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刚才拂尘已经入了暗道!”
“糟了糟了,他会不会想要一人独吞公孙利的机关暗器,这可不行!江湖危也!”
“不行,我们得下去看看!”
“对,凌兄所言甚是,我们走。”
“是是,我们也去,我们也要去,快呀,你们愣什么,跟上……”
完全都没听进去她的话,根本拦不住……
南宫翧葶拔出天落剑,“谁敢再走一步,我就杀了谁!去到下面,也是要被暗器打成靶子,倒不如死在天落剑下,听上去还好听些。”
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小孩,还口出狂言,一把破剑还敢称为天落,神经病。
没人把南宫翧葶当回事,大部队继续压前。
剑气破土直直劈向了一人的大腿,瞬时倒地,疼得在地面抽搐。
静桐也抽出了灵越与南宫翧葶并肩而立。
“看来先前的传言是真的!”
“清者自清,只是今夜你们想要进去,除非过我的剑。”
“翧儿。”对着身旁人柔然一笑,“准备好了?”
“嗯,冲!”
算不清几个回合了,默云轩的几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拦住所有人是不可能,但能拉下一个是一个。
许平瞄准时机也溜了进去。
外面的人终于都累的倒下了,静桐又鞠一躬,“得罪了。”
“雨竹!”
“在。”
“善后。”
拉着南宫翧葶一同去了曾经困住过她们的地道,滑下去的一段儿,静桐抱紧她,在她耳边问,“怕吗?”
当时就是在这儿险些丧了命。
回应的静桐的是一个热吻,有她在身边,何足畏惧!
底下早就乱了套,个派的人马在互殴,时不时地触碰到机关,暗器横飞,倒在地上的人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小心师傅!”南宫翧葶打掉了飞来的碎片。
“翧儿,你看。”
仙女像怎么被毁坏了?再望向地面,没有彼岸花,那出口要如何打开?
南宫翧葶连喊几声别打了,无人听得进去,眼下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拂尘□□姿势扑向了南宫和静桐二人,二人一把就被他狠狠掐住脖子,一时窒息根本使不出力,目光瞥见静桐手上的黑色佛珠,眼露喜色,天助他也,就这么送上门来,省了他再跑一趟。
神功到手了,终于到手了!
他分神时,静桐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腹部。
“你!”
“翧儿。”抱住身旁的人,动情地亲了好久口她的额头,“没事的,我在。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师傅,他……”
躲在一边的许平看呆了刚才一幕,联想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不,绝不可以,不可能是这样。一拳砸碎了眼前的雕刻。
“啊!”
刺耳扑鼻的黄色气体冲向了他的脸颊,面部疼得他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那条狗果然没有骗他,是真的,滴上药水,外面一层黑色退去,透明发光的珠子借着光转动就能看到一个小人在练功,招式一清二楚,归无,是归无的招式。
拂尘看向面前打来打去的人,满目杀意,他们都得死,神功只能属于他一人。
“翧儿,还有力气吗?”
“我可以。”
清霜师太精通音律,善谱曲,而她的曲调节拍有一特点,和通常的曲子是反着来的,她的剑法亦是如此。
南宫翧葶和静桐,一清一飒,天落灵越,阻一癫。
被他强大的内力震得口吐鲜血,却在看到他一掌要打向师傅时,南宫翧葶奋力使出了云游三现,不对,不是三现,应该叫一现才对,三线合一。
扳回了一回合
他太强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弱点,可是他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和师傅只要再撑一撑,拼一把,是有希望能赢的。
对着静桐眨了下右眼,南宫翧葶就飞步贴上了拂尘,这时候了,还管得了什么,两年所学本领,统统都拿出来吧。
将其右手一折,打掉了南宫翧葶手里的剑,拂尘的双掌同时打向了南宫翧葶的胸口。
好!
就是现在,重重承受了这一击,南宫翧葶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腕。
静桐捡起地上的天落连同她手里的灵越,一同插入了拂尘的背部。
声音好远,一切都结束了吗?
