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舒今天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的样子,汤斯年就让她赶紧洗澡再吃饭。她是万万没想到,姜望舒会在心里和她计较这件事。
姜望舒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汤斯年的肩膀,“我看你就是没良心,把我完全忘了。”
“看论文看论文,天天吃完饭就看论文,也不理我。客厅有那么小么,放不下你的电脑嘛,我一个人就那么霸道吗?”
“你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待了一周,待了一周!”
像是倒豆子一样,姜望舒噼里啪啦地数落了一堆。她每说一句,就让汤斯年眼睛里的笑意多一些。她不好意思地抱着姜望舒,哄着她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一会出去陪姐姐好吗?”
姜望舒说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是非要你陪着,可你不能一整个晚上,只有吃饭和睡觉才和我待在一块吧。那我过来找你做什么?图个吃饭睡觉吗?”
汤斯年抱着她,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她搂着姜望舒解释,“我怕我在旁边,会打扰到你。”
姜望舒看了她一眼,“我没觉得你会打扰我,我只是觉得,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想你。”
姜望舒说着,又开始数落对方,“哪有人这样的,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理都不理我。”
“哪怕我要加班工作,可我好歹也是在家吧。我在家你都不理我,那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呢?还有时间在一起吗?”
汤斯年想辩驳说我不是不理你,只是怕打扰你。可是直觉告诉她,面对这个时候的姜望舒,她是不能够这么说的。
她笑着,俯身亲了亲姜望舒的面颊,将她喋喋不休的话暂时堵住。
姜望舒被吻得很高兴,结束之后就靠在汤斯年怀里,伸出食指在她胸口画着圈圈,“明天晚上,不许这样不理我了。”
“以后也不许这样,听到了没有?”
汤斯年应着好,姜望舒继续得寸进尺地说道:“ 就算要忙,也得在我旁边忙。“
汤斯年小鸡啄米一样狂点头,姜望舒怕她脑袋摇傻了,连忙将她抱在怀里:“那再让我抱抱,我就回去继续工作。”
汤斯年说好,姜望舒抱了她好一会,汤斯年却不肯让她走了。
腰被人牢牢地抱住,姜望舒推了几次,推不动汤斯年,就靠在汤斯年怀里,愤愤道:“这回知道抱着我啦。”
汤斯年搂着她,下巴戳着她的肩膀,撒娇一样说:“我也是很想姐姐的啊。”
她一叹息,就好像春风拂过花田,轻易地就让姜望舒心花怒放。姜望舒开心又惆怅,好一会才转头和汤斯年说:“可你都不会和我说的。”
“你要是想我的话,你得清晰明白地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汤斯年蹭着她的脸颊,好一会才说:“可我怕我说了,你会觉得我很烦嘛。”
“总和你撒娇的话,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姜望舒捏着她的耳垂,眼神柔软:“斯年,我希望你依赖我。你可以再粘我一点,可以表现得再需要我一点。”
“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反而会让我觉得惶恐。”
“我说过了,我是那种很需要甜言蜜语的女人啊。”
汤斯年明白她的意思,蹭了蹭她,继续说道:“好……望舒姐姐,我想你……想你想你……超级想你的。”
她和姜望舒解释,“我也想去你身边坐着,偷偷看你工作。陪着你,抱着你,和你说说话,可我就是怕嘛。”
“我怕我女朋友会觉得我超级烦的。”
姜望舒就笑:“你女朋友才不会觉得你烦呢。”
她搂着汤斯年的脖子,撒娇道:“反正呢,想我你要说,喜欢我你也要说。不然我就会在想,你今天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汤斯年哄她:“我才不会不喜欢你,我永远都会喜欢你的。”
姜望舒捧着她的脸,给了一个大大的亲吻。像是终于补充了足够的能量一样,姜望舒松开汤斯年,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你乖啦,姐姐去工作了。”
汤斯年的论文也看得差不多了,她就搂着姜望舒和她说道:“那姐姐带我一起去工作吧。”
姜望舒看她电脑开着的论文,说道:“那你不看论文啦?”
