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点甜gl+番外(5)

阿元离的远,几天之后才回信。

信里,阿元仅代表自己,诚挚的向周郡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并向周郡解释了杂志社为了销量,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违背本心美化封面女郎的形象,希望周郡能理解。

周郡理解不了,却也没有办法。

好在,周郡不是什么钻牛角尖的人,她只消沉了一段时间,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天不是去竹林练功,就是去酒馆听书,偶尔去杀手工会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生意,生活虽然简单却很充实。

一个月之后,陈萋萋终于回了四亭镇。

周郡为了给陈萋萋接风,在飞鸿居定了一桌酒席。

陈萋萋居无定所,回到四亭镇后,她直接去了飞鸿居找周郡。

说是接风宴,其实没点什么好菜,周郡一直靠官府的救济过活,手头一直没什么钱。这次给陈萋萋接风,她点的大多是简单的菜色,酒都是最便宜的那种。好在她和陈萋萋从小一起长大,互相特别了解,虽然接风宴很寒酸,但她也不怕在陈萋萋面前丢人。

陈萋萋入席后,喝了口酒,兴奋的说:“四亭镇,我终于回来了。”

每次陈萋萋回到四亭镇,都表现的无比兴奋,周郡已经见怪不怪了。

周郡一直在给陈萋萋夹菜。

陈萋萋这段时间可能是累着了,看着比离开之前清瘦了不少。

陈萋萋一边吃,一边给周郡讲自己的悲惨遭遇,“这几个月,我真是特别倒霉,本来接的是押送的生意,可是却被迫当了一个多月山贼。你不知道,当山贼特别苦,打家劫舍都得晚上去,特别困,骑马都不稳当,好几次我都从马上摔了下来,山上都是石头,我这娇嫩的身子磕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自己看着都心疼。”

周郡好奇,“不是去押送吗?好端端的,怎么当上山贼了?”

“押送途中遇到了山贼,我收了雇主的钱,自然奋力抵抗想保住货物,可惜还是失败了。”陈萋萋骄傲的对周郡说:“那个山贼老大看我武功不错又讲道义,说我很有做山贼的潜力,直接收了我当小弟。”

陈萋萋在外赚钱,为了方便行事,一直是男子打扮。

陈萋萋继续骄傲,“我们老大可威风了,打家劫舍的时候很讲道义,基本上是劫富济贫。”

基本?

周郡撇了一下嘴,“再劫富济贫也是山贼,打家劫舍欺负平民百姓,有什么可骄傲的。”

陈萋萋瞪了周郡一眼,“请问你作为一个杀手,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山贼?”

周郡被怼的无话可说,可她该看不起山贼还是看不起山贼。

说不过陈萋萋她就偷偷的看不起,总之就是看不起。

陈萋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扔到了周郡面前,“给,我家老大知道你接不到生意,混得很惨,特意给你介绍了一桩生意。”

陈萋萋特意强调,“大生意哦,五千两银子那种。”

周郡愣住了。

她终于有生意可做了吗?还是五千两的大生意。

老大威武!

陈萋萋见周郡这个样子,想逗逗周郡,作势要把荷包往回拿,“可惜你看不起山贼,这桩生意虽然大,但是你为了坚守自己的底线,肯定不会接的,对不对?”

周郡立马急了,态度说变就变,她抢回荷包,塞到了怀里,对陈萋萋说:“谁说我看不起山贼了,老大英明神武,肯定是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我心里对老大那是极其尊崇的,以后谁敢瞧不起老大你跟我说,我肯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为了生意,周郡什么违心的话都能说出口。

陈萋萋,“……”

她这发小,怎么愈发不要脸了呢?

