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一百次(156)
因乐正容之前的动作,尹圆口里本就有未全吞咽下的涎水,此刻随着晃动就有一丝晶莹滑落唇边。
乐正容本是喜洁到了极致,此刻却并不觉那涎水脏,反而想弄出更多这样晶莹的液体来。
她将右手握着的笔转到左手,又以笔去描绘酥软,“朱砂不够,不知这里能不能借来一用。”
毛笔隔着薄纱反复擦过。
“矮桌”自然又因此反复抖动,蜡油接连滴落,乐正容似忽然有些担心“矮桌”烫坏了不能用,以右手将烛台取了下来。
那右手刚将烛台放下,却又转而拾起了一本奏折。
她未将奏折放在“矮桌”上翻看,却忽而以奏折击上了弹性十足的“矮桌”。
“恩,”一声轻哼从鼻尖溢出。
乐正容却似拍上了瘾,左手握着毛笔不停,右手捏着奏折轻击。
真是上也酥痒的要将人逼疯,下也是微疼间带来的空虚。
直将“矮桌”折腾的塌在了软塌上。
白皙手臂上的守宫砂透着刺眼的红,乐正容却仍未有去掉它的念头,她眼里的兴味只因这场游戏甚为有趣,她并不想伸手触碰“矮桌”。
也许在她眼里这还只是一个物件罢了,只是所有物件里,最好玩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可爱:斗哲舞汐 2瓶;文荒 1瓶;
第140章 女尊摄政王和傀儡皇帝
“摄政王命你伺候晚膳,”王厉现在看尹圆的眼神和看一条狗没什么区别,已经连鄙视都懒得给了。
不知哪个男仆将那日午膳之事传到了王厉耳中,从此王厉再来传话时,已是连看尹圆一眼都觉得污了眼。
尹圆接过王厉递过来的奴裙,关了门。
同样的游戏,乐正容不会玩两次。
那日之后,乐正容已有几日没有传召过尹圆,今日晚膳想来不会是一样的把戏。
尹圆照例做了几道菜后,梳洗之后去伺候晚膳,这日晚膳被安排在四角亭。
尹圆到时,四角亭的四面薄纱皆被挽起,内已设好席位,今日应有一位客人。
不多时亭外传来脚步声,尹圆应声抬头,走来的人也算是一位“熟人”。
不是李文昭的熟人。
却算得上在尹圆做乐正泽时,在她眼前混过眼熟的一位官员,正四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余兴达。
都察院为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余兴达作为右佥都御史可称为是骨鲠之臣。
尹圆当皇帝的时候,经常能收到她参贪官污吏的折子。
收到的最后一本折子,就是她参摄政王的折子,之后她就被以诬蔑摄政王之罪判了流放。
尹圆做皇帝时未有实权,她不知道余兴达的结局。
原来,却也是被关在了这里。
想来之前,尹圆去庖厨帮厨时,那些人的眼神就似已见过女子来帮厨,应就是见过余兴达。
此刻余兴达虽着了男装,但却是极其简单大方的款式,不显男气,更不会如尹圆穿的这一身暴露。她的黑发也只是简单束起,未着满头珠钗。耳垂上虽能看出打过耳洞,此刻却未坠耳饰。
她虽着了男装,却未见被磋磨,更没有被打上奴隶印,此刻脸上甚至带了三分笑,她本是生的有点严厉的面相,这笑却不显得曲意逢迎,倒颇有几分女子独有的风流,好似她在这里过得顺风顺水。
此刻她见到尹圆也未见丝毫惊讶之色,面上也未流露出鄙夷之色,对着尹圆抬了抬手。
记忆里李文昭好似跟着丞相见过余兴达一次,尹圆起身也回了个礼。
二人都未开口也未坐下,都在等着乐正容到来。
很快脚步声由远及近。
余兴达先跪了下去,四角亭内众人皆跟着跪了下去。
一双白靴很快出现在了尹圆的视线内,今日乐正容的语气更为温和,“兴达,怎么跪在地上,快起来罢。”
余兴达的声音带着笑,“谢摄政王恩典。”
说实话,尹圆做皇帝的时候,都没听过余兴达这么欢愉的语气。
余兴达先起了身跟着乐正容向席间走去,乐正容的语气如沐春风,“兴达,入座罢。”
余兴达没有立时入座,而是推拒了一番,最后谢过恩才落了座。
两人落了座,乐正容才似想起了还有其他人,“都起罢。”
尹圆跟着众多男仆起身,一时也不知乐正容今日想玩些什么,她是去乐正容身边站着,还是去余兴达身边?
