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番外(89)
唔……也不是,似乎只有语言文字天赋好像不怎么好,那次在书房思过的静室说要帮她整理古籍,结果上面的古字却大半都不认识,后来安安静静地趴在桌上睡了。再之后偷偷学了这么久,其实都没怎么学会。
梅花阑又若有所思地低头,摸着自己已经痊愈的伤口思索了一会儿后,缓慢抬眼,把面前的人往自己的怀里再轻轻抱进来了一些,然后拉了拉身上的小毯子,将两个人一起盖住,也重新闭上了眼睛。
旁边没事儿人似的安静了片刻的刀剑绳……纷纷人收回视线一样地扭转了一下身子,然后闪电般从静止到跃动,仿佛刚才雕塑般的安静如鸡并没有存在过。
鬼一样。
……
庄清流这一次安稳地睡了更长的时间,她中途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虽然已经亮了,但是十分阴沉,似乎还能听到洞口沙沙的雨点敲下的声音……而近在咫尺的梅花阑虽然全须全尾地搂着她,但睡得异常甜熟。
在庄清流的记忆里,她以前从未跟人同过床,所以这种被花香和暖意包裹的感觉……虽然有点陌生,但实在让人有点喜欢。
她一动不动地看了会儿梅花阑的睡容后,忽然又悄然而主动地往她怀里再轻轻蜷了一点,旋即脑袋安稳窝在梅花阑的肩窝,又闭眼睡了过去。
梅花阑这时才无声无息地睁开眼,白皙的脸上好像平静湖面上扩散出的涟漪,很轻地蔓延展开了一个越扩越大的笑容。
她脑海中好像在这一刻想起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一点一点翻起了这些年曾经等待过的过往。
她等过一个人那么久,而这个人,现在终于信任又安稳地蜷窝在她的怀里。
梅花阑无声的目光好像又轻又远地飘了很久,旋即落在一个绚烂的光点上,凝聚成一点收回。片刻后,她温柔地闭上眼睛,低头缓缓凑近,冷静又果敢地含住庄清流熟睡的嘴角,为自己索要了一个午夜梦回过无数次的轻吻。
……
耳边淅淅沥沥的沙沙声逐渐停了下来,天光终于大亮。
庄清流这次醒来的时候,对上了一双清澈又剔透的眼睛,梅花阑看起来应该醒了很久了……也应该看了她很久了。
“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是要晕过去很久吗?怎么老是比我醒的早。”
庄清流跟她对视片刻后,忽然又闭了闭眼,懒洋洋地把自己翻个面,趴枕头上笑了。
梅花阑似乎心情很好,尾音有点卷了起来:“你压着我伤口了。”
“?”庄清流立刻偏低头去看,打量道,“我没有吧?这离的有……”她伸出指头,丈量了两个半,笑了一声,在两人眼睛之间比着捏了个只有空气能来回穿梭过的缝隙,道,“离得有这么远!”
梅花阑目光落在她的两指之间,好像也笑了声,然后看着她的眼睛:“所以我有点疼。”
庄清流似乎是有点新奇地瞅了她一眼,收回手,又侧翻回去,面对着竟然会主动喊疼的人,支着手臂问:“还有呢?”
梅花阑于是道:“还有点想喝水。”
庄清流点点头,眨眨眼:“还有没?”
“有的。”梅花阑这次挑了一下盖住两个人的毛毯,示意她往下看,“还有腿被你压麻了,所以给揉揉吧?”
庄清流:“……”
作者有话要说:big胆的某梅,只是发现我庄主动往她怀里钻了一次,竟然就敢把人亲了,要是有朝一日发现我庄偷偷亲她,估计会?[email protected]#……!
第50章
庄清流视线下挪,顺着梅花阑挑起的小毯子一看……才发现自己两条腿竟然整整齐齐地架压在这人的腿上,难怪这半天睡得这么舒服。
梅花阑看着她的脸,放下挑毯子的手:“怎么样,给不给揉?”