待南宫翧葶再次清醒,发现她竟然还在这鬼地方,一定是梦,继续睡。
静桐死掐着她的人中,硬是让她清醒了。
“翧儿,翧儿……”
她在叫我,她是在哭吗?不要哭嘛~
“我没事,学乖了,你看,铁的。我有护甲的,你忘了。”
“不要讲话,你还是伤得很重。”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我记得最后一尊石像,小孩的手上有一个洞,大小应该和佛珠的大小一致。静桐,你去试试。”
每一颗都试了一遍,不行,没有任何反应。
坐回南宫翧葶身边,静桐才说,“其实师傅和我说过,这串佛珠的意义,她也令我放心,此串佛珠本有13颗,也担心后人起歹念惹事端,便取走一颗,丢入凡尘中。”
钻研神功,练就神功,都要付出极大代价,神功对江湖中人乃至宝,人性不能挑战。可是归无终究是那人遗作,到底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是师傅很重要的人所创。”
“这样子啊。”
南宫翧葶取了一颗看了又看,“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看到过一颗一模一样的。材质,大小都……”
想起来了,两年前生辰,在集市上花了三百两买的一颗黑色珠子。
慧眼如炬,当初她一眼就看到了它的价值,不会错的。
“真有那么巧?”静桐不敢信。
“当然,我今年可是要行大运的,去吧。”
两个月后,江湖又恢复了平静,浪总是来猛,去的也快。
段府今日出现一少女,一路直奔段一凡卧室,一掌断了他的心脉,随后她便入了那禁院,跳入水桶里,对着那骷髅说说笑笑,没一会儿,也没了气。
南宫翧葶将许平带回了铸心山庄,他毁了容,终日在屋里郁郁寡欢,而某人也被禁了足,原因嘛是她大大咧咧当着她老父亲母亲以及庄内其他人的面,说要娶她的师傅。
清风飘影可不是白学的,夜黑风高,溜之大吉。
师傅,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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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改日再改!
正文全部完结了,之后就番外见喽
欢迎留评指教,感谢所有!
第99章 番外之安隅
我是安隅, 今夜寒气刺骨, 临窗望月, 竟有一种此战必败,大限将至的感觉。
明夜还能看到这般月色否?
但其实, 这些都无所谓了,心已经千疮百孔,生死本不在意,只是还尚有一丝牵挂。
从何谈起
容我想想
有记忆来, 我就穿着破衣褴褛在街道里讨生活,日子过得有一顿没一顿,还常常挨打, 偶尔会有好心人施舍, 还会同情道一句太可怜了, 一个小男孩怎么瘦弱成这样?
是可怜,也确实瘦弱, 吃不饱啊不是嘛,只是有一点不对,为这点我甚至失落, 他们就看不出来我是个女孩子吗?后来的我该感到庆幸,如此假装一个男孩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事。
人生出现转变是在我行讨了四年后,那会儿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被那人领了回去。
名字也是他取的, 安隅是安身之处的一角,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确实他至少解决了我衣食住行的问题, 那会儿对我来说,没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
人大概总是贪心,没过多久后,我就发现我不能只填饱肚子。
我必须在那个地方生存下来我更要有一席之地,后来的很多年,才发现要做到,一点也不比沿街乞讨容易,也许是那会儿年轻,生生挺了过来,终于成为了他面前的红人,天真的以为自己取得了他的信赖。
早已长高了很多,戴上那身行头,乖乖听话照做,起初也不曾思考到底在做什么,做这些意义是什么,我只要让他高兴,每每他开心我就会好过。
平静的湖面总有起波澜的一天
我整宿睡不着觉,想着那个小女孩,她特有的眼眸好像我一闭眼就能看的很清楚。
于是做了一件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我回去找她了,一定是疯了,即使回去,她有可能还活着吗?就算很清楚答案,还是想去看一眼,没想到,概率极低的所谓奇迹,让我真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