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助手关系日渐危险(65)
“差不多过了, 前面这一片房屋就是了。”苏娴停下脚步观望了一会后, 拉上何清继续走了。
“我好像已经看到那边的荒地了。”视力较好的何清先一步透过房屋之间的缝隙望到了那片荒芜的土地。
“是什么？”苏娴一边询问着靠近，一边也开始观察。
靠近这边之后的房屋似乎都没什么人了，是这个村子里房屋较为旧的一片, 基本四周都是土屋, 看上去都是老房子，没有什么人住在这一片。
“看上去……是墓地。”何清跟着苏娴穿过房屋小巷, 站到了她们一直好奇的那片土地面前。
就跟图片上差不多，整片区域非常的大, 几乎占了村子的一半, 但地面上隆起一个个小土包，插着木质的牌位，有些很新，看上去像是最近才安置的, 但有些已经完全看不清字或是腐烂了。
“还真是村子里的墓地啊，但只有一些雕刻着名字的木质牌位，是不是太简陋了一点啊。”何清望着这一大片，几乎看不到那头的空旷墓地，到处都是埋着死人的小土包，感觉有些阴森。
“或许这也是村子里的什么习俗吧，否则也不会安置的这么简陋的。”苏娴淡定地回应着，悠悠地渡着步子，顺着这块土地的边缘行走，一边往里眺望观察着。
“有些坟墓看上起很新，看上去最近才埋的，说明村子里最近一直在举办葬礼或者死人。”苏娴抬手指了指那一片区域的坟墓，“你觉得，失踪的那些人，会不会被埋在了那里？”
“有这个可能，有人杀害了外来的客人，然后借着村子里的葬礼鱼目混珠，把尸体埋到了坟地里，警察就算是来调查，也不可能把这么多坟墓一个个挖开调查。”
“先不说村子里的人不愿意，就算要挖，这也是个大工程。”
苏娴点头，“这个问题可以先往这放一放，我们还得了解一下村子里的情况，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村子里悄悄的杀害外来的客人。”
两个人转了一圈，不方便踏足这片墓地，便又转头往回走。
“我们把村子里逛一下，不说完整的把路记熟，起码你不要迷路。”苏娴从口袋里摸出纸笔递给了何清，“我们去村子里逛逛，寻找线索的同时，你要记路。”
“我知道了。”何清无奈接过。
这个村子里的地形极其复杂，房屋也修建的差不多，刚刚记下一个或许能成为路标的东西，下一个转角似乎又觉得这里来过，非常的容易把人绕晕。
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在村子里闲逛，记路的同时，苏娴也和一些村子里的小朋友聊天，获取些线索。
但刚刚没聊两句，都会立马有大人过来将孩子抱走。
“我家孩子调皮，不要介意啊。”对方这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孩子从她们身边抱走。
“没想到还挺警惕的啊。”苏娴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表面笑容亲切，背后地还是对外人有所警惕，但也作为家长的话，也能够理解。
她转头扫视了一眼四周，忽地捕捉到一个蹲在巷子里独自玩耍的孩子，周围一个别的家长或者是别的孩子都没有。
“你在这等我啊。”苏娴将何清丢在原地，自己一个人跑了过去。
“你好，小朋友。”苏娴站在巷口，微笑着向那个孩子打招呼。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她正蹲在那把玩着一张纸钱，将那张纸钱折叠成各种形状。
听到声音后，她头也不抬，下意识地转头就想跑，被苏娴一把拉住了。
“你跑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聊天而已。”苏娴歪头，把脑袋凑了过去。
小女孩本来倔强的想要挣扎，一看到苏娴，挣扎的动作一下就僵住了，愣神了好一会后，才吸了吸鼻涕。
“姐姐……真好看。”
苏娴忍不住笑了两声。
这个孩子的反应跟何清偶尔的表情真是如出一辙。
“你叫什么名字啊。”苏娴蹲下身，亲切地问着，一边打量着小女孩。
她浑身脏兮兮的，连扎着的小辫子都耷拉了下来，还有些消瘦和憔悴，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照顾的样子。
“我叫小牙。”她用稚嫩的嗓音回答着，“姐姐是外面的人吗？”
“是哦，我是来村子来玩的客人。”苏娴歪头，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何清今早买来的小面包，递给了她，“吃吧，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啊？”
