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雪女开出的花是百合吗(6)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哭干了泪水的二人吸着鼻子的声音同时在走廊上响起。

哈哈哈、凉花笑了。呵呵呵、雪代露出微笑。

「干嘛你会哭啊」

「不知道啦」

凉花一边笑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答道。那副模样让雪代不由得笑出声来。

「真是哭过头了」

「雪代同学不也是」

两人再度笑了出来。在互相拥抱着的状态下,抬头望着凉花的雪代脸颊和鼻子都一片通红的,而看着她的凉花也一脸泪痕。看到对方的样子,两人彼此都笑了。

——啪嗒。

忽然间,阶梯上传来了有东西掉到地上似的响声。这个剧情,似曾相识。两人心里都掠过了一阵不祥的预感。她们战战兢兢地、望向了楼梯上方。

——都忘了。今天可是“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啊。早应该猜到的。早该知道会这样的。换作平时的话应该可以从那家伙那锵锵响的挂链声中察觉出来的。啊啊,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有哪方神圣在的话就给我出来啊,混蛋。

「果、果然是这种关系啊……」

站在那里不出所料,正是给人带来满满既视感的、惊讶和害臊得连书包都掉了的宫守本人。

「宫守!不、不对……!」

「放心!我不会说的!跟谁都不会说,我会支持两位的!!那、那就明天再见了!!祝你们幸福!!」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松开对方的时候已经晚了。宫守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匆匆把话说完以后,就粗鲁地捡起书包飞快地爬起楼梯来溜了。

(走、走掉了……)

留在原地的二人都愣住了。

「怎、怎么办啊」

「雪代同学,去追啊!」

「我去!?不是你!?」

「咦,不是雪代同学要告白的吗!?」

听到凉花说到这,雪代吊起眼来瞪住了她。

「对,是呢。只可惜受到某某人的妨碍到头来还被绕着圈子给甩了呢」

呵、带着自虐色彩说道的雪代眼中出现了寒气。

「等下,等下。对不起,真心的」

「哎呀,道歉了?谢谢,那就在泉下再见吧」

雪代露出贵妇使的端庄微笑。

「我懂!帮忙!我会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呢?」

「我会帮你、和宫守交朋友的!」

唔唔、雪代开始了考虑。她已经完全恢复原状了,但果然还是对宫守有点依依不舍吧。急着想给她再加一把劲的凉花继续说道。

「真的,说真的!暑假里我也会帮你跟宫守拉近距离的!所以别杀我!好嘛!?」

「唔——」

「只要你喜欢,在交往之前我可以为雪代同学做任何事!」

闻言“雪女”耳朵一抖。

「……会做任何事?」

「会!会做的!不对恳请交给我来做吧!」

「嗯——,那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呢」

「所有……咦?」

「可以,那就饶恕你吧」

没有给凉花留下消化理解的时间,她半开玩笑地说罢「所有物」以后便从坐着的阶梯上站起来。她优雅地用手拍了拍裙子,双手捏住领带重新整理好衣着。用食指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着的悲伤泪水的那个场面,在同性的凉花看来也具有引人着迷的美。

「那,明天见了,凉花[Suzuhana]」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凉花吃了一惊,微微睁开了眼睛。

「名、名字……」

「哎呀?叫错了吗」

「是叫对了」

突然被直呼名字的凉花感到一股莫名的害臊。看着凉花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嘻嘻笑着的雪代继续道。

「叫真冬就好」

「咦?」

「是我的名字啦,就那样叫」

「啊、嗯。……真冬」

「啊啊,回去前还得还了这个才行」

真冬像刚想起似的从裙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接过来的凉花在惊讶之余摊开了它,很快就懂了这是白天时自己投的纸飞机。

「你有做这个的时间,还是多学习一会比较好喔」

「什么!」

被取笑了的凉花有心反驳,但凭自己这个分数说什么也是白说。真冬带着一脸得意的表情,看着凉花那副样子。

「那时间已经晚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起多多指教了,挂科同学」

一边挖苦一边带着讽刺的笑容挥了挥手以后,真冬踏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凉花带着满脸的疲惫仰天长叹。一想到明天,就开始忧郁起来了啊。

