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踢飞男主(85)
他微微颔首,面色阴沉,目光赤裸裸地朝方芷阑射去:“自然是娘子你。”
要她?方芷阑微愣。
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自己而来,这司马宸当真疯了不成。
她衡量一番:“我若不愿意,你又如何?”
“为什么?”司马宸眼眶发红,似是咬牙切齿般,“阿阑,你明明是心悦于我的。”
说着,他又威胁般,恶狠狠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便命人将这将军府一把火烧了。”
活脱脱一个霸王模样。
可方芷阑知道,这个神经病说得出做得出,她点了点头:“行吧,等我收拾东西。”
司马宸一愣,喜出望外:“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方芷阑心头白了一眼。
“小姐。”绿袖忙扯住她的袖子,十分坚定,“我跟你一起去。”
方芷阑自己知道拦不住她,并未阻拦。
左右住哪儿不是住,对着司马宸那张脸,她说不定吃不下饭,还能把这段时间长起来的肉瘦下去。
被休掉的王妃又回宸王府了,还入住正殿,一时间,后院里的女人皆闻风而至。
围着方芷阑道东短西长。
司马宸最近忙得很,无瑕在方芷阑面前发疯,她也乐得与这些侍妾们说说话,嗑着瓜子喝着茶:“许久不见,大家似乎都白了很多。”
“害!”会唱歌的莹莹迫不及待抢着开口,“王妃忘了不成?上次在您这儿,青柚可交出了她自幼美白的方子,大家边用边改进,可不跟脱了层皮似的,各个都白白嫩嫩…”
“对啊,我拿回去给我家中姊妹用,都说好得很。”
又有人拍起她的马屁:“不过哪里比得上王妃您天生冰肌玉骨,在外面这么段日子,也不曾见晒黑…”
这句话一出来,屋子里鸦雀无声。
一个王爷的正妃,莫名其妙消失了好段日子又回来,旁人自是不敢多问。
最后说话的人讪讪的,有些局促不安。
生怕坐在上头的王妃发难。
“无事。”方芷阑随手捏起一块糕点,“我这不过是在外面心情好,皮肤自然就好了。”
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意思,不过大家自是不敢应她的话。
哪有妾室敢陪着正房说这一家之主的坏话的道理?
还是旋儿一个激灵站起来:“哎呀,妾身想起出门时小厨房里还熬着燕窝桃胶,那丫鬟又喜打瞌睡,请王妃宽恕妾身得先行告退一步。”
“去吧。”方芷阑很大方地摆摆手。
毕竟民以食为天嘛。
又有人站起来:“妾身突然想起,今日佛堂里的功课还未做,是时候…”
“嗯。”方芷阑点头应允。
什么都能丢,信仰不能丢。
接二连三,屋子里的妾室们连该收衣服了,要回去练琴,回去喂猫,诸如此类的借口一一搬出来,先后撤退得干干净净。
莺莺燕燕,蜂拥而来,又结伴而去。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下方芷阑一人。
谁知一来二去,这些话竟传到了司马宸耳朵里。
傍晚,方芷阑正在喝粥,他提步进入屋子里,面色不善:“那些个妾室,惹到你了?”
方芷阑一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你若不喜欢。”司马宸开口道,“我将她们休了便是。”
那些小姑娘,或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或是被司马宸从青楼中赎出来的。
离了王府,她们都活不下去。
方芷阑不干了,将瓷勺摔到碗里,发出清脆声响:“你休她们做什么?休了她们,我找谁说话去?!”
见她生气,司马宸又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吃味:“为什么,她们从你那儿分走了我的注意,难道阿阑不生气吗?”
