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水到渠成,冥冥中自有定义,师傅无需苦恼。”
没想到小家伙能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她,“不错,有慧根。”
两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看来都有默契想要在午时赶到于家村,这样晚上也能赶回默云轩。
再次来到于家村,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房屋也好,人也好,时间或多或少总能治愈一些什么,两人牵着马,相视一笑,彼此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村长听说了两人到于家村的消息,很快就出现在二人面前,非要牵过她们手里的马,一会儿又询问她二人是否用过午膳,推拖不过,只得到村长家吃上一餐。
“老婆子,我们的大恩人来我们家作客啦,快!去杀只鸡!”刚进屋,村长就冲着里面大声吆喝。
“不必如此,村长,我们简单吃些就好。你们不用忙活啦!”
那人根本不听她们说,见老婆子不回他,自个儿就丢下二人跑进去了。
摊了摊手,南宫翧葶表示她也没辙。主人不在,两人只能直直地站着,“唉哟,村长还真是热情,令人不好抗击。”
静桐只警告某人待会儿控制好自己的食量。
村长老婆的手艺虽比不得胖婶儿,几个家常菜还是做得很地道,否则某人怎么会忘了师傅的警告,一不小心又吃多了。
村长见南宫翧葶吃得开心,又说要拿酒,“地窖里有坛未开封的女儿红,小翧儿姑娘想不想尝一尝。稍坐,我给你拿来!”
喝酒?不行不行,直摇脑袋,村长只当她客气,就要起身去拿。
“等一下!”静桐手快地按下村长,不忘给某人一记眼刀,某人头低得低低,不怪她嘛,她就是又饿了。
“翧儿年纪尚轻,不宜喝酒,我怕她醉了,我一人抬不动。”
注意到某个家伙怀疑的小眼神,“怎么,你吃那么多,谁扛得动你?”
吼!师傅坏!人家根本就不重!
“算了,既然静桐姑娘开口,我这老头子也不能强人所难。”
“村长,你家还有地窖?”
“对呀,里面放了些酒啊干粮之类的。”
“还有别的吗?”
静桐的目光直盯村长,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只是村长始终坦然未有异样,反问,“除了这些还能放些什么?”
“村长,那别人家有吗?”
南宫翧葶适时地插了一嘴,她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一下打破了静桐给出的紧张与压迫感,村长耐着心的回答,“我得想想,有地窖的也就那么几家吧。”
这时坐在一旁儿不肯和她们一桌吃饭的村长夫人开了口,“姑娘要是感兴趣,可以带你们去看看我们家地窖。是吧老头子?”
“对对对。里面要有喜欢的东西,你们就拿去。正好,我还愁着送你们些什么。”
南宫翧葶和师傅眼神交汇,见她微微点头,她说,“那敢情好啊,有劳啦。”
饱饭后,陪着村长夫妻二人又说了些家常,南宫翧葶听村长说到这两年来他是怎么努力让于家村恢复原本的样子,心下感动万分,她今天一来,从村民的脸上眼里都能感觉得出来村长的用心。
说到动情处,村长忍不住流下热泪,“唉哟,现在都挺好,要是我儿还在,该多好啊。”
“又提这作甚,当着姑娘的面,多大岁数了还哭也不害臊。”收拾着饭碗,静桐看得出村长夫人嘴上强硬但其实在强忍着哀伤。
“不准我说,回回说都得跟我生气,对对,也怨我,都怨我啊!”
“你够了!”丢下抹布,就走了。
“甭理她,妇道人家就这样。”
村长夫妇俩的家事,南宫翧葶和静桐不好多插嘴,只能言语上安慰几句。
“没事儿,你们难得来一趟,咱说点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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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陷入险境(一)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 吃饱饭后坐一会儿就开始打盹儿, 一声声响亮的鼾声传出, 南宫翧葶觉得很不可思议,上一刻他们还在谈天说地呢, 她想要靠近去看,被静桐及时揪住耳朵,拽了回来。
“嘘…别捣乱。”
才没有!
