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女儿秀(120)

作者:流鸢长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唯烤鸡与岁月不可辜负 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舟,谢南烟 ┃ 配角:尉迟容兮,楚拂,桑娘,萧小满,明寄北,木阿,墨儿,年宛娘,殷家皇族 ┃ 其它:HE!!!云舟以为遇上谢南烟是场灾难。这个女魔头实在是可恨,偏偏自己只能做她的俎上鱼肉。可在多年后,云舟后知后觉地叹了一声,“幸好遇上了你。”谢南烟以为这一世会无趣到老,世事不过傀儡戏一场。点击展开

只听机杼咯咯作响, “咻”地一声,从暗格中弹出了一个小木箱,砸向了谢南烟。

谢南烟错身避开,木箱落地,砸开锁扣, 弹开了箱口, 散落了三本起居注。谢南烟迟疑地看着起居注,半晌不动, 她就怕在起居注中看见那行字。

“二十年前, 殷寒在谢御史家醉酒, 误幸御史妾……”

“闭嘴!”

谢南烟厉喝一声,阻止躲在暗处的萧别把这事说出来。

萧别冷冷咬牙,“七月初八,三更, 帝幸画师孙氏于御书房……”

“住口!”谢南烟再一声厉喝, “住口!都给我住口!”

“谢南烟, 是不是很有意思?”萧别笑声带刺, 一句一句剜着谢南烟的心,“女子看上女子已是荒唐, 女子嫁与女子也是天下大谬!哈哈哈哈, 可最荒唐、最可笑的,你猜究竟是什么?”

谢南烟想要捂住耳朵,可萧别却不准备停下, “先帝……其实就是个禽兽……霸占臣僚家妾……下药欺占女子清白之身……啧啧……大禽兽果然能生出小禽兽!瞧瞧你跟云舟,哈哈哈,阴阳不分,血亲不明,竟做了那种床笫之事,哈哈哈,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说天下人当如何看你们?”

“不要说了!”谢南烟挥动灯笼,砸在了柜边,落在了地上,蜡烛熄灭,满室突然一片黑暗。

冬日未来,这寒气先袭。

谢南烟双手捂耳颓然坐在地上,不住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整整三月……起居注都有那四个字——帝幸孙氏……”萧别语气带恨,几乎是咬牙道:“我曾以为殷寒是个守诺君子,他说会将云娘完璧归我,却不想还我的竟是珠胎暗结的脏人!你说,我该不该恨他?该不该恨你那个禽兽父亲?”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削了你的脑袋!”谢南烟大声嘶吼,暗处的萧别却没了声音。

片刻的静默之后,黑暗中忽地响起一声“咯吱——”

密室的房门被再次打开,一线光亮透入暗室,那管事内侍阴阴地提灯站在门口,躬身道:“谢将军,主上说,您可以走了。”

谢南烟低垂下头,缓缓站起。

今夜这个秘密摆明是萧别故意让她知晓的,他如此刻意,所有证据都指向云舟的生父就是先帝。

若云舟的生父真是先帝,那她与她便是……

谢南烟倒吸一口凉气,若一切都是真的,那她与云舟日后该如何相处?

若一切都是萧别的诡计,又该从何处查起,才能知晓当年的真相?

她徐徐走出密室,袖中暗藏了一本起居注。

此事非同小可,她必须查个清楚。

待谢南烟走远之后,萧别从暗处走了出来,给管事内侍递了个眼色,阴声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是不是?”

管事内侍哈腰道:“主上,属下一个字都不会……啊!”

萧别反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不等他说完,便结束了他的性命。

有些秘密,还不到让天下皆知之时。

所谓蛇打七寸,若一下打死,就不好玩了。

“殷寒,你让我不痛快,我便让你的子子孙孙都不痛快!”萧别缓缓地弯下腰去,揪住了管事内侍的衣领,像是一头暗夜野兽,将这人的尸首拖入了黑暗之中。

密室的房门再次闭上,里面机杼响了片刻,待一切安静下来,密室的布局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没有那幅微雨孤舟图,也没有地上的木箱。

“谢南烟,真相就是真相,你越查就会越痛苦……”萧别拿着剩下的两本起居注,得意地笑了笑,“年宛娘,你骄傲了一辈子的徒弟与禽兽无异,好不好玩?呵呵……”小满受的罪,他会一点一滴地从谢南烟身上剜回来。

萧别想到激动处,不禁放声狂笑,待时机成熟,他一定会将谢南烟与云舟这件荒唐之事公诸天下,他倒要看看年宛娘如何破这个死局,守住大陵殷家的这些肮脏事?

