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99)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点击展开

景阳身为殿下,天家正统,以身作则带兵寻人,下达的命令很明确——掘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回来!不论生死!

凤倾山形势严峻,棋道山亦如此。

云瓷撑着手里的竹杖通向山巅,山巅处,已有人等候多时。

对博之战的最后一场,她赢得艰难,心思浮动,身为棋手甚至屡次犯了行棋大忌,赢得惊险可谓九死一生。

到了此时,站在山巅有资格与棋圣对弈的共有三人。

除了云瓷,还有行云岛天才少女,以及从未与云瓷正面交锋的西海剑客。

棋圣元洗一身星辰袍饶有趣味的打量三人,赞叹道:“不错。”

他问:“你们谁先来?”

到了此时,已是最后之争。

与元洗竞道风险之大,谁也不愿做那出头鸟,保存体力养精蓄锐方为上道。

云瓷从袖口抖出一粒骰子:“比大小来定次序,大者为后,小者当先,如何?”

孟璃点头:“我没意见。”

左右她连元洗的关门弟子都斗不赢,此次竞道输给元洗的可能更大。好在她年轻,并不觉得输了有多沮丧。

西海剑客是个身材极其削瘦,脸色极其苍白的少年。若非他好端端站在太阳底下,八成会被人当做暗夜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魂。

少年剑客病歪歪地咳嗽两声,前一场竞道他伤了心脉,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他不假思索道:“可。”

竞道有先后,谁也想当那个后来者。

做工精致的骰子被交给道童检查,检查无误后由云瓷先掷。

想到那些年阿兄教过的技巧,她闭上眼,随手一抛——六点。

行云岛少女脸色一时变得相当古怪,问:“你没出老千吧?”

云瓷见她目露疑惑,当即重抛,依旧是六点。

“……”孟璃不信邪:“我来!”

她也学着云瓷方才的样子,随手一抛:“三点。”

云瓷道:“你可以再试一次。”

孟璃咬牙,再试:“一点。”

还不如之前呢!她暗恼地瞪了云瓷一眼:“就知道碰上你没好事!”

骰子被递到少年剑客掌心,剑客手指轻动:“六点。”

不等人开口,紧接着他再试,却是五点。一点之差,极有可能影响的是胜负之差。

云瓷疲惫地坐回观棋位,喉咙里血气激荡,她端起一杯冷透了的茶水,轻轻咽下,面色着实不好。

不过到了此时,谁的脸色好呢?

是那行云岛少女吗?

还是西海来的少年剑客?

大家脸色都不好。

云瓷抓紧时间闭目养神,她都已经走到山巅了,距离她想要的仅有一步之遥,而要迈出这一步,她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行云岛少女恭恭敬敬来到棋圣面前,俯身一礼:“前辈,请指教。”

元洗慈爱地望着她:“小友,请。”

山风冷,等云瓷从入定中醒来时,身上被披了厚实的雪白大氅,再去看孟璃和剑客,同样如此。感受到棋道山难得的温暖,她唇边露出点点笑,眨眼又落了下去。

她方才做噩梦了。

那梦,很不好。

她的指尖冰凉,还未抬头,就听到山风裹挟着少女的声音传来:“我认输。”

孟璃颤颤巍巍从座位起身,脚步轻抬,倏忽便倒了下去,累得人事不知。

首徒元璧奉命将人带下去,少年剑客睁开眼,恭敬地朝元洗行礼:“前辈,请指教。”

元洗依旧慈爱地望着他:“小友,请。”

三炷香后。

剑客唇边溢血,心力已到极限。他头重脚轻地站起身,走出三步,也跟着昏厥倒地。

元璧熟门熟路地将人抱下去,路过云瓷时,温温和和地喊了声:“小师妹。”

云瓷含笑阖首:“师兄为何不来参与竞道?”

元璧人如其名,温润如玉,他笑:“自知不是师尊对手,竞道无望,小师妹努力啊,最好挫一挫那老头锐气!”

他促狭地朝着云瓷挤眉弄眼,元洗冷哼:“还不过来?竞道呢,别扯没用的。”

元璧朝师尊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地没影。

云瓷在他对面坐下,山风呼啸,她看了眼仙风道骨的师父,师徒对坐无言。

半晌,元洗长叹一声:“为师没想过,会是你站到了最后。”

“师父是没想过,但徒儿想今天,已经很久了。”

“是吗?阿瓷,你这般辛苦跟着为师学棋,为了什么?”