庄清流立即一咕噜抽出腿,翻身滚进枕头里笑了声,心说她还从来没这样压过别人呢,这人一受伤还挺会撒娇。
梅花阑眼底似乎也浮起了似有若无的笑,忽然低声喊了声:“庄烛。”
庄清流耳朵一动,侧过半张脸,冲她挑眉——好好儿的,喊什么名字?
梅花阑翻了下身,整个人完整地对着她,没开头没落款道:“我都听到了。”
庄清流心里一动,瞧瞧她很轻很轻在煽动的睫毛:“听到什么啦?”
梅花阑:“‘这里的每个人抓我,都有自己的用处,难为你是真心喜欢我。’”
“……”
庄清流一个诡异震惊,悄然往床边沿滚了一点:“……还有呢?”
梅花阑:“还有‘我大佬,我梅,我畔畔……’”她说到一半儿,向来十分正经的目光居然在庄清流腰上盘旋了一圈儿,然后嘴上道,“‘你加油啊!为了我的腰!腰不好的女人以后还能行吗——你都不操心吗?!’”
她一口气地说到这儿,空气已经缓慢安静的就像冻雪糕。
梅花阑也不多开口,说完目光就一动不动地落在庄清流脸上,等着她说话。
庄清流在快要掉下去的床沿待了一个侏罗纪后,居然忽地眼皮儿一挑,瞧了梅花阑一眼:“祖宗,现在是提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梅花阑:“……”
庄清流又忽地一个翻身,哗啦凑近,大力戳了两下梅花阑的酒窝:“大佬,长点心吧,这种让人心情恶劣的环境下,表白是不会成功的!”
梅花阑:“……”
庄清流再次龙卷风一样地拍拍她的脸:“行了,你的肾虽然伤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行不行,但脸没事儿的,颜值还好着呢,所以有些话等出去了再说,来得及。”她说着一手掀飞了毛毯,开始给梅花阑若无其事地揉起了腿。
……
梅花阑本来已经做过的许多许多的设想里,可能并没有现在这种场景,于是目光和脸色都很微妙地怪变了一会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庄清流已经把腿给她揉完了。
“怎么样?我的伺候还成吗?”庄清流用了一个揉腿的时间,率先平静下来地提问。
梅花阑眼皮一垂:“……嗯。”
庄清流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忽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点头:“嗯倒是不必,伺候的钱另算就行。”
她说完冲梅花阑来回端详,“所以梅畔,你其实本来是个人前人后的精分吗?表面连根毛都生人勿碰,现在暗地里住山洞,居然主动让别人给你揉腿?嗯?你刚才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
梅花阑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对话间的那种微妙气场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打了个颠倒,现在突然被庄清流一句话揶揄地当场不会,十分诡异地看了她半晌后,莫名输气势道:“……我没有。”
庄清流心里笑了个天崩地裂,点头继续道:“那你现在,再跟我把刚才说过的话说一遍——我的腰怎么了?目前的跟你的关系是?你那么关心它地用它说事,是准备之后想要把它怎么样啊?”
梅花阑:“……没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居然记得那么清楚?说得那么顺溜?还想趁我刚睡醒的时候,给我来一个迷迷糊糊的措手不及。”
庄清流天崩地裂的笑从眼睛里溢了出来,手上重重一捏梅花阑的两边脸:“臭大佬,你心眼儿怎么那么多?刚才其实都没睡,心里把那些话练了一晚上吧?”
梅花阑彻底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不说话了。
“哈哈哈。”庄清流不逗她了,俯身弯腰凑近,轻轻帮她理了下耳边的乱发,才认真道,“你这人就奇怪,有什么话从不正正经经地好好说,你其实……是想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又害怕我知道吧?”
梅花阑眼底的情绪忽然潮涌一般地翻动了起来。
庄清流装作没看到地摸摸她的脸:“好了,不怪你,怪我自己居然没想到——毕竟长得好看的女人总是被争夺,你都和祝蘅抢成那样儿了。”
梅花阑眼里翻起的潮涌吧唧一声……摔到了半路上,转而一言难尽地望着庄清流。
庄清流半不大好意思,半认真地冲她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那么黏我的原因是:你是我养大的。”
“……???”
梅花阑先是微妙地难以置信,旋即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来回仔仔细细地端详庄清流:“你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庄清流表情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