汤斯年回答:“我女朋友都觉得我不陪她了,我还看什么论文啊。当然是陪着我女朋友工作比较重要。”
姜望舒笑了起来,揉了揉汤斯年的耳朵。她俯身,将汤斯年抱在怀里,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说:“你这么乖,我一点也不想工作了。”
“我现在比较想在你身上工作哦……”
她将尾音拉长,刺激得汤斯年脸都红了起来。汤斯年问她:“那你的设计图怎么办?”
姜望舒愉快地回答:“工作的事情,可以一会再做嘛。所以……给姐姐一个小时的时间好不好?”
姜望舒打算忙里偷闲,好好疼一下自己的小女友。可汤斯年也忍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听姜望舒这么说,哪里还会给她放肆的时间。
两人各怀心思,但目的都一样是汤斯年旁边那张床。像是最后一次确认那样,汤斯年问她:“那……给姐姐一个小时,就在这里?”
姜望舒说:“嗯,就在这里。”说完,她两手捧上汤斯年的脸,笑弯了眼:“你乖,让姐姐疼你啊。”
哄小孩一样的语气,温柔又缠绵。汤斯年感受着她的吻,在唇舌游移到脖颈的时候,将怀里的女人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她把姜望舒放在床上,姜望舒拽着她的衣服一起倒在了床上。
汤斯年压在她身上,视线对了一瞬,然后落下了自己的亲吻。她一吻,满脑子想动手的姜望舒差点没了力道。等到她反应过来要反击时,早被人击中了弱点,只好拽着身下的床单,哼哼唧唧地哭了出来。
第28章
摔跤是一场十分累人的竞技, 一个小时早就足够年轻人决一胜负了。等到结束的时候, 姜望舒险些累得喘不上气。汤斯年花样百出, 仅仅只是稍出力气, 都足够让姜望舒翻身无能。
正因为刚不过对方, 一直挣扎的姜望舒才气喘吁吁。
剧烈运动后带来的劳累与疲惫,就好像酒后的微醺, 刺激得姜望舒昏昏欲睡。要不是身上都是粘湿的汗,姜望舒这时就想一卷被子滚去角落睡下了。
身体的粘腻感让她觉得不适,汤斯年将她搂在怀里,温声问她:“姐姐要不要再去洗个澡?”
姜望舒十分喜欢这个建议, 就套着一件汤斯年的T恤, 从床上下来,拉着汤斯年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 汤斯年举着花洒站在姜望舒身后,将水冲在她的雪白的肩膀上。水温不算高, 可姜望舒的肩膀还是泛了红。
她两手抱在胸前,背对着汤斯年站着, 黑色的长发用夹子束起, 露出自己雪白的脖颈。汤斯年一低头, 就看到了她肩膀那颗小痣。
汤斯年将她全身淋湿,将花洒往下挪, 像是给小猫洗澡一样,给她冲干净每一个地方。姜望舒下意识拍了她一下,以为她要做什么, 娇斥道:“斯年!”
汤斯年被拍的很疼,但仍旧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她借助着温水,把姜望舒身上某些密度不同的液体给冲刷掉。
一边洗,汤斯年还轻轻说:“姐姐,你真的很容易……”
她刚要说什么,姜望舒就转身,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啦!”
眼神看起来很凶悍,可语气又是那么的软。汤斯年心口被撞一下,险些把持不住。她深吸一口气,俯身去吻姜望舒,狠亲了一口,她才劝谏道:“姐姐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你实在是太危险了。”
姜望舒吐槽:“你才最危险。”她说着,还拍拍汤斯年的手,“手手手,不要乱动啊朋友。”
“好好洗,不许玩别的花样。”
姜望舒生怕她再来一场激烈的搏斗,自己明天就不能站着去上班了。她现在腰软得厉害,可不想明天站着捶腰。
汤斯年将她淋湿之后,把花洒关掉,往手上到了一把沐浴露。她揉着掌心,从姜望舒的肩膀开始,一寸寸往下往她身上抹沐浴露,动作轻柔好似撸猫。
手到腰的时候,她还给姜望舒揉了几下,姜望舒适时露出了舒服的神情,很有眼色的汤斯年又多给她按摩几下。
汤斯年边按边说:“姐姐腰很酸?”
姜望舒和她抱怨,“很酸啊,下回你来试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