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75)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点击展开

腕间冷不防传来一抹凉,感受到体内流动的温和真气,她看向姜槐,怒意退却,唇边染了笑:“没想到你也不是那么想本宫死啊。说,你是真想娶柳家小姐,还是为了骗过本宫?你身上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

姜槐收回手,厌恶疲倦地盯着指腹,不耐烦道:“娘娘莫要再问了,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包括杀了我?”

良久的沉默。

姜槐闭上眼,脑海浮现过血腥混乱,她气息不稳,双眸睁开泛着凉薄血色,斩钉截铁:“是!”

第060章

雨势不绝, 飞泻而下,姜槐神情郁郁地踏出广弘宫,立在宫门古树旁平缓心绪。

闭眼,想起宣陵那双疑惑失望的眸子,指甲嵌进掌心渗出淡淡的红。

古树被暴雨砸得枝叶乱颤,颇有一种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危机感。姜槐回头望了眼隐在风雨的广弘宫, 想到此间宫殿病得奄奄一息的主人, 她的眉眼卷起一分无情。

行医救人,天底下有谁的本事强过她?可她空有一身妙手回春术, 并不想救人。

十二皇子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摊开掌心, 血迹似乎慢慢凝固, 她再次想到宣陵。

十二皇子若就此病死,宣陵…会伤心流泪吗?

她根本没办法想象流泪的宣陵,宣陵心狠决绝,哪会流泪?姜槐吐出一口闷气, 今日她控制不住伤了宣陵,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深呼吸将心底的罪恶感以及愧疚感一并压下,大雨瓢泼,姜槐冷眼在檐下驻足,良久, 只身走向近至疯狂肆虐的雨幕。

彼时的广弘宫, 宣陵怔然望向姜槐离开的方向,半晌,眸光坚定的笑了出来, 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

出了宫门往御书房走,走出一段路,宣陵甚为心烦意乱,手抚眉心觉得委实荒唐。姜槐伤了她,她还要尽心尽力为他说情,世间道理怎么一股脑都给了姜槐?

合着她做什么都不对?

试探他不对,关心他不对,明里暗里护着他也不对?

“娘娘……”大宫女出声提醒道。

宣陵气得咬紧银牙,想说不去了,话到嘴边到底顾忌皇上乱想。

姜槐待她无礼,但这仅仅是姜槐和她的事,稍有不慎皇上若掺和进来,那局势,想想就够头疼。

她继续迈开腿,容色姣姣,狂风骤雨里行走的祸国妖姬,唇色妖冶,眼神冰凉,一身素裹裙衫,极尽风雅,也极尽艳丽嚣张。

广弘宫发生的事不过半盏茶就传入皇帝耳。

御书房,不再年轻的禹皇凝神观棋,挥手之间,影卫退得一干二净。

棋盘之上,他竟是在左右互搏,半晌,叹了口气。

身边的大太监贴心道:“主子可是在忧心十二殿下?”

禹皇拈棋的手微顿:“这样说也不错。”天下有几个狠心的父亲呢?

更别说,那孩子是宣妃十月怀胎诞下的龙子。十二体内流淌着天家血统,单单想到这点,他的眉梢就禁不住有了得意。

然这得意未持续多久,他的唇角抿起:“爱妃伤得如何?”

“受了内伤,具体如何,奴便不知了。”

“内伤……”禹皇眸光晦暗不明,丢开棋子:“这姜槐,委实不知轻重了!”

“他知不知轻重,皇上又知道了?”宣贵妃摇曳着腰肢平稳轻缓的走来,看似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多年来,她待眼前这男人无情,对他们的儿子也无情,因了这份无情,她三千宠爱于一身,有了如今权势恩宠,想来着实讽刺。

见到她,禹皇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分明不是少年人,笑起来却保留一分独属于少年人的天真。

一代帝王,天真?

天真给谁看?

宣陵勾起不甚端庄的笑:“都退下吧。”

大太监躬着身子带领宫人鱼贯而出。

禹皇起身迎过去,轻捏她的掌心,好脾气道:“怎么了?往姜槐那里受了气就来朕这儿撒气?”

宣陵不露声色抽回手,笑容凉薄刺眼:“在我没想清楚之前,你不准动他。”

禹皇懒洋洋带着她坐回位子:“都听你的。”

他缓了缓:“十二如何了?”