就这样,凉花可喜可贺地知道了“雪女”的秘密。

而且,不知为何自己感到了一股优越感,简直不可思议。对那种心情有点不能接受的凉花,只好用「毕竟抓住了对方把柄」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被紧捏的纸飞机=前世是试卷的纸团发出啪嚓的一声。仿佛在嘲笑凉花。

第二章 葬礼式午餐[Lunchtime]

001

第二天早上,凉花醒来的时候时钟的短针已经越过九字了。。

她慌忙从自己床上挣扎着起来,但脚却完全不听使唤。不止如此,身体各个关节还发出了呻吟。很快,她就意识到原因是肌肉疼痛。

「早知道这样,高中应该继续参加社团活动的」

自言自语的凉花作出口头上的后悔。

在整理干净的简洁洗手台前迅速洗好脸以后,她用梳子粗鲁地理了下染成淡茶色的头发。

接着睡眼惺忪地叼着牙刷,随地脱掉短裤和T恤换上了制服。

花了10分钟做好出门准备的凉花,一边穿上崭新发亮的校鞋一边用力推开自家大门。

「早上好,凉花」

只见眼前出现了带着看脏东西一样的轻蔑眼神、散发着压迫感的“雪女”即真冬。

反射性地凉花比开门时更迅速地关上了门。

我是在做梦么?冷静。先冷静一会。是我睡糊涂了?不对,没睡懵啦凉花小姐。OK,我冷静了。只是还对昨天的事放心不下而已,稍安勿躁。对幻觉怕成这样也太丢人了。

凉花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往外面一瞧,不是幻觉,制服装的真冬挽着手臂,用比此前更加冰冷仿佛降至绝对零度似的眼神看着凉花,不动如山。

「哎呀,一见到我就立刻关门,看样子是非常希望被我掐脖子,莫非你有被虐嗜好么」

身体还带着暖融融的被窝余温的凉花有一股骨子里发寒的错觉。

「等下,STOP,为什么!?」

「怎么呢,你一大早就有点吵了」

「为什么雪代同学会在这里!?」

「『雪代同学』?」

「啊,是『真冬』来着……抱歉……」

对称呼感到不快的真冬露出了教育孩子式的微笑,但眼神里不止没有笑意,还带着愤怒。察觉到不妙的凉花不由得道歉了。虽然原因不明,不过她好像讨厌被人用姓氏称呼。

「嘛,算了。说好的来接你了啦。然而你却一直不起来」

「咦咦!?说好的!?」

凉花夸张地板起脸孔回溯昨天的记忆。

说好的?有说好什么吗?不对,肯定没有。不应该有啊。再说为什么真冬会知道我家在哪呢,为什么会一直等我呢,想问的问题堆积如山。高得像富士山。

「不是说了吗,『明天再见』」

听到真冬干脆的回答,凉花目瞪口呆。

「咦……」

「哪里有问题吗?」

自觉自己迟到,没底气跟从刚才起就很不爽的真冬说「话没说完整」的凉花,唯有用力地往垂直方向摇头。

在夏日阳光毫不留情的照射下,两人快步走在了上学的路上。哪怕穿的是单薄的白衬衫和轻便的裙子,身子在沥青路面反射过来的热浪下还是不禁冒汗。

「说起来,怎么真冬会知道我家地址?」

方才想起的凉花这么一问,她便理所当然一般的从书包里取出印有凉花所在班级的联系方式的纸张。

「上面有写啊」

「怎么真冬会有我们班的联系方式?」

记得真冬是隔壁班的来着,这是凉花在昨天和宫守的对话中知道的。接着真冬呵呵的用白皙的手掌掩住嘴角笑了起来。

「你、没有听昨天的班会呢」

「昨天的班会?啊啊,对了。昨天的班会是跟宫守到屋顶上翘了来着」

「我要转入到你的班上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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