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里的意外只有你+番外(118)

最后帮她整理好床铺,直到其他的舍友陆续回来,我才收拾自己的东西,独自返回学校。

*

时间恍恍惚惚而过,很快就过了一周,傍晚,我刚从食堂回来,手机一阵抖动,屏幕里跳出一个熟悉的电话来。

那是林禾的电话,几年来都未曾更改,而我跟林禾通话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在扣扣上面联系,她这次电话的目的我其实是清楚的,并不是什么贸然的来电。

因为豫城的另一个发小要结婚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通知我们订婚的时间,但除了她和林禾,我们其他几个发小都在学校就读,故而并没有承诺她一定会去。

“小禾,怎么啦?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我笑笑开口打趣她。

那边的林禾,听到我的调侃,瞬间笑出声来,“怎么这样说话呢,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呗。”

“没有,我开玩笑的,欢迎拨打欢迎拨打。”

顿顿,我语调带笑,再次开口,“那请问小美女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呢?”

林禾没有回答,但在电话的那头却笑地花枝乱颤,笑了片刻之后,才停下声来回答,“我们家大美女结婚,你们会去吗?有时间去吗?赶的回来吗?”

林禾说的大美女,是豫城另外一个发小的绰号,这位发小瓜子脸,肤白貌美,我们都称她大美女。

而林禾说的你们,当然包括阿宁,我,还有其他在读的发小。

想到阿宁,我刚刚接到林禾电话的愉悦心情,莫名地消散一些,仿佛心里蒙上一层薄薄的细沙,有些压抑,甚至有些难以透气。

我抿了抿嘴唇,假装依旧开心地回答道:“她们我不知道,我也没有联系过,不过我应该是可以去的,我时间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我的小美女。”

“那太好了呀,我们也一年没见了,那到时候大美女的婚礼上见喽,你答应我的,一定要来哦。”小禾甜美的声线透过电话这头来,将我心里蒙着的细沙吹散了一些。

但很快我就想起,这次的婚礼,也许会见到许久未见的阿宁,而见到阿宁,无疑是将我们的那些过往再次□□地掀开,而我却还要当着所有发小的面,假装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假装淡然,甚至假装欢喜。

想到这里,刚刚才开始有些明亮的心情,瞬间又变得阴郁,但还是依然保持开心的语调应了一声,“好。”

我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将心里搁浅的问题问出声来,“那阿宁会去吗?她距离这么远。”

林禾收起话里的笑意,语调平和着应道:“她去不了,H省那么远,她之前就说了,去不了。”

我以为我听到林禾说阿宁不会出现,心底起码是有些开心的,但听到林禾的亲口回答,我心里却没有丝毫雀跃欢喜,甚至还有一丝难言的怅然。

阿宁曾经在我心里是那样崇敬的位置,是我亲手毁掉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友谊,将我们三个人一步一步推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而那些年少时崇拜敬畏的情感,从此消散无踪,只留下一些空洞的位置,不知该安放什么,百般不是滋味。

我讷讷地应了声嗯,便没有再说什么。

我以为我们的通话会就此结束,没想到,林禾只是顿了顿,收起刚刚声线里的所有情绪,平和问道:“盈盈,最近,你还好吗?”

我知道林禾问的是什么事情,而她的这句话很快将我心里前几天压下的委屈诱导出来。

“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很好。”我艰难地笑着说。

但林禾却还是听出我话里的伪装,迟疑问道:“听说,刘舒去江城读书了,你们,有见过吗?”

“有见过啊,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林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劝说道:“盈盈,大美女都要结婚了,我们已经是耗不起的年龄了,盈盈,要不,算了吧”

那些酸涩和委屈,很快涌到了眼帘,仿佛下一刻就会决堤,“小禾,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和男人比,很多东西是她给不了我的,这我都知道。”

“是的,盈盈,现实就是这样的,你能明白就好,如果你还是选择她,将来你会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难,而她能给你的东西,少之又少,盈盈,算了吧,像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能力对抗的。”

这已经不是林禾第一次劝我,而林禾也不是第一个劝我的人,她们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就是因为我懂,最开始,我才对刘舒的付出熟视无睹,置若罔闻。

可我心里那么厚的眷恋,到底要如何才能割舍,那些已经积累在心底的伤痛,仿佛还远远不够,浇不透心底那蠢蠢欲动的奢望。

“小禾,谢谢你,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无力地回答道。

“唉,盈盈.....。”林禾叹了一口气,稍顿,声线又恢复了一丝活跃的气息,“好了,不说这个了,大美女结婚,你一定要来哦,不准失约。”

“好。”我笑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看。只想说,刘舒同志,你会打脸的。

第104章 林盈的拒绝

夜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四周一片寂静,舍友们也已经入眠,没有再发出声响。

此时的寂静,与脑袋放空,让几天之前在江城师大发生的种种事情,瞬间在脑海里炸开来。

她妈妈冷然的目光,以及意有所指的冷言数落,那些全部扎在我的心上,都未及身旁不曾开口的刘舒。

刘舒就这样坐在我的身边选择缄默,她的冷眼旁观将我心里对她的所有失望全部释放而出,夹杂的委屈,将我心底还保留的小小期盼彻底淹没,未留丝毫。

但我知道,仅仅只是这样,我心里那团热烈渴望的火,是不会就此扑灭的。

而我心底深处的那个盈盈,她听过一周之前刘舒说出的那两句动听的话,又侥幸地认为,如果这把火没有扑灭的可能,是不是,能够再给它一次机会,将它再次彻底点燃。

而林盈则认为,这何尝不是一次别样的机会,如若不能点燃,那将它彻底扑灭,也是可以的。

*

第二天,是周天,一大早,我窝在床上不想起床。

最近连续一周都在学习体力较大的课程,身心疲惫,此时只想赖在床上,放空自己,让床板来承受自己的所有重量。

因为大学课程已经接近末尾,理论知识课程大多已经结业,故而手工课程逐渐增加,想让我们在真正从事工作之前,将所有专业知识实践总结,以免真正从事工作时,会无所适从。

而手工课程一般都是一整个上午或者整个下午连续操作,甚至有的时候需要一整天都待在手工室里,因此体力以及脑力消耗巨大。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准备再次小憩入眠,但手机却滴滴发出两声短信声响,对我如此放纵自己的行为提出抗议。

我拿起这个不争气的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电话,没想到会是刘舒的电话号码,此时仿佛一条红色警告,就这样横在那里,激地我刚刚准备释放出来的颓废懒散瞬间不知去向。

心跳仿佛猛地跳动了几下,又仿佛没有太大动静,但心尖却生出一丝轻微的紧张来,不明显。

我假装镇定地呼出一口气,指尖轻点,短信就这样跳了出来:你在干什么,今天有空吗?出来带我逛逛学校附近的街。

我无奈地望着上面这个被我无数次深刻凝视的天花板,它见证着我无数个回想刘舒的日日夜夜,此时它也在凝望着我,合着我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怂恿我起床,奔向那个有人等待我的地方。

而此时的天花板上仿佛出现刘舒的眼睛,正在殷切地望着我,让我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我最终拗不过心里的欢喜,还是给她回复了确定的信息,并约定了时间。

我回复完信息,心如死灰般躺在床上,呈大字状,望着白色天花板,嘴里斥骂着这个不会动的墙,“你说你,干嘛叫我去,你这是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天花板无动于衷,好像在回呛道:“怪我喽?”

我简直对自己这种无力抵抗的行为愤恨不已,只好绝望地将被子盖住脑袋,心里一阵哀嚎。

但五分钟之后,还是乖乖起床,收拾好自己,乘坐公车到达江城师大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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