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番外(78)

“呸!”宫旒殊气笑:“死都死了,要全尸干嘛?”

徐子鸠控制不住的低声而笑,似乎想到了一件特别滑稽的事。

“魔典不是魔教之人才能学的么?没想到暮苍派自诩正道,掌教却是个魔人。”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宫旒殊也忍俊不禁,笑出了眼泪:“不知若是天下人知道你安秋泽其实是个魔头,又当做何感想?”

宫旒殊笑罢,冷冷的凝视着他,毫不退缩,那媚骨天成的容颜萧瑟而冷然,即使身处地狱之口,也毫不惧怕。

安秋泽的面容愈发阴冷,黑色的魔气自周身串流,仿佛随时会爆发。

却在这是,有急切的声音传来:“掌教,魔教的人打上来了。”

安秋泽浑身气势收起,面无表情的离开这里。

不一会儿,牢房的四周开始发出水流的声音,徐子鸠定睛细看,水自上而下从铜墙铁壁上往下流,起先是一两处流水,后来便越来越多。

宫旒殊挣扎了一下铁链,看着渐渐抬高的水位,懊恼道:“这家伙不是想要魔典么?这样弄死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们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是不会让我们活下去的,”徐子鸠保持着冷静,乐观的分析着:“既然他选择杀我们,那就说明外面的战况对我们有力。”

“鸠儿。”宫旒殊忽然开口道。

“嗯,我在。”

“如果我们得救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宫旒殊挫败的垂下脑袋,在心里唾弃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句话,明明两个人就在一起,明明都快要死了……

其实她也不期望徐子鸠会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看起来真的傻的天真。

徐子鸠看着她,似要将她的身影永远刻印在骨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她轻声道:“等出去以后,世上之人提到我,就再不是空桑仙子徐子鸠,而是魔教圣女的夫人,如何?”

“好极了。”

宫旒殊吸了一下鼻涕,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生死情爱的双重刺激让内心的情绪变得大起大落,然而还没等她们再多体会一下生离死别的感觉,一道隐隐夹杂着笑意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第七十六章:

听到这声音时,宫旒殊原本以为是自己受伤太重而出现了幻听,她眨眨眼,晕着雾气的双眸如同被水洗过,泪眼模糊中看见了殷墟那张非常可恶的嬉笑嘴脸。

殷墟扒在玄铁窗上,笑眯眯道:“看你们这样子,我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如我跟师姐从哪来回哪去,让你们在这先聊好?”

呵,又被嘲讽了。

本来因为逃出生天而开心起来的内心又变得毫无波澜,宫旒殊皱起眉头,狠狠的瞪过去:“不用你救。”

“切,谁稀罕救你,我是来救子鸠师叔的。”殷墟冲徐子鸠眨眨眼,满眼都是笑意。

徐子鸠见自己和宫旒殊能得救,自是十分喜悦,瞧着殷墟这般轻松,倒不像是恶战一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魔教胜了?”

“还打着呢,我悄悄进来的。”殷墟小声说。

那边看守水牢的弟子被殷墟点了穴,傅欺霜从他口中套出了进水的开关的位置,又将人打晕,前去关闭闸刀,水牢里的水位漫到胸部就停止了。

殷墟打开水牢的天窗,一跃而下,将徐子鸠的手链先解开,然后给了宫旒殊一个傲娇的眼神。默不作声地飞了出去。

宫旒殊气的肺疼。

被封印的法力随着链子的离去自气海处汇聚而出,徐子鸠转动了一下手臂,连忙上前帮宫旒殊解开,那手腕上紫红的痕迹很是触目惊心,徐子鸠心疼的帮她揉着,也不在乎自己的手腕上有相同的红痕。

宫旒殊心潮迭起,苍白的脸上,奇异地出现一抹嫣红,她反手扣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吻了吻:“走吧,我的夫人。”

不远处的殷墟也拾起自家师姐的手,温情脉脉地说:“走吧,我的妻。”

外面的架打得热火朝天,然而当事人却走了个一干二净——

宫旒殊的脸上丝毫没有同僚在帮她拼命而她却私下跑掉的愧疚感,拉着徐子鸠哼着不着调的小曲,悠闲的不像是刚从水牢里捞出来。

而殷墟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在宫旒殊的提醒下独自回去了,她要去杀安秋泽,此人不除迟早是个祸害。

