吗?”
曾酉:“我一个月只有五百和二十块的额外补贴。”
闻韶什下巴都要掉了,“五百???不对吧,璀璨最低工资都不止五千啊。”
曾酉哦了一声:“我的工资卡在周楚那,她每个月给我发五百。”
闻韶什:……见鬼了,这他妈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吗?五百能干啥啊,我吃顿饭都不止五百呢。
曾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掀了掀眼皮,“公司包三餐,也有交通补贴。”
四舍五入其实是不要钱。
周楚当初给五百还觉得多,因为以前曾酉一个月就花一百买水果和小零嘴。
现在俩人都上班,那点水果其实也用不上了,毕竟在一小区都算聚少离多。
也就存下来给曾微买点别的东西。
当然娱乐活动都是禁止的,比如这种打赏。
“那你一个月五百以前好赖能存点吧。”
曾酉:“我拿去买绝版杂志了。”
她说话是一板一眼的调调,感觉像一潭死水,完全不是岑浔那种风格,岑浔这人冷归冷,讲话没这么憨,之前闻韶什还想一个人如果失忆了怎么能变成这样。
其实如果不是她和景岫都认定还有曾酉的承认,是很难确定对方的身份的。
信息素就足够排除百分之九十了。
剩下的百分之十行为习惯,也看不出过去岑浔的样子。
岑浔这人是个左撇子,曾酉不是,岑浔还不吃香菜,曾酉还吃,当然她说是因为周楚喜欢,岑浔不吃辣,半点不沾,现在也很多少能吃一点。
难道夫妻相是真的?
而曾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无聊,不像岑浔,一个人有多少内容其实能从眼神看出来,同样一双眼,岑浔是灵动无双,曾酉是寒潭深渊,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感觉。
好在她还有那么点记忆。
“什么……”闻韶什挑眉,突然来了兴趣,“什么绝版杂志,你现在还有这个爱好?”
曾酉拿着手机,她在雨镇这么多年也没什么稍微熟点的人,工地那帮同事满嘴荤话,有点不顾场合,曾酉本来就话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除了必要的交接都独来独往。
而闻韶什景岫这两个人能让她感觉到熟悉,还是有那么点亲近的意味。
于是这个时候点开那个黄色的app,给闻韶什看。
闻韶什:……
“不是,你老婆的签名杂志算什么绝版啊,你想要你不能问公司要么?好家伙人家在简介写了就挂不卖的你还直接999拍下了你……”
好想骂你有病吧但是怕这货全部记起来以后把我打个半死。
虽然现在憨憨的样子好像挺好欺负的。
“不是拍了就是交易成功了么?”
曾酉认真地看了眼界面,“这个不就是二手交易平台?”
闻韶什已经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只觉得浑身一股火冒上来,这个瞬间突然觉得周楚也挺不容易的,捡了个一无所知的老婆还能相处这么多年。
这俩到底怎么好上的,不会是成年人的那种一发入魂然后不得不结婚吧。
总感觉以楚望云这种贪慕虚荣的个性不太会这么无私啊。
“大哥,你能不能看看下面这个消息?唉我点吧,我靠你联系过的啊,人都发你了说不卖要把钱退给你。”
闻韶什啧了一声,觉得这个人脑子都开过瓢但那点霸道劲还是有那么点的,还回了不用退。
这一来一往的都能上年度沙雕新闻了。
“那她挂了就是能买。”
曾酉看着那杂志,在闻韶什眼里,活像个馋肉吃的小孩。
周楚到底什么魔力啊,这都跟失了智似的,太恐怖了。
“不是,你之前的存款就光买着杂志了?”
曾酉点头,这时候也不想管这茬,“你借我点。”
闻韶什:“……”
要是被周楚知道直播间里不断打赏的大佬是她老公感觉应该不会感动吧。
闻韶什觉得头很痛,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曾酉并不健康,只不过看着是没什么毛病。
她医院最好的医生还开过会诊,跟闻韶什说这个病人之前受过猛烈的撞击,骨头断好几根,内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在是个alpha所以恢复能力更强一些。
颅骨都有很明显的撞击痕迹,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听曾酉说起来偶尔会梦到在水里。
从京州到雨镇,你不会是坐漂流瓶的吧?
姬郁绘下手是真的狠,当初那场重大车祸替死的面目全非,残肢断节遍地都是,景岫看照片都过呼吸发作,眼前一黑躺下了,被闻韶什送进了医院静养了一阵。
眼前这个人原本应该应该是星云top企业岑氏的掌权人,在一场在闻韶什看来是有备而来的掠夺里一败涂地。
还好,也是居然,活下来了。
曾酉这时候才点开那份报告,上面诊断结果触目惊心,她的身体机能其实大幅度地降低,远远不如这个年龄的alpha。
她还记得自己刚醒来的疼,雨镇那个山村的苍老omega,是个捡垃圾的巫医,每天神神叨叨。她那会跟真的曾酉躺在一起,弱a看上去就奄奄一息,苍白着脸,看着她:“你真厉害,居然还活过来了。”
“我妈妈说把你拉上来的时候,你都没气了。”
躺着的这个人才是真的快断气了,山村一共就没几户人家,曾家的房子更远,无人来打扰,觉得女的很疯。
这里的生活都很原始,柴火荜拨,上面架着被熏得漆黑的开水壶,窗户没关好,冷风呼呼,吹进细雪来。
真的曾酉说话都断断续续,她的嘴唇干裂,看着这个像是死而复生的女人:“你叫什么?”
岑浔当然什么都不记得,头疼,手疼,腿疼,哪哪都疼,似乎牵一发动全身,手指都很难伸直。
娘胎里带病的alpha缠绵病榻多年,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逼仄空间的寂寞,她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是既然妈妈救了你,我希望你能报答我们。”
雨镇接近边境,其实接近近海的边境,有一条大河,岑浔逃出了姬郁绘囚禁她的地方,一路向北。
躲进装着集装箱的车厢,颠簸来颠簸去,没有目的,最后在船舱里掉了下去。
然后她什么都忘了,她信息素的序列本来就异于常人,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发生改变。
于是她甚至忘了她自己本来是想去她父亲的故乡。
“怎……怎么报答?”
她的喉咙也很疼,浑身的伤口浸泡过水太久,都胀开,被涂了药粉,又火辣辣的。
“你代替我,照顾我妈妈。”
这个眉宇里都缠着病气的alpha看着窗外,她眨眼都像是用尽了力气,蓝色的玻璃窗是很古旧的款式,灰尘沾在上面,剔透感都减弱了许多,外面风雪呼呼,她的眼神哀伤无比。
“我撑不了多久了。”
这根本没得选择,她也没必要选择。
这段过去被曾酉讲得很平静,“我好像是要去找什么才往那个方向的。”
记忆零零散散,也足够她拼起一段异常艰难的旅程了。
闻韶什深吸一口气,“那你有没想过,如果你想起所有,做回了岑浔,还有一个李枕暄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