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丞相是朕的!(152)
她神色平静,拿着棋子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就连柳斐然进来了都没察觉,直到阴影垂下,她才察觉。抬头见到是自己喜欢的人,初玉尘眉宇的平静化开,变成了笑意,“太师,今天这么早?”
柳斐然含笑点头,“过来看看陛下在做什么。”
“没什么。”初玉尘小手一摆,高兴地牵着她的手,“消息传达下去了,是不是太师这几天就可以歇息一下了?”
“算是吧,只是怕会有一些突发情况。”柳斐然有些累了,被牵着到一旁的榻上坐下也不阻拦。
初玉尘脱下鞋站在榻上,从背后揉捏着柳斐然的肩膀,“辛苦太师了。”
柳斐然哪儿愿意让她动手?伸手就要去阻止。初玉尘闪躲,柳斐然便干脆一把把她抱住,直接固定住了她,柳斐然低声说道:“陛下,别闹了。”
“尘儿可没闹。”初玉尘说得认真,但实际上注意力都落在了柳斐然的唇上,她的唇瓣丰润饱满,实在是诱人得很。
柳斐然认真地说道:“陛下为臣子揉捏,若是传出去,都不知会说些什么话来,再者陛下身份尊贵,这样做不就是折煞微臣了吗?”
初玉尘嘟囔着,“又不是第一次了。”
柳斐然想起上一次自己也是禁不住诱惑,心虚了一下,说道:“所以上一次微臣就做错唔”
柳斐然的话都吞了回去了,因为她突然被初玉尘堵住了嘴。
用嘴来堵了嘴。
初玉尘还那么小,嘴巴自然也不大,堵也堵不住。可是架不住她做出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以至于柳斐然竟也瞪大了眼睛!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余晖,暗淡的光,面容精致的孩子,捧着柳斐然的脸,亲了她的唇。
很美,可是也很荒诞。
柳斐然不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这是初玉尘处于哪种情绪而亲的她。而初玉尘更是把自己的喜欢隐藏得很深,就算是放肆地亲了她,也依旧是理智地松开,俏皮地说道:“看你还说不说了?啰嗦死了。”
柳斐然的眼眸明暗不定,但听到初玉尘这话之后,还是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人还是个孩子——她大抵是不懂亲吻的含义罢了。
柳斐然眼眸垂下之时掩下了所有的震惊之色,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陛下,哪能胡乱亲吻?!要想让微臣闭嘴也大有别的途径”
柳斐然还在训责初玉尘,却不知初玉尘心里脑子里浑身上下,都只有两个字。
真软。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勤奋码字都是骗人的,周末只会玩到断更。
第129章
柳斐然再怎么,也不会敢往情感方面去想。毕竟还不到十一岁的一个孩子,又是自己这些年来抱着长大的。对于她来说,初玉尘有时候就像是自己的女儿那般,又如何会往别的方向想呢?
她更担心的,还是初玉尘表达不满的错误表达。她也就算了,亲也就亲了罢,难道对上别人也用这种方式?况且这种行为要严格制止,不能让她形成习惯。
所以柳斐然再三叮嘱初玉尘,不能这样走。初玉尘也是乖巧点头,一副认错了的模样。实际上初玉尘对她的叮嘱完全不放在心上,若不是这样,又怎么亲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呢?