她微垂着头立于亭内,乐正容却忽而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尹圆垂着头走过去。
乐正容却又另点了两名男仆,一名为自己奉茶,一名为余兴达奉菜。
随后她拿起茶盏,手似随意的想将茶盏放在手边,手边却并无矮桌可以放茶盏。
尹圆立时明了,当即四肢伏地尽力跪平了背。
乐正容果然将茶盏放在了她的背上。随后就和余兴达开始共用晚膳。
余兴达对此仿若未闻,只垂着眼用膳,若乐正容与她说些什么,她便会笑着回答。
两人一问一答,却好似余兴达还是右佥都御史,两人身份平等,还是同朝为官一样。
四下里奴仆的眼神不由看向了尹圆。
想来明日里关于尹圆的唾骂就会又多几种。
这人啊,为了活着也不应太自轻自贱,同样是被困于一隅,人家右佥都御史慢慢重获摄政王的尊重,得以同席用膳。虽被打了耳洞,可好歹人家没被烙下奴隶印,日后尚可在摄政王府或是军中某个活计做做。
某人呢,因自甘下贱,是既被点了守宫砂,又烙了奴隶印。
如今在同样被困在摄政王府的人面前,人家坐着吃饭,她跪着被当成个物件,这究竟还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被众人偷偷打量的尹圆只面色平静的跪着,仿佛真的成了一个物件。
只耳朵在认真听着二人的对话。
乐正容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如玫说兴达那舞若在船上跳,定别有一番风味。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本王带你出府如何?”
余兴达那稍显方正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意,“兴达跳得不好,哪值得这样兴师动众,”说完这句话,似怕摄政王误会,她是不愿意跳,又说了一句,“请摄政王只想着兴达跳的一塌糊涂。等见到时,也不至太过失望。”
乐正容似因她的话心情更好了些,竟有了一丝笑意,“兴达也太自谦了些,如玫已在本王面前夸过兴达数回了。正因此,本王待你也总比别个更不同些,兴达以为呢?”
余兴达似听明白了乐正容想让自己做什么,她语气里有了一丝说不清的嗔,“兴达刚入府时,还以为自己是最不被待见的,今日见了这位小姐,才觉出摄政王对兴达的好来。”
乐正容轻笑了两声,似被取悦了,随手拿起茶盅递给身侧的男仆,示意换一杯茶。“兴达是未见过这人吗?”
余兴达面露不解,语气也带了疑惑,“不知这位是?”
乐正容接过男仆新奉的茶水,将茶盅再次放在了跪着那人的背上,语气是不值一提的随意,“这是新科状元李文昭,丞相的侄女。”
余兴达露出惊讶,视线第一次看向尹圆,“竟不知是丞相的侄女,这位好似早有才名?”她似想到了什么,又收回视线,笑了出来。
不等乐正容问,余兴达就带着笑解释,“以状元为桌,怎一个妙字了得,摄政王是真真的会享受。”
话语里未见谄媚,也未见丝毫惜才之心,就只是全然的事不关己。
乐正容侧过了头,进了四角亭后,视线第一次落在尹圆身上,语调突然低了下去,“她的妙处远不止于此。”
尹圆的耳朵因为这句话迅速的红了,乐正容对此似很满意,收回了视线。
晚膳在愉快的氛围下结束,余兴达行礼后退下回院,尹圆却被点了书房伺候。
这次乐正容未让她回院换衣,直接领了人去书房。
而这次乐正容也未坐于榻上批奏折,而是坐在书案之后。
尹圆随侍在侧,视线一直看着乐正容。
落针可闻的书房内,乐正容忽然转头看向尹圆,“文昭可是有话要讲?”
尹圆跪在地上,没有犹豫的开口,“余兴达未说实话,摄政王不该带此人出府,恐生波折。”
乐正容转回头披着奏折,“文昭这样倒有些像争宠的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