云瓷笑意微敛,纯白色衣袍随风拂起,她道:“为了追上一人。她成长的太快,没有盛名,没有与之相当的能耐,我根本不配与她并肩而行。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不想当燕雀,我想和她站在一起,想让所有人提到我,仅仅是因为我。”

元洗微笑:“还有呢?”

云瓷深吸一口气,坚定道:“为了用四海盛名护住她,为了有朝一日哪怕我做了错事,也没人敢说错。”

“痴儿。你怎可如此霸道?”元洗摇头:“你知今日这一局,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能一朝登顶。”

“错了。”元洗道:“此局一开,非死即伤,你确定?”

“我不会死。”云瓷笃定道:“我会好好活着,有些伤迟早会好,有些事不能不做。师父,请吧。”

巅峰之战,伴着风雪,一瞬拉开序幕。

高手交锋,容不得半点差池。云瓷全部心神全部的生命融入到这场棋局,她看到了师父展露出的锋芒,看到了锋芒背后那些凛冽的杀意,杀意越重,她战意越强。

落子不停。

棋盘之上,仅余两道残影。

吧嗒吧嗒清脆的落子声,负责记录的道童看花了眼,到最后,骇然地呆立原地。

元璧回来时,师父和师妹已经交锋数十次。

高手过招,最震撼,其实也最无趣。他无聊地支起下巴,看着师妹挺直的背脊和苍白如纸的侧脸,心里叹了声何必。

四海盛名,哪有那么容易取呢?

他们一身本事皆学自师父,他为首徒,却也不敢贸然挑战师父。

师父曾笑着说他为人缺乏锐气,软和的像一团面,在战意上,远不如小他五岁的师妹。

以前他不太懂战意为何,而今这战意已经从云瓷绷直的脊背渗透出来,元璧没去看棋局,顾自盯着自家师妹,越看越心惊。

黎明破晓,一夜就此过去。

今日天晴,山巅的风不复昨夜凄冷。云瓷披着雪白大氅,眉锋凝了霜雪,她抬手落子,杀伐果断,整个人凌厉的如一把可斩日月的青锋长剑!

体内血气翻涌,被她一而再再而三镇压。

而此时,棋圣元洗终于从小徒的攻势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棋道山寂静无声,从下快棋再到下慢棋,从最初的攻城掠地再到此时的左右试探,他抬头看了云瓷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

“事已至此,你已有决断,棋盘之上,为师不会再拿你当弟子。”

云瓷阖首,声音仿佛淬了冰:“合该如此。”

师徒对决,忙坏了观棋的元璧。

两人一副不吃不喝战到死的架势,看得他拔腿就往藏书阁跑。

好容易从藏书阁里翻出历代棋圣规定的竞道法则,他将古旧发黄的册子放在元洗眼皮子底下,颤声道:“师父…别斗了,再斗下去您胡子都白了!”

元璧扭头又看向云瓷:“师妹!大好年华作何要想不开呢?”

没人理他。

落子声吧嗒吧嗒如魔音贯耳,他一声怒道:“历代棋圣可没规定竞道途中不准吃饭!求你们了,先停手吧,再斗下去会没命的!”

元洗看向云瓷,云瓷点头,两人异口同声道:“封盘。”

元璧忙着将饭菜递过去,参茶补汤也一股脑送过去,云瓷轻声道:“师兄,我带来的丫鬟呢?”

念儿很快被送过来,见到一脸颓色的小姐,吓得差点昏过去。

“别哭。”云瓷有气无力道:“喂我用饭……没力气了。”

念儿眼里包着泪珠,拿了汤勺小心地一口口喂她,不敢扰她清静,隐忍着没敢哭出声。

两个时辰后,师徒继续竞道。

棋盘之上,总要竞出一个输赢。

如此往复,又是三日。

姜槐和宣贵妃恍如人间蒸发,尸骨无存。景阳用了很长时间劝说自己接受这个结果。想到远在棋道山竞道的云瓷,说不出为何,她总觉得,若换个人来,许能找到姜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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