不过,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苦恼的是自己这小小的身体啊,完全不能让姐姐把自己和她摆在同一个高度位置呢。
为了避防柳斐然真的生气,导致不肯住在皇宫中,初玉尘还是不敢再一次亲过去,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慢慢地被压下来。
科举的步入正轨,柳斐然作为主要负责人,其实很是忙碌。初玉尘现阶段要做的只有看书、看书。柳斐然没有时间教她,于是这个任务又落在了张松身上。
张松与一开始的自大顽固相比,明显有了不少的改善,看来辞官一事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初玉尘现在是天子,张松更是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恭敬,所以反倒是处得比较融洽。
张松教得认真,初玉尘渴望能学多点东西,早日能够帮到姐姐,也学得认真。但因为初玉尘时常有一些突发奇想的看法,导致两人时常争执不下。有时候是初玉尘争执赢了,有时候张松占据了道理,最后倒是显得两人关系和睦了不少。
张松不得不承认,撇开自己不喜女子这一点来看,初玉尘绝对是一位聪明的皇上。想法有时候虽有点异想天开,但却完全不拘于原有的形式,通常反而被她找到了另外一条出路。
他又想起那个在朝堂里侃侃而谈,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贵族,可谓是大杀四方的柳斐然。这一对感情极好的君臣,其实出奇的相似。
胆大心细,不拘一格。
这天下啊,到底还会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在皇宫之中略显平静的日子,流逝得异常得快。眨眼间,童试便考完放榜了。
童试录取范围大,全天下能过童试比试的人绝对不少。故而整体名单是不可能上报的,只报上了各个乡镇的魁首,饶是如此,那名单也是排了长长的几页纸。
梁仲焕也知日后再也荐举,便早调整好了心态,此时他看起这名单来,也颇为欣慰,“也不知到了乡试时候,这上面的名单会出现多少个人。”
叔青司笑道:“童试过了的人,这一次有两千七百多个,到时候乡试,各洲录取名额也不多,如此一来,筛选了不知多少人去。”
梁仲焕道:“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开始得有些匆忙,各个地方发布命令到举行比试,时间太短,准备得并不充足。听说有些地方考试当日下雨,安排比试的地方又是一大片的空地上,那一场比试是全军覆没。”
苟宿冷笑一声,说道:“想要一步登天,吃点苦算什么?这也只能该他们倒霉,遇上了老天爷发威,横竖童试每隔一年还能再考,又怕什么?”
叔青司又说道:“可到底风餐露宿着也不合适,今年也就罢了,时间来不及,后年童试再开科的时候,总不能还是这样吧?”
这一件事主要还是柳斐然负责,所以梁仲焕听了叔青司的话之后,转头问道:“柳大人不知意下如何?”
柳斐然本就已经得罪人了,而今讨论到细节的时候,她谦虚得很,“各位大人说得有道理,考试一考便是三日,不得妄自走动,睡也只能睡在原地,若遇上暴雨暴晒天气,实在是太过倒霉了些。”
叔青司说道:“横竖到下一场考核还有些时间,便抓紧时间把考试院建立起来吧。我认为可先把乡试的考试院建起来,虽说不需要太过舒适,但给个遮头的地方还是要的。”
这些细节性的东西,没有真正推行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察觉到的。此时知道了,便仔细商讨了起来。梁仲焕说道:“还有茅房,三天时间总不能不出恭吧?但是茅房设立之后,是否要请人清理?”
“此举恐怕不妥,清理茅房动静太大,会干扰到考生。但若是不清理,那坐在茅房附近的考生,恐怕也发挥不好。”
苟宿听着什么茅房的,就觉得一阵臭味袭来,忍不住叫道:“还要给他们清理茅房?开什么玩笑,他们是来考试的,不是来做大爷的。考试座位抽签决定,谁坐在茅厕旁边就谁倒霉,还清什么清。”
柳斐然难得一次赞同苟宿的意见,说道:“嗯,毕竟是大范围的事情,这些小细节我们不能太过于关注。再者若是闻着臭味还能写下好文章来,更显这个人沉稳,更能考验一个人。”
苟宿听到了赞同的意见,瞅了柳斐然一眼,脸色终于没那么臭了。
几人就科举的补充事宜商讨了起来,把一些事先没有发觉的细节一一补上。
乡试在九月份举行,和童试只隔三个月,乡试一过便是要准备会试了。会试定在来年二月,在祁城举行。
为此全国陷入长时间的狂热之中,到处可见捧着书在看的人。已经考过了童试的书生,也就是秀才,有一些知道自己下一场考试无望,便打起了别的念头来。于是乎,一家家书院在全国各地冒出了头,他们做启蒙老师,收取束脩,也是一种谋生手段。
到处可见三两书生结伴一起,谈论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四书五经,考试试题等,整个国家生机勃勃,每个人都容光焕发,好似经历了一个春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