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gl+番外(11)
那一下疼的温简叫出了声,胡珞珞感觉这个情况不妙,正准备赶紧闪人,就听见温简委屈着声音说,“前天珞珞看见了那绿豆汤硬抢过去的,我又拦不住,你想喝我再煮给你好了,你可是生气了?”
说罢,带着忧愁的眼神抬头看着何华栀,又伸出手来抚上何华栀的眉间。
好一幅郎情妾意,胡珞珞看着温简那样子只觉得渗的慌,而何华栀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让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胡珞珞正想开口辩解时,只见何华栀搂着温简走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手里的锅拿走塞到温简手里。
“以后只许煮给我,明白吗?”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容不得温简拒绝。
温简感觉到那手里的锅还有温度,又看了看眼前的何华栀,眯着眼笑了起来,“以后只煮给你。”
温简笑的太过好看,好看到何华栀心里漏了拍,她感觉脑海里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何华栀是牵着温简的手离开的,在那厨房里只留下了胡珞珞一个人,看着那两人的背影,胡珞珞只觉得似曾相识。她知道温简现在的温顺多数是假的,她也相信再过不久何华栀就会对温简放松警惕,到那时只要有下山的机会,温简势必会逃。
胡珞珞现在觉得让温简逃跑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一旦温简逃跑成功,那何华栀必定不会再有所束缚,自然是能狠下心来一心复仇,这段孽缘也能有始有终。
☆、有始有终
何华栀最近时常不在山上,似乎是山脚下有些动乱,而温简则在那房间里等着她回来,偶尔四处走走,有时会去看看何家的牌位。
温简想为那人缝一个香囊,她还记得她第一次送给何华栀的礼物便是她亲手做的香囊,那时她羞着脸把它塞在何华栀手里,何华栀却是不解的问,“为何今日突然送我礼物?”
那时她在那香囊里装了红豆子,希望何华栀能明白她的心意,现在想想却是好笑,何人会去打开那香囊探个究竟呢?
有始有终,她亦是抱着这个心思。既然最初那份情谊寄托于那香囊之中,那她结束那段情谊也要用同一种方式。
许是缝的太认真了,温简并没发觉何华栀已经站在她身后,她手中的针线在那布上刺着花样,何华栀却是看着那依稀成型的图案觉得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何华栀正想问问温简从何学来的绣法,却看见温简抬手揉了揉肩膀,看样子酸痛的很。她揉了小一会儿,便又重新拿起那针线。
“怎么突然绣起了香囊?”何华栀从温简身后把手掌按上她的肩膀,温简绣的认真,被她一吓那线就绣歪了。
“你走路都不带声的吗?吓我一跳。”看着那歪了线的图案,温简说话有些火气,“这图怕是毁了,只能重新绣过了,又要多花些时日了。”
听到温简这么说,何华栀探了探头,那布上确实是歪了线,又看了看温简脸上心疼的表情,安慰道,“你若是喜欢这香囊物件,我下次带些给你,你也不用缝到腰酸背痛。”
说罢何华栀那手掌便轻轻的按着温简的肩头,这般亲昵举动引得温简下意识闪躲,却被何华栀按的死死的,那人说,“别乱动,给你按按才不会难受。”
何华栀这么说,温简便不敢再动了。她只觉得肩头比刚刚舒适了几分,何华栀拿捏的力度刚刚好,她这般温柔举动让温简有些捉摸不透,心里似乎起了一些涟漪。
她低了低头,声音微弱开口,“外面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好?何况这是打算送你的。”
“送给我的?”对于温简要送她东西这件事,何华栀有些震惊。
何华栀话里的不敢相信让低着头的温简轻笑出声,她缓缓抬头看着何华栀,声音糯糯的开口说道,“这东西不值钱,的确是送不出手,而且我折腾了一下午也做不好,手艺也不如外面卖的,还是不送了。”
温简说罢,就要拿着那针去挑线,何华栀却是赶忙握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有再一步的动作。何华栀那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透一样,“当真要送我?”
