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我自己一百次(154)
一只无暇手掌靠近了尹圆的唇边将酒盅取了下来,随手将酒盅扔到了地上。
旋即那只白皙手掌取了块淡粉桃花糕,捏在指尖垂下了手。
这只手状似随意的垂下,手的主人也未下任何指令,转而和如坐针毡的文开,谈起了朝堂之事。
文开受宠若惊的说着些中规中矩的话,眼睛根本不敢看摄政王,一直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话,不多时额头流下了些紧张的汗液。
乐正容的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神色,狭长温润的凤眼未看尹圆一眼,嘴里的话也皆是在探讨政事,好似已忘了脚边尚跪着个人。
淡粉色的薄唇缓缓贴近了那块梅花糕,薄唇的主人似十分紧张,唇在微微颤抖,小心翼翼的避开如玉指尖,唇舌并用的舔舐着那块梅花糕。
稍显冰冷的指尖被热气熏烫,那清浅的呼吸打在手背上,有一点点痒意,更多的痒意就不体现在手背上,而是顺着手背一路向上攀爬。
柔韧的舌一下下舔舐着糕点,每一下舔舐,舌尖都只距指尖分毫。
指尖只能感受到粉舌的温热,却无法感受到舌尖的湿滑,这种距离感勾的人指尖酥痒,很想转而去划过诱人的粉色。
薄唇为了舔舐糕点微微张开,因反复的舔舐,唇边被沾染了一些湿滑,艳色潋滟的泛着光,显得薄唇多了几分蛊惑。
糕点前本应用力的贝齿,只是微微显露出一点点洁白,好似害羞的藏在唇下,不肯出力,只粉舌每次舔舐时划过贝齿,仿若贝齿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了显得可爱。
唇舌的主人微垂着眉眼,似舔舐这块糕点是虔诚的信仰,白皙的脸颊随着伸出缩回的唇舌微微动作,不多时好似被染上了一层桃花汁,竟带了一丝绯红。
耳垂上的粉水晶耳饰随着主人的动作,前后摇摆发出一点点清脆的声音,似也在用声音讨好着什么。
顺着摇曳的粉水晶向下是白皙的脖颈,原本无暇的玉颈上有枚刺眼的兰花印,兰花印打碎了无暇,却让此刻微仰起的脖颈显露出脆弱的美感。
艳丽的奴隶印,无声的诉说着跪在地上之人的身份,一个属于主人的奴宠。
奴宠的小臂上还有一颗代表童贞的守宫砂,此刻守宫砂因主人的动作清晰地透过薄纱显露了出来,只因小臂的主人将自己的双手背负于身后。
好似被人捆绑着的动作,显露出那人的臣服。
王之所愿,奴绝不违抗。
守宫砂缚了这人的节,兰花印缚了这人的身,手的主人缚了这人的心。
手的主人似真的忘了脚边的奴,拿着桃花糕的手随意晃动着。
薄唇小心翼翼的追逐着糕点,耳边的耳饰因此晃出了更悦耳的碰撞声。
那双傲然于世的凤眼里似乎只余主人的指尖,纯黑眼珠随着桃花糕转动。
文开一开始还能集中精神和摄政王探讨政事,渐渐地眼神就不受控制的去看跪在地上的人。
眼前的一幕像极了主人在逗弄豢养的畜生,难为那畜生还如此会讨主人的心。
脸上一点愤懑也没有,只有全心全意的认真追逐。
就是条狗,被这样逗弄也会叫唤几声,跪着的人却是全无羞耻之心。
在一屋子奴仆眼皮底下,就能如此自轻自贱,莫说不将自己视为女子,怕是都不拿自己当人了。
文开深觉世上不公,自己这样的英才怎会和这样的败类同时参加科举,甚至还被这样的败类抢走了状元。
真是恶心的人作呕。
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文开对身边的男仆开口,“可有茶?”
男仆低声应是,躬身退出去倒茶。
不多时,男仆端着托盘回来,上有两盏玉制茶盅。
男仆正要先给摄政王奉茶,文开忽从桌位上起身,躬身对摄政王开口,“不知下官可否为摄政王奉茶?”
