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犯:...自尊心有被打击到。
见禾清真的没事,叶软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但随即便是一阵阵怒火涌上心头。
“你怎么就直接冲过去了?万一他比你厉害,万一你被刀伤到了那怎么办!禾清,你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莽撞,动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
“解决这件事有很多方法的,你可以报警,可以拍照,可以周旋。就算包真的被抢了,有了这些线索,警察也能把东西找回来。可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横冲直撞的去解决问题呢!”
“禾清,你不是个铁人,你也不是机器。就算再厉害,再强悍,你也会受伤的!”
“受伤你难道不疼吗?!”
这是叶软第一次对禾清发火,豪无防备的,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她从来就不是个轻易泄露情绪的人,死过一次,就算遇到再不可思议的事,她都能比一般人更淡然,更波澜不惊。
可是独独在禾清面前,她失了所有的冷静,失了所有的理智,脑中只剩一阵后怕。
万一,禾清被刺伤了怎么办?
万一呢?
就算只有一丝可能,她都不愿去接受。
等情绪发泄完,叶软终于冷静下来,她抬手捂住了眼,手指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对不起。”她缓下声音。
“是我太激动了,有些口不择言,我不该这么说你的。”
“叶软...”
叶软放下了手。
面前的女生怔怔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叶软垂下眼眸,掩下心中的低落。任谁听到这番话都会生气吧。
“叶软,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啦,我改嘛~”
女生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在故意讨好,语气中都带着无法掩饰的慌张和骐骥。似乎,真的是怕她在生气。
叶软猛地抬起头:“你不生气吗?我,我这么说你,说你莽撞,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生什么气,你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啊,我自己的缺点我自己很清楚,我就那样的货色。”禾清说起自己的漏病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可是叶软,你是第一个,第一个问我受伤疼不疼的人。”禾清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昏黄的灯光笼在她的眉眼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柔和。
她单打独斗惯了,受伤惯了,也疼惯了。
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问她,受伤了疼不疼?
疼啊,怎么会不疼。可是她看见那人心疼的眼神,她就一点儿都不疼了。
真奇怪啊,原来...
还真有甘之如饴这种说法。
报完警的冯绮梦就这么尴尬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这越听越不对劲儿。
嘶,到底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那个,谢谢你们帮我,作为报答,这点不成敬意,希望你们收下。”看着两人的对话似乎结束了,冯绮梦赶紧上前拿出包里的一张卡递了上来。
禾清轻轻撇了眼来人,拒绝道:“钱就不用了,我家多得很。”
冯绮梦难为情的收回了卡,这个女生身手好,穿着也是非富即贵的那种,这点钱人家兴许还真看不上。
可是,她家除了钱,也没别的了...
叶软叹了口气,缓解了冯绮梦的尴尬:“没关系的,她既然不要,你就不用硬是要报答。”
“要不是叶软,我才懒得搭理这种小事。”禾清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
声音虽小,但几人离得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冯绮梦觉得这大概是她最羞耻的时刻了,幸好穿着校服的小姐姐歉意的朝她笑了笑,还能安抚一下她那幼小无助的小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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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小姐姐不仅人美,心也善!
等等,这校服怎么这么眼熟?
冯绮梦定睛一看,这这这,这不是云高的校服吗!
小仙女也是云高的?!
OMG,她可了!
“那个,小仙...姐姐,你也是云高的吗?”
禾清反应极快,一个跨步站在叶软面前,挡住了没脑子(?)女生不怀好意(?)的视线。
“她不是。”
回答十分干脆利落。
“但,但是她穿的是云高的校服,我见过云高的校服,就是这种样子的!”冯绮梦瞪大了眼睛,不甘心的挣扎着。
“你见过云高的学生有几个穿过校服?”禾清丝毫不慌张,双手环胸,目露轻蔑之色。
冯绮梦沉默了。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云高不做强性规定,学生们可以自由搭配服饰,只要穿着不太露就行。
或许,只是人家的校服恰好就比较像云高的校服呢?
毕竟她也只是看过几眼而已,也不是特别确定...
冯绮梦拼命的给自己洗脑,尽量让自己消化一下小仙女不是和她同一个学校的巨大落差。
叶软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禾清,没开口,沉默着纵容了。
算了,又不是撒的什么大谎,她开心就随她吧。
“哎,好可惜,以为小姐姐跟我一个学校的,毕竟我过几天也要转到云高了,一个人都不认识。”冯绮梦有些垂头丧气。
“没事,我听说云高的人也不是那么难相处,放宽心。”
“真的?”
“真的。”禾清严肃的点点头。毕竟除了程子濯那厮,还没人招惹过她。
云高学生:...不提你那武力值,你那身份我们也是惹不起的啊。
“好了,我们有事先走了,警察来了你自己处理。”
冯绮梦乖乖点头,眼巴巴的看着两人离去,又是一阵失落。
啊啊啊,她也好想要一个小仙女一样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禾清开启新的一项技能:忽悠人
wb戳我专栏就可以看到了,会一定时发些小番外哒~
第27章 叶软,她凶我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
男人仰面靠在沙发上, 带着扳指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墙壁一侧站着一排黑衣男子,俱都沉默的垂着头,一言不发。有些过分安静。
“爸爸。”一道柔柔怯怯的声音传来, 少女转着轮椅缓缓上前,在离男人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欢喜的笑容。
“爸爸,欢迎回来。”
男人停了动作,一双阴鸷的眼落在女生娇嫩的脸上细细打量,那目光似毒蛇一样冰冷,令人忍不住从心底发出颤栗。
可少女依旧笑容如初, 没有丝毫变化。
半晌, 男人终于笑了, 可笑声却让人由衷的感到不舒服。
他扬起嘴角:“宝贝儿又变漂亮了,爸爸很想你呀, 不只是想你, 更想念我的小心肝儿啊。”
听到这句话,傅枝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她轻抿了下唇, 微敛睫毛,遮住了眸光。
男人站起身,理了理腕表,慢悠悠的走到前面的一方水池前,水池上面盖着一块铁板,看起来极为厚重。
“打开。”男人漫不经心的道。
为首的黑衣男子上前, 推开了铁板,随后动作迅速的后退。
水面平静,水底下却是黑黝黝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转动着扳指,盯着水池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其他的手下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
空气一时变得很寂静。
然而下一刻,水池一个巨大的身影猛的浮了上来,水花四溅。
傅枝看清那道身影后呼吸一窒。那是一条身长将近4米的鳄鱼,外壳附着一层厚厚的磷甲,像坚硬无比的盔甲,血盆大口里是密布的尖利牙齿。
纵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她还是有些生理不适。要是鳄鱼挣脱了铁链冲出来,将那个疯子给咬死,她绝对好生饲养着这条鳄鱼。
可现在,她只想将这头畜生给活剐了,简直...太让她恶心了。
“哦,心肝,我可想死你了,我可又给你带好东西回来了。”面对凶猛的鳄鱼,男人没有半分惧怕,反而像对情人那般温柔。
“宝贝,来,给心肝喂好东西吃。”男人微笑着向傅枝招了招手,眼神里满是病态的狂热。
傅枝心脏一紧,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不可以反抗的疯子的话。
“先生,让我去喂吧。”黑发青年上前恭敬道。
男人微掀薄唇,眼神阴鸷得可怕,他一脚狠狠将青年踢到在地,黑色皮鞋落在他的胸膛处慢条斯理的碾着。
“小白,我让你跟在宝贝身边,不是让你为了她反抗我,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