谁稀罕你的注意,方芷阑轻嗤。
见她不说话,司马宸委屈巴巴地凑过来,但怕惹方芷阑不高兴,他又不敢靠太近,只坐在离她不远处:“阿阑放心,等我这段时日忙完了,就有时间单独好好陪你。”
“哦。”方芷阑眼也不抬下,继续喝粥。
也不问他在忙什么。
方芷阑自然知道他在忙什么,忙着造反,忙着在皇宫内外布置亲信。
天罗地网,正在朝着皇宫的位置缓缓收紧。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某日司马宸出门时,特意吩咐手下的兵将将王府看好,尤其是王妃的院子,由精兵把手,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方芷阑在里面,也飞不出来。
她无事可做,只能躺在榻上看闲书,看累了,便睡一会儿。
直到外面火光滔天,方芷阑醒过来,才发现是那些将士们手里的火把在熊熊燃烧。
方芷阑有些口渴,坐起来喝了杯茶。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只能是司马宸。
他眸子熠熠发光,显然是换过一身干净衣服,但难掩身上的血腥味。
“你的。”司马宸将一个玉雕成的东西放到了方芷阑面前,“娘子,你看这个凤印大不大?”
嗯,是挺大的,方芷阑伸手掂量了下,估计能把他的脑袋砸出个大窟窿。
但她并没有真的砸过去,而是在司马宸匆忙离开后,找了个抽屉,好好将凤印收了起来。
毕竟,这东西能助她一臂之力。
司马宸能拿到凤印,也意味玉玺已经落入了他的手中,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第71章 一更
司马宸布局多年,这场篡位,他赢得毫无悬念。
老皇帝在寝宫里与妃子寻欢作乐,兴头正浓,提不起劲,特意用上金戈。
结果因为没有医师的指导下使用处方药,兴奋过头,凉了。
齐王的几个儿子,斗得死去活来,哪里顾得上骨肉之情,杀得死去活来,齐齐翻船。
最后剩下司马宸黄雀在后,赢得胜局。
这些都是方芷阑听系统转播的,彼时她已经入主未央宫,齐国历来皇后才能居住的主殿。
方芷阑听见系统激动的电子音:“恭喜宿主,你现在的气运值已达到百分之九十!”
嗯,方芷阑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皇后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气运值不高才怪。
方芷阑蹲在荷池边,躲在高过人头的芦苇里,咔擦咔擦嗑着瓜子。
嗑瓜子一时爽,一直嗑一直爽,难怪刘婶那么爱嗑瓜子。
说起来,也不知道黑子现在怎么样了…
正当方芷阑对着湖中的几尾锦鲤发呆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她只当是哪个小宫女没事又来围着自己转,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没事,你且去忙别的。”
司马宸安置的这些小宫女各个将她盯得紧紧的,仿佛生怕方芷阑插上翅膀飞跑般。
那人未动,而是出声道:“阿阑,你在这里做什么?”
嗓音低沉,带着似有若无的磁性。
宫女不可能是这个声音,太监更不可能。
方芷阑对着湖面白了一眼,叹了口气。
又是司马宸这个狗皮膏药!刚登基不忙着国家大事,偏要来找她做什么?
似是感受到方芷阑的不耐烦,司马宸向前走几步。
“别过来啊。”方芷阑继续嗑着瓜子,懒洋洋地,“你再过来,我一头扎进这湖水里!”
司马宸脚步顿住了,声音里带着失落:“阿阑,你可曾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果然不愧是男主,即便是脑子瓦特了,也还记得这种俗套情节。
方芷阑张了张嘴,正想说不愿意,司马宸却已经抢在她前头开口了:“从前有个小男孩,出生在一个大家族中,因为娘亲地位低下,他不受重视,常常被兄弟欺辱。”
“小男孩向娘亲告状,他的娘亲却总是摇摇头不说话…”
“这故事,我听说过。”方芷阑幽幽打断,“是不是小男孩的娘亲为了他,去讨好一家之主,最后反被正妻和其他妾室陷害,惨死在宫中?留下小男孩一个人,在冷眼与暗算中长大?”
司马宸有些意外:“阿阑你果然是关心我的,这些事都打听得如此清楚。”
方芷阑恨不得晃一晃司马宸的脑子,看看里面有没有水。
这不就是原文里男女主落难时,男主给原女主讲的故事吗?
听得女主心里又酸又涩,泪眼朦胧,瞬间原谅男主过去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然后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互诉衷肠。
可是方芷阑内心毫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