“死不了。”

禹皇被她噎得厉害,无奈扶额:“阿陵,那到底是咱们的孩子,你怎可……”

“错了。”宣陵笑道:“他首先是陛下的皇子,其次才是我的儿子。”

说到‘我的儿子’,她眉梢露出一抹厌恶:“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你……”

叹息回荡在御书房,那缕幽香再也闻不见。

御书房凄凄冷冷,龙涎香从兽角紫金炉盘旋而出。病弱微颓的皇帝死死盯着纯金棋盘,蓦地大袖一挥,棋子噼里啪啦落满地!

“朕半辈子都在与自己厮杀相博,朕的深情你不屑一顾,宣陵,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

暴怒过后,他重重喘口气,凄然一笑,身子无力地向后仰去:“是了,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你越薄情,我越深情,可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啊……”

门庭深深,九曲回廊。

“娘娘,广弘宫那里传来消息……”

“噤声!”宣陵眉眼烦躁地呵斥,一时,天地仅闻风雨嘈杂。

大雨瓢泼,心事几人知?

雨越下越大,与红妆社诸位同袍辞别,云瓷笑着转身。

目光穿过汹涌热烈的雨幕,有生之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声势的暴雨,暗叹今年百姓日子不会好过。

她收敛心神,接过念儿递来的油纸伞,鼓足勇气迈出去,大雨噼里啪啦的在头顶发出响亮的声音,握住伞柄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云瓷抿唇不语,身子笔挺沉稳的往蝉花街走去。

长街零零散散的行人匆忙从她身边跑过,溅起的水花泥泞落在裙摆,她眉头不皱,抬眸望见忙得热火朝天的城防官,心里陡然跳出两个字——水患。

大雨倾盆,若一直停不下来,保不齐还真会水漫禹州城。

希望是杞人忧天。

她的神色愈发冷清,融入在这混乱喧嚣的雨幕,人间过客,好歹也怀了一颗悲悯心肠。若当真引起水患,又该如何?

心禁不住沉下去,其实答案早就浮上来。

禹州城发生百年不遇的水患,但凡天灾,首当其冲的便是天子和黎民。

天子不修德行,天降暴雨,使万民受难。此等字眼纷纷从心湖踊跃而上,云瓷担忧地往皇城投去视线。

“小姐想什么呢?”

清朗好听的嗓音隔着雨声钻了进来,云瓷头也不抬,举步迈开。

念儿急急拦住那人,怒道:“这位书生留步,再缠着我家小姐,可没好果子吃!”

女子生得貌美总会引来许多觊觎,尤其是这段时间。

暴雨临城,城防官兵忙着疏通河道,无暇顾及城内治安,那些生了坏心的浪荡子,趁人之危,当街拐了清白姑娘行私欲之事,之所以被揭发,还是因为那受了欺辱的姑娘是城防官家的庶女。

此事闹得很大,一时之间,杀鸡儆猴震慑宵小,饶是如此,敢在街上独行的姑娘也越来越少了。

念儿凶巴巴地瞪着书生:“你还不走?要我喊人来吗?”

白衣书生斯文儒雅,袖口镶着金边,鹿皮长靴踩在脚下也不惧被雨水打湿,看起来人模狗样,笑起来却不大正经,她清了清嗓子:“雨天路滑,小姐真不让人陪吗?我功夫好,能护你回家哦~”

云瓷脚步倏尔顿住,回首眸光缱绻:“好啊。那你来吧。”

书生笑嘻嘻走过去,撑开七十二骨节的大铁伞,殷勤地直将小姑娘当成小祖宗对待。

头顶多了把遮风挡雨的铁伞,如铮铮铁骨的铁血将军,便更衬得云瓷手里的油纸伞娇羞柔弱如经不起风雨的小可怜。

念儿看得瞠目结舌。

直到两人并肩行过一段路,她这才一拍脑门疾步追上去。

了不得了,小姐被人当街搭讪了,这书生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好心眼,小姐这风流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丫鬟顾自跟在后头发愁,大铁伞下,云瓷笑得温柔娴静:“书生这一身白衣,矜贵雅致,怎么,要去见心上人?”

俊书生笑了笑:“是啊,怕我心里的小姑娘雨天找不到回家的路,特别赶来送她一程。”

“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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