南宫翧葶吐吐舌头, 老实了。
“要喝酸梅汤嘛!”
高亮的声线, 惊了南宫翧葶二人,大娘看来是恢复了情绪,笑容满面地拿了两大碗汤到她们面前, “解热,缓解疲劳的, 来!”
“不用不用,我太饱了。”某人直摆手, “师傅喝, 给她给她。”
只会卖师傅,哼!
碍于情面,静桐接过, 喝了一大口,汤汁顺着她的下颌不断向下流, 南宫翧葶想也没想伸出食指, 试图拭去, 全然不觉得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吸吮着自己的手指, 看着师傅,怎么了呀?
“再喝点,姑娘。”
大娘又催了几句,为了压下心底南宫翧葶给她的异样酥麻感,静桐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直至喝完。
“这碗儿也喝了吧!”
大娘把原本要给某人的那一碗儿放到静桐手里,推着她的手往她嘴那送!
“别客气,静桐姑娘。”
好热情!
“你真不喝?”挑着眉看旁边的人,见她推搡两下,心里一恼,干脆就闭目全喝完了。
“这就对了。”大娘收回了碗,又问了句,“还要不?还有很多呢。”
“不不不不,我看我师傅是够了。不能再要了!”
瞪着她,算小混蛋有些良心还能跳出来帮自己说话,刚才让她喝得时候怎么躲得远远,怕是不喜酸味。静桐跟着说了句:“不用了,不如给村长留些。”
“给那老家伙作甚。对了,你们不是想要去酒窖嘛,死老头子说了得给你们拿些东西。”
两人随着大娘下地窖,地下阴冷,南宫翧葶哆嗦着抱着手臂跳步跟着她们,“大娘,你叫什么?”
冷就算了,前方两个人也不讲话,显得气氛更寒,南宫翧葶开始问些寻常问题,毕竟此行也是带有目的,师傅可能有顾虑亦或是怕打草惊蛇,才只字不提,不提不问只靠二人摸索,怕会是阻碍重重,所以就随问问,瞎猫碰到死耗子也说不定呢。
“我姓孙,跟着村里的娃子喊我孙大娘就行。”
“哦,那您不是本村人啊?”
“不是。”
“那您本来哪个村的,离这儿远不?”
“也不算远,我们以前住在深山里。”
“哦……”
“那咋就嫁给村长了嘞?你当初看上他哪点了?”
“有啥看得上看不上的,不就年纪到了就该结婚。”
静桐默不作声,一路听着某人八卦的小问题,自幼看着父母恩爱,常听其父夸耀他是怎么和其母亲相爱的故事,南宫翧葶难以理解一般人的婚姻也不奇怪。
“那您开心吗?”
“开不开心有什么重要的。”
她还真纠结起这个问题,开不开心不重要?从不曾见过,不知对方样貌秉性就贸然嫁过去,托付一生,怎么会有这么荒唐又可怕的事啊。
“你们在这儿停一停,老婆子有个东西要拿给你。”
思考中的某人愣了会儿,刚想说不用客气,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师傅,你说……师傅!”
南宫翧葶扶住摇摇欲坠的静桐,努力地拖住她的身体,而怀里的她像是被泄了气一般,怎么也站不住,急得看向她,“你怎么了,师傅?”
“动…不…了”
连说句话都要用尽全力。
无助感,焦虑感,理智在慢慢地抽离,天旋地转,南宫翧葶抱着静桐一起跌落到地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逼近,搂紧师傅,南宫翧葶圆目瞪着前方,咬紧后牙槽,强打起精神,竭力让自己的脑子转动起来,可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亲切好客的大娘,刚才还是那么和蔼淳朴的一个人,现在的脸上怎么带着一丝残忍戏虐。
“你们也是冲着那些东西来得吧!”她先开了口。
孙大娘边说着话,边围着二人打转,她接着说,“本来也没想把你们真的如何,谁知你们也不推脱,跟着进来了,我们酒窖里的一些东西,你们当真看得上?武林正派也不会好意思要老百姓的东西吧,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