禁卫庭中,医官给阿黄用了麻沸散,小心翼翼地从它体内取出了另外半截匕首。

云舟看得心疼,原以为小渔村大火之后,阿黄便能安好活着,哪知还会有今日这出意外?

“云大人莫慌,这狗子……”

“医官可别乱说,这是先锋官,不是寻常狗子……”

医官的话说了一半,便被副将打断提醒。

医官忍了忍笑,恭敬地道:“云大人可出去喝杯热茶暖暖,或者回去换身干净衣裳,下官保证先锋官一定不会有事。”

听见这句话后,云舟终是安心了不少。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裳一眼,上面都是阿黄的血污,确实太不像话。

“有劳医官你了。”

云舟礼貌地说完,拍了拍前襟的血污,踏出偏阁后,抬眼看了看天色,急声道:“不好!烟烟是不是出事了?都那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说着,忍不住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猪脑袋!你怎能让烟烟一个人留在那个地方?”她越想越急,哪里还顾得整理官服,便急匆匆地朝着禁卫庭外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

当熟悉的声音响起,云舟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握紧了谢南烟冰凉的双手,正色道:“对不起,烟烟,我……”

“阿黄没事了吧?”谢南烟下意识地抽出了手来,她拢了拢大氅,心头一阵酸涩,偏生还不能让云舟看出来,她微微低下头,“它若没事,你先回府换身干净衣裳吧。”

云舟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再次去牵她的手,“烟烟,我们一起回去,我不要留你一个人在这儿。”

谢南烟淡淡道:“你不怕阿黄留在这儿,又出什么意外?”

云舟以为是谢南烟恼她更在乎阿黄,她急声安慰道:“我更怕你有事啊,烟烟。”

“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会有事?”谢南烟抬眼看她,抿了抿唇,努力想笑了笑,可对上云舟双眸的瞬间,却怔了怔,一时沉默了。

云舟的眉眼……

不知是心想什么便像什么,还是事实就如萧别所言?

谢南烟不敢再想下去,她垂下头去,再次抽出了手来,“我们先回府,走吧。”

云舟点头,却满心疑惑,平日都是牵着走一起走的,烟烟这是怎么了?

一路无言。

两人回到卫尉府之时,杨嬷嬷迎了上来,瞧见云舟身上的血污,急呼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这是阿黄的血,它在宫里受伤了。”云舟匆匆交代完,忍不住看了看谢南烟。

谢南烟脸色不好,杨嬷嬷也看得清楚,“少夫人……”

“我不太舒服……”谢南烟轻描淡写地说完,瞥了一眼云舟,“阿舟,我还有些累,想一个人休息。”

完了。

烟烟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云舟瞪大了眼睛,柔声道:“烟烟,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绝对不这样猪脑袋……”

“我说……我累了。”

谢南烟眸光冰凉,让云舟硬生生地将话吞了下去。

杨嬷嬷还从未看见谢南烟如此模样,她轻轻地拐了一下云舟的手臂,递了个眼色给云舟,让她先别说了,莫要又惹了将军不快。

云舟哪里还敢说话?

她心里酸涩难过,再火上浇油惹得烟烟更怒了,她更不知该如何办了?

谢南烟沉沉叹了一声,匆匆扫了一眼这里,忽地转身朝着卫尉府外行去。

“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杨嬷嬷先云舟一步问出口,反手拍了拍云舟的手背,让她先安心。

“去营中看看。”谢南烟丢下一句话,大步跨出了院门,牵过栓在门外的马儿,一夹马腹,扬鞭而去。

云舟蹙紧眉心看着谢南烟远去,绝望地喃喃道:“烟烟这是……哄不好了……”

杨嬷嬷肃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舟仔细想想,越想越不对劲。当初她天天“女魔头”地唤她,也不见她生这样大的气?

杨嬷嬷见云舟半晌不答,她叹了一声,“等少夫人心情好些,大人再去哄哄,所谓夫妻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小夫妻吵架也是平常事,应该没事的。”

当真没事么?

云舟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她静静地站在门口,灯影投下,很是落寞。

远处的谢南烟终是回头望她,眼眶微红,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她不能与云舟再那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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