乐正容不置可否。
男仆转而将托盘递到文开跟前,文开双手拿了茶盅,几步走进摄政王。
走的过程中,忽似被绊了一下,手里的茶盅不偏不倚对着尹圆兜头淋下。
乐正容忽而出手以内力将尹圆向后推了两寸,也就这两寸让尹圆避开了滚烫的茶水,没有被烫伤。
摄政王白皙的手指却沾染了一点茶水,那块桃花糕也被茶水打湿掉在了白靴上。
摄政王有内力护体,那茶水烫不到她,不过被茶水弄脏了手,依旧让摄政王不悦。
文开未想到竟会淋到摄政王,立时慌了连忙跪下叩头,“小人无心之失,万望摄政王赎罪。”
乐正容神色未变,淡然开口,“无妨。”
只不过是死期又提前些罢了。
文开长吁了口气,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尹圆看着乐正容被弄脏的手指和白靴,第一次皱了眉头。
乐正容从男仆奉上的紫檀盒子里取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下桌面。
门口的侍卫上前一步躬身开口,“摄政王,军中有些事需您定夺。”说完眼神看向了文开。
文开连忙躬身埋头,“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乐正容微颔首。
随侍在侧的侍卫走出一人,引着文开向外走。
乐正容再次轻轻敲了敲桌面,之前开口的侍卫对众人吩咐道,“都退下罢。”
待众人出了屋子,这侍卫躬身也出了屋,将门关好。
乐正容的视线垂头看向白靴。
原本一尘不染的白靴,被桃花糕混合着茶水浸染的斑驳。
乐正容以右手食指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狭长凤眼里的不快终于显露了出来。
可是比起不快,乐正容又想起了跪着的人之前的眼神。
乐正容的视线的视线由下至上,缓缓移到了尹圆的脸上。
尹圆忽而对着她露出了个极轻柔的笑。
这笑没有讨好,也不刻意,极为自然。
笑着的人缓缓低下了头,乐正容的视线跟着她再次下移。
这人双手折在身后,似被人束缚着一般,薄唇微启,粉嫩的舌再次伸了出来,轻柔的舔上了被浸湿的糕点。
乐正容忍不住将白靴踩在了那人的膝盖上,让靴尖更高,方便自己看清那人的脸。
白靴刚刚踩在那人的膝盖上,跪着的人就似被踩疼了一样,闷哼了一声,继而又微微轻颤,呼吸也似深了几分。
乐正容微微抬了脚尖将白靴送到了,垂着头的人嘴边。
那种甘心臣服于一人身下的表情,再次出现在跪着的女人脸上。
跪着的女人轻抬眼睑,眼神似不受控制的看向白靴的主人,她的粉舌徐徐舔舐过变了性的桃花糕,眼神似有无限眷恋,呼吸急促透着某些欲。
乐正容因为女人的动作,心神一荡。
跪着的女人似品尝着什么美味,将那点桃花糕一一舔净,眉眼随着桃花糕被舔静,似有几分遗憾,她并不想离开白靴的主人。
即使是这样近乎践踏的接近,可能够接近你,是如此美好。
除了这样的接近,我却也不敢奢望与您有其他接近,这已是恩赐。
若再祈求更多,就太不懂得知足了,
女人仰望的眼神,似在无声的述说着情话。
岚国女子本该顶天立地,女子如此本为耻辱。
可乐正容却生不出轻视之心,这个女人远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女子,真实的多,也勇敢的多。
女人的唇舌并未停下,粉嫩的舌一下下舔过染了色的白靴靴面,她的脸颊染上了一丝淡粉色,薄唇泛着诱人的光。
乐正容忍不住微抬白靴轻轻抬起了女人的脸。
跪着的女人未作抵抗,小巧的下颌顺着力抬起。
白靴的主人忽而微微用了力,将鞋尖不轻不重的踩在了兰花印之上。
如雪冰肌霎时因这一点摩擦红了一片,更显妖艳。
“呜,”一声闷在喉咙里的轻哼,随着碾压被逼出了声音。
乐正容的白靴顺着兰花印一路向下,不轻不重的踩过柔软。
一声声极力忍耐的轻哼再难自抑,争相恐后的涌入乐正容的耳朵。
仰头轻哼之人身上的奴裙被白靴踩的稍显凌乱,发髻因为难捱的晃动凌乱了一两丝发。
耳垂上的粉水晶耳饰叮当作响,原本清冷的人儿满面绯色,看向乐正容的眼神都带了难捱的情谊。
而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的乐正容,白衣一尘不染,墨发以白玉冠束于发顶,从头到脚,除了那被舔舐过的白靴,可说是不乱分毫。更不要说面无表情的脸,和往日温润如玉的神色相比,反倒冷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