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番外(45)
元奈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拘谨,连她自己都不由得在心底疑惑自己这种变化和感觉。
“可能是用了新的洗发膏。”
——
门口外,一抹小小的身影浑身仿若受到了打击一般,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越姬从没有想到自己兴致勃勃来视察一下那女人的工作会看到这么令人难过的一幕。
她的女人和一个赝品靠的那么近,而且还有说有笑……
多么般配的一对璧人……
越姬浑身气血逆流,小手攥的紧紧的,怒不可遏来
到她们面前,把元奈一把拉到自己身后,怒意瞪着这个不坏好意的赝品。
“奈奈是我的,请你离开这里,这并不欢迎你!”
谁知对方丝毫不慌,拢了拢身上的风衣,长腿交叠,“小朋友,姐姐和你姐姐是相亲相爱的,当然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姐姐也会把你当作最亲的人。”
越姬懒得听她说话,小手指着门口,用很纯正的英文反讽,“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懂吗?”
“西西,不许这么没礼貌。”元奈拉了拉她的手,满含歉意看向坐着的女人。
对方给她了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越姬就站在她们旁边,亲眼看着她们眼神交流来交流去,内心都快要气疯了!
这、这两人居然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当她是死的吗?!
越姬气不过,撩起手袖抡起拳头就要揍过去,幸好元奈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西西,你别这样……”
“对不住啊,西西不懂事,你还是先离开一下好吗?”
“这位小朋友脾气有点爆,”女人淡笑表示理解,起身准备出去,“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奈奈。”
元奈点头,柔柔一声,“好,路上小心点。”
等到那赝品终于走了,越姬这才稍稍消点气,不过胸腔里仍然满是怒意。
然而还没等她找元奈算账,对方倒是先教训起自己来了。
“西西,你怎么可以打别人赶别人走?你的礼貌教养呢?都去哪了?”
元奈把她扯到面前,柳眉蹙起,一本正经说教。
越姬杵在原地没吭声,听她说教完就轮到自己了。
“知道没有?”元奈最后问。
“知道了。”
说教完毕,越姬生气地抬起头,盯着元奈,小脸上既是怒意又是控诉,“她刚刚看你胸了!还闻你头发!你怎么就不注意点?”
“……”
“你难道不会坐远点?”
“……”
“你是不是喜欢她?”
“……”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你喜欢她什么?”
“……”
“声音也不怎么好听!”
“……”
“品味也不行,油油腻腻!呕!”
“……”
“说好了以后永远和我在一起,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
“还和那女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我真的……”
越姬小手捂了捂脑门,不行了不行了,这一想到这个她就想把面前的小女人吊起来打一顿。
刚从楼顶拿布料下来的六宝站在楼梯口一脸目瞪口呆看着气都不带喘一口的tess。
她是服气的!
元奈忙把越姬拉到怀里抱住,“别气别气了,西西,姐姐没有和她暗送秋波眉来眼去,姐姐也会说话算话,说要和西西在一起就会在一起,绝不抛下西西。”
“真的没有?”越姬掀起一片眼皮子问。
“真的没有。”元奈再三保证,却想到什么,垂下眉眼,思绪万千,“西西,姐姐可能以后都不会嫁人了,就我们姐妹俩好好生活。”
越姬下意识点了点头,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然而,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刚刚说了什么?
——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你喜欢她什么
——声音也不怎么好听
——品味也不行,油油腻腻!呕
越姬这才想起来她黑的是谁,这不是她自己吗?她骂的是赝品,但对方顶着她越姬的脸啊!
换而言之,我把自己黑成功了,我的女人不打算嫁人了?!
越姬小小的身躯后知后觉冒出一身冷汗,不嫁人了?这怎么可以?!
茶会间,空气安静得只有前台那台留声机流淌出沉稳人心的声乐。
越姬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元奈,对方垂直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已经在考虑她口中的两姐妹相依为命的未来。
她舔了舔嘴角,斟酌着话语,“那个,奈奈,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冲动了,我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
我越姬多么好看啊,品味正,说话优雅,谈吐不凡。
元奈摸着她头上的秀发,并未讲话,独属于小孩子细发的柔顺滑过指间,荡起细腻的触感。
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梗在喉咙里,偏偏又发泄不得。
或者说她根本无从发泄。
“西西,再说吧。”
第42章 汗香融7
白日, 风海歌舞厅, 领舞场上。
“手的幅度再自然一点。”
“还有腰,对,放松, 柔一点, 再柔一点……”
这个时候风海是不开门的, 晓晓把洗干净的水果端到台下一桌,坐到一张凳子上, 半撑着下巴笑吟吟看着上面曼依姐在教新人练舞。
最近风海歌舞厅进来一个年轻的新人, 叫许弋然,也是个身世不好的,但好赖样貌不错,歌喉虽比不上老人那么老练, 但是听起来也有一番滋味。巩妈琢磨是个能练手的苗子,便让她进来学着看看。
台上的两人几乎都贴在一起了, 曼依姐从背后半搂着新人, 一手带着她, 随意扎起来的头发垂下几缕, 脸上不施粉黛,有邻家大姐姐那种娴雅, 教起来是十足十的认真。
真的是认真的女人格外迷人, 晓晓心想。
“我竟不知现在教个人都要贴那么近了。”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晓晓吓得回头一看,只见旁边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巩妈, 她吓得赶紧起身走到她旁边,作揖问安,“巩妈早。”
巩妈淡淡嗯了一声,视线并没有落到她身上,红唇缓缓呼出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台上的身影。
晓晓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巩妈,想了想刚刚的问话,又把目光投到上面去,“曼依姐是真的很用心在教,晓晓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新人那么好,什么都亲力亲为,不辜负巩妈您的期待。”
许弋然是巩妈扔给花曼依带的,曼依姐不敷衍,尽心尽力教,可见对巩妈的尊重。
“我可没有叫她贴上去教。”巩妈意味不明说了一句。
晓晓愣了一下,贴上去教有什么不对吗?这样貌似能更好教会新人该怎么正确练动作吧。
晓晓想不明白,回头看了一眼桌旁坐着抽烟的巩妈,神情懒怏,也是她看不透的,只好默默闭上嘴,站在一旁。
忽然的,台上砰的一声,晓晓被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曼依姐!”
晓晓没注意到的是她冲上去那一刻台下的巩妈贴着圈椅的背在同一瞬间起开。
花曼依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脚崴摔倒,甚至还连累了想要拉住自己的弋然。
“没事吧?”花曼依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弋然,嘴角有些疼,大概是刚刚和她磕到了。
“没、没事。”小姑娘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嘴角,看到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花曼依,大眼睛里顿时涌上过意不去的歉意。
她赶紧起身,扶起她,“曼依姐,你没事吧?”
都怪她,拉不住人还帮倒忙。
晓晓也赶过来了,和许弋然一起扶着花曼依起来。
花曼依崴了脚,脚跟碰地疼的厉害,被弋然和晓晓两人架住准备回房敷药,才刚走了两步,晓晓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她说了句,“曼依姐,巩妈在下面。”
摔了一跤,原本随意扎起的头发散落,花曼依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看起来有多柔弱。
闻言,花曼依顿了顿,转头看向台下,猝不及防和下面慵懒坐着的巩妈对上视线,她也看不懂里面的神色是不是在怪自己没有教好新人出这样的岔子。
沉默半晌后,只好朝她点了点头,叫了声巩妈,得到点头回应后便和晓晓弋然上了楼。
二楼房间,晓晓出去叫大夫了,弋然下楼找冰水说是要给她冰敷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