小女孩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苏娴手里的小面包，“妈妈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我这个可不是要随便给你哦，我是在跟你交易。”苏娴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小面包，“姐姐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我给你面包，你并不是白拿东西，这个叫做交易。”
“交易。”小丫头愣了愣，然后有些迟钝的点头，“那你要问什么？”
“你在前阵子，有没有在村子里看到跟我一样是从外来的人？”
小牙点了点脑袋，“看到了，经常来很多外面的人。”
“那你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吗？”
小牙若有所思了两秒，摇了摇头，“没注意，走掉了吧，突然就走了。”
“你有看到他们出村子吗？”
小牙摇头。
“那是不是他们走掉之后，村子里就举行了葬礼？”
小牙安静两秒后，摇了摇头。
“没举行葬礼？”苏娴皱了皱眉头，这不符合她的猜想啊。
杀完人之后，不应该立马借着葬礼处理尸体吗？
“没有葬礼。”小牙摇摇头，“但是有人结婚。”
小牙露出灿烂的笑容，“经常结婚！所以有好多好吃的！”
“结婚？”苏娴眉头一挑，逐渐展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小牙的脑袋，然后把小面包递给了她。
“我问完了，这个给你。”
“谢谢姐姐。”小牙立马接过，匆匆地撕开了包装袋塞进了嘴里，吃的格外狼狈。
“你看上去很饿啊，你的妈妈呢？”苏娴扫视了一眼小牙，衣衫褴褛，模样又脏兮兮的，要不是刚才提了妈妈，她都觉得这个孩子是个流浪儿了。
小牙匆匆咽下了面包后，一脸真诚的向苏娴伸出手，“给我面包，我就回答问题，姐姐说了，这是交易。”
苏娴噗嗤笑了一声，站起了身，“你可学的真快啊。”
“不过很遗憾，我就带了这么一个，如果你还想吃的话，我下次有空了，来这边的时候，会带点给你的。”
“好！”小牙用力点头，捡起了地上的纸钱，拍了拍，“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姐姐再见。”
“嗯，再见。”苏娴挥挥手，目送着小丫头飞快地跑出了那头的巷子。
“怎么样？有问到什么吗？”何清画完村子的地图后，转头就看到苏娴回来了。
“问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不过得回去之后才能得到实际的印证了。”苏娴抬起头，扫了一眼天空。
天快黑了，她记得中午的那个大妈说，晚上会更热闹。
那家似乎是举行着喜事的宴会的人，说不定能让苏娴思路清晰。
“走了，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吃饭？你先说说你问到了什么？”
“等会到了吃饭的地方，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苏娴悠闲地拉着何清往回走。
“路记得怎么样了？”
“额……还不太行，感觉天黑之后，我肯定就又分不清了。”
两个人回到中午有宴会的那家门口时，天色也逐渐地暗了下来，村子里各家各户都在门口点了灯笼，橙色的灯光照亮了热闹的街道，晚上的村庄似乎更为的热闹。
何清一路回去，注意到村子的道路两侧点着一排排的蜡烛，从宴会那家直直地沿着道路延伸到了村子另一家门口。
“这是什么啊？”何清疑惑，扫视了一眼两家，不明白在两家相同的道路上点上蜡烛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看。”苏娴抬手指了一下白天吃饭的那家，有许多村民正围在门口，外面空地上宴会在照常举行，似乎同时里面的院子里也在做着什么，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来往。
何清跟着苏娴往那边靠近了几分，视线越过人群，往里望了一眼。
人群来来往往的院子里，中央的空地偏左侧的地方摆放着一口棺材，右侧还是空的，而棺材面前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食物以及两根通透正燃烧着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