第5章

雇主托陈萋萋转交了一千两的定金。

接过银票的刹那,周郡感动的热泪盈眶,“萋萋,现在这个世道,出手这么大方,这么信任人的雇主,真的是太稀有了。”

陈萋萋点头,语气哀怨,“也是你运气好,这种人傻钱多的雇主,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她接的很多生意,别说定金了,连车马费都得自己垫付,要是赶上一些变故,最终没有把活干好,她非但挣不到钱,还得自己搭上不少银子,很是悲催。

周郡把银票小心的放到了钱袋里。

放银票的过程中,周郡一直偷偷翘着嘴角,隐忍着自己内心的喜悦。

陈萋萋特别了解周郡的性格,虽然嫉妒的呲牙咧嘴,但她还是对周郡说:“想笑就笑吧,不用怕伤害到我弱小的心灵,真的,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狗屎运没见过,你放心,就你的这点横财还刺激不到我。”

周郡没再隐藏,她捧着钱袋,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这么多年以来,她和师傅一直靠官府的救济过活,现在她终于凭自己的努力赚到钱了,她怎么可能不开心呢。

周郡把钱袋放好,真诚的跟陈萋萋道谢,“谢谢你,萋萋,我知道,这桩生意是你让给我的。”

她和那个山贼头子无亲无故的,山贼头子怎么可能会给她介绍这么好的雇主,这个雇主多半是山贼头子介绍给陈萋萋的。

陈萋萋那么爱钱抠门的一个人,为了帮她,五千两的大生意,说转手让给她就让给她了,说实话,周郡很感动。

陈萋萋摇头,“没事,我们是发小嘛,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呢,我不帮你帮谁。”

周郡更感动了,“萋萋,我会报答你的,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肯定帮你。”

陈萋萋倒不计较这些,她笑了笑,对周郡说:“我们是同甘共苦的朋友,不用说那些虚的,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把你师傅传给你的内功心法借给我看看。”

周郡的师傅虽然不着调,但是武功高强,特别是那雁过无痕的轻功,陈萋萋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单就轻功来说,她还真没见过比周郡师傅更厉害的存在。

陈萋萋和周郡相熟,但凡回到四亭镇,她肯定一日不落的去观摩周郡练功,本想着偷学点轻功,不为别的,只为日后闯江湖的时候遇到什么硬茬,逃跑的姿势能更漂亮一点。

可是陈萋萋学了许久,只学到了外在的招式,内在的运功心法一点也没学到,可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说真的,学了一路十三招,她感觉东施效颦都比她的收获多一点。

周郡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行。”

陈萋萋瞪眼,质问周郡,“你不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你,你一定会帮我的吗?”

周郡非常愧疚,她的确这么说过,可师傅传给她的内功心法她也确实不能教给陈萋萋。

不是周郡小气,那个内功心法有点怪异,路子很野,陈萋萋那种名门正派教出来的弟子,还是走正路比较好,要是因为沾染她这些歪门邪道而走火入魔,那可真是太不值当了。

周郡没什么牵绊,练什么派系的武功都没关系,可是陈萋萋不行。

陈萋萋虽然穷,但是出身名门正派,再闯荡几年肯定是名震江湖的女侠,周郡不想让陈萋萋背上什么污点。

陈萋萋楚楚可怜的看着周郡,试图折磨周郡那颗善良的心,“朋友,你就教教我吧,我不贪心,随便一招就行。”

周郡表情愧疚,态度却依旧坚决,“不行。”

陈萋萋见这个办法没用,也不做戏了,板着脸骂周郡,“渣女。”

周郡咬咬牙,忍了。

算了,骂就骂吧,谁让她理亏呢。

雇主约周郡明晚碰面,碰面的地点是一间破败的祠堂。

祠堂位于镇外,临近乱坟岗,周郡之前为了避雨去过那个祠堂,祠堂里面阴森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陈萋萋想了一下,提醒周郡,“这笔横财数目之大,不像好赚的样子。”

这个周郡心里有准备,“别担心,最差的情形也不过就是生意完不成,拿不到工钱而已。”

陈萋萋一想也是,虽然她没跟周郡交过手,但她曾经试探过周郡的能耐,一般的武林人士绝对没本事取周郡的性命。

要是这桩生意真有什么古怪,周郡损失的也不过是银子而已。

这么一想,陈萋萋顿时放心了不少。

周郡嘴上劝着陈萋萋不用担心,可她的眉头一直皱着,一看就是在担忧着什么。

陈萋萋见状,问周郡,“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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