温简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何华栀的手还握着她的手腕,只是渐渐的那紧握着的手变成了轻抚,在她手腕处又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而后猛的一下,何华栀往前贴近了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一下子就坐到了她原本的座位上。因为何华栀抱着的姿势,导致温简整个人便窝在她怀里坐在她双膝之上。
温简一偏头就看见何华栀炽热的眼神里夹杂着些许温柔,那感觉似曾相识。
“别闹…小心这针线扎到你。”温简啧骂了她一声,手掌便推搡着何华栀的胸口,以此来拉开她们俩之间的距离,彼时双颊有些浮红。
落在何华栀眼里便是小姑娘家的娇羞模样,她故意的手上用力,让温简的小脑袋紧紧的贴着她,而她则把下巴顶在温简的头上,“温简,你当真要往我心里闯?”
怀里的人闻言却不再有了动作,用轻柔的语气说道,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时间,往更远的地方去了,“早些年的时候我见过你几次,只是远远见过几次你,心里就落下了涟漪,可你明白有些感情是不能明说的吗?就似女子与女子这般世间的荒唐事,故而我未曾与你走近。”
在何华栀的记忆里,温简是不曾出现的,那温简便只能曲解了她们早些年的事情,她能感觉到她说的时候,何华栀原本在她腰上的动作停下了。
温简抬眼看了看何华栀,那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咽了咽口水看着她,小手抓住何华栀的衣裳,“你醉酒的那夜…”
温简不知道如何描述那晚,只能停下跳过,又继续说到,“你可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恨?我以为那般亲密的事唯有相爱的两人才可做,可你那时对我只有周身的恨。我不恨你毁了我的清白,我只是恨我从未走近你的心,以前也是现在也是。如今我也想明白了,与其以泪洗面过日子,倒不如付以真心,哪怕你不会回应。”
温简说着,眼泪早就稀里哗啦的往脸颊滑下了,带泪的眸子就直愣愣的撞进何华栀的眼里,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荒唐?女子居然爱上了女子,况且我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
然而温简的眼泪为何而流只有她自己清楚。
何华栀看着温简现在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异样,有一种好似抓不住眼前人的感觉,温简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何华栀突然想到之前她无数次在迷迷糊糊之间喊着自己的名字,“你早些日子口中的华栀是我?”
温简闻言却撇过脑袋,背着她嘀咕了起来,“你这个傻子…”
何华栀却硬生生板过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在温简疑惑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唇间,“别哭了,我那时气昏了头脑,顾不上那么多,但是我确实该与你道歉,那夜我做的荒唐。”
回应何华栀的,是温简小小翼翼的松开牙齿,任凭喘息的声音在这小房间里四处回荡。
一吻作罢,温简缓了半天气,何华栀看着她那副模样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那手便在温简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帮她顺气,笑道,“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吗?
闻言温简浑身一怔,那口气更缓不过来了,憋着红脸啧道,“你说什么混话呢,我也就只和你一人…”
“嗯?”何华栀看着她红彤彤的脸颊,心情有些好,手掌便揉着她的脑袋,“我知道。”
“你…”温简一时语塞,扑腾着要从她怀里下去,却被何华栀锁的更紧了,温简只觉得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上,让她觉得痒痒的,“别闹…”
何华栀按着温简的身子,清冷着声音说道,“女子与女子确实荒唐,但若是两情相悦,世俗又怎能挡的住?”
“温简,我许你喜欢我。”那声音像是郑重的宣告。话罢,她一低头便看见温简呜咽着声音,那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
“你怎么老是哭个不停?”何华栀无奈,以为温简是感动,便俯身堵住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往后别再这样哭了,我心里有些难受。”
她不知道的是,温简的眼泪是来源于她的那句,“女子与女子确实荒唐,但若是两情相悦,世俗又怎能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