傅欺霜倒是没有选择与殷墟一道,她清楚知道自身实力的低下。当下,保持足够的安全,才最能令殷墟心安。

两个恨不得天天黏在一处的人要分开,哪怕是片刻亦有不舍,殷墟走的时候跟徐子鸠二人叮嘱了好一番,让她们帮自己照顾傅欺霜,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化出绿舟,翩然而去。

“她师姐,你别担心,殷墟这家伙聪明的很,安秋泽伤不着她。”

她看傅欺霜一直很沉默,神情郁郁,也知她寡淡性子,不会与她们分享心事,便猜测着安抚。

很显然宫旒殊说对了,傅欺霜是在担心殷墟。她闻言忧色不减,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了一片淡淡的虚影,眸中的光芒看不真切,如雾似幻:“安秋泽不足为惧,可怕的是他背后的暮苍派,暮苍派与罱烟齐名,底蕴雄厚,我是怕师妹杀了安秋泽,会惹怒这个庞然大物。”

宫旒殊嫣然一笑:“那你可多虑了,且不说殷墟自身实力天下少有人敌,单论我魔教也不是吃素的,你们若真被追杀,就安心躲到魔教来,你也不用担心给我带来祸端,天下正道何其多,可在这几千年甚至万年间,虽与我教有所争端,甚至曾大动干戈,死伤无数,却仍是谁也灭不掉谁,我看啊,这种情况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傅欺霜冲她温和一笑,表示感谢,便不再多言。

一旁徐子鸠却心有所感:“万物守恒。单说这一日,便有十二个时辰,半数白昼,半数黑夜,不断交替,亘古不变,缺一不可。”

宫旒殊内心巨震,勾起唇,看着徐子鸠,眼神里充斥着浓烈的爱意和被肯定的喜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不能缺少黑暗,大家都只歌颂光明,虽然知道你是爱屋及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很高兴。”

徐子鸠却不解风情的翻了个白眼:“黑暗不能缺少,光明也确实值得被歌颂,这是早知道的道理,可不是为了你。”

宫旒殊自动忽略了最后那句,眼里波光闪动,感动地说:“你不必解释,我都懂你的心意。”

徐子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黑着脸,不肯搭腔了,怕这人越加放浪形骸,反在傅欺霜面前丢人。心里倒暗暗打定主意,私下里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女人,让她别再如此浪荡,没个正行。

傅欺霜心里仍是担心,也没有在意她们在旁边打情骂俏,一颗心悬在半空,落不下去,无法归宁,只盼着早点到孤瑶山,能等到师妹平安归来。

绿舟一直向南,穿过万里云层,穿过名山福地,不过小半天功夫,就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孤瑶山的山脚。

因着千纸鹤早一步得到消息的青阳道人亲自下来,客套一番,将三人迎了上去,走在青石阶上时也不说话,在傅欺霜身上瞧了又瞧,一副沉重之色。

“你们这不出去还好,一出去怎么就闹出那么大动静,真是让人不省心,殷墟那丫头没有照顾好你吧,瞧你这瘦的,听她信里说你还受伤了?”

对于自己师傅的关心,傅欺霜心中微暖,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通透明亮:“师傅放宽心,已无大碍了。”

“嗯,那便好,”青阳道人止不住点头:“以后还是少出去些,想要什么支使殷墟下山便是了。”

傅欺霜乖乖应承:“是。”

宫旒殊在后面听着,忍不住腹诽:“这殷墟难不成是半路捡来的?在青阳子面前竟这般不得喜爱。”

她复又收敛了心思,仔细观察这一处山脉。

孤瑶山层层叠叠,共有六座山峰,并不高大巍峨,却秀丽古朴,山尖丹霞笼罩,薄雾暗涌,如同仙人居所,不远处,山羊麋鹿,白兔野鹤,动物种类繁多茂盛,竟还种遍布着各种蔬菜灵果,玲琅满目,尽皆眼底。

最后,宫旒殊总结:不同于以往的修仙洞府,这是个颇有烟火气味的地方。

徐子鸠见她看的认真又诧异,凑过来低声道:“这都是殷墟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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