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7)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点击展开

见她不看不罢休的架势,姜槐没了脾气,“行行行,看看看,阿瓷说什么是什么,阿兄哪敢让阿瓷不开心。”

语毕她愣在那想了一会,卷起衣袖,“左臂中了箭伤。”

卷起裤腿,“小腿骨折,如今已无大碍。”

“呐,右肩被敌将呼业踹了一脚,好在他人已经被我废了,不算吃亏。”

“还有呢?”云瓷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

姜槐长臂一揽将她抱入怀,“没有了,你阿兄我哪有那么好欺负,阿兄流的是血,旁人丢的是命,顾大元帅都说我命硬,你看,受了这么多伤我还不照样回来了?”

云瓷摇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若无那场梦,她或许能放心,但梦里阿兄送了性命,她等了那么久,等到的不是阿兄的怀抱,而是冷冰冰没有半点温度的一捧骨灰。

这怎么能一样呢?

失去阿兄的痛到此时都无法平息。

“好啦,被人看到会笑话的。多大了还赖在我怀里,我的小阿瓷,你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嫁出去呢。”姜槐贴着她耳畔碎碎念。

云瓷耳尖慢慢染上一抹红,耳朵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她不想嫁人,不想离开阿兄。她想霸占阿兄的怀抱。念头闪过,她惊诧自己的贪婪。

“手怎么这么凉?”姜槐不由分说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脖颈,一冷一热相激,眉头都不带动的,再开口语气多了分气恼:“我怎么教你的,三年不见,你忘干净了吗?不好好顾惜身子,心疼的是谁,受累的又是谁?”

这话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落在云瓷心里,想起三年多漫长的等待,她大着胆子学着小时候的样子亲了亲姜槐脸颊,软声哄着:“阿兄不气了好不好?”

冷不防被妹妹偷亲来安慰的姜小将军,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愁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哑口无言。

云瓷柔软的唇瓣从阿兄脸颊擦过,调笑道:“三年零八个月太久了,阿兄以前教的那些我都忘了,不如……阿兄重新教一遍,我这次绝对好好学。好不好?”

姜槐能说什么,心爱的妹妹和你撒娇哄你开心,你还能硬着心肠打她一顿吗?打坏了算谁的!她自认远不至丧心病狂的地步,板起脸:“再亲一下。”

云瓷怯怯的软着脚凑近她,吧唧一声,在阿兄右脸落下一吻。

心满意足的姜小将军心里乐呵呵的,含辛茹苦的养娃,终于体会到把娃养大的乐趣,她笑着抱了抱小姑娘,须臾松开,克制着得瑟找回三分冷静:“那就原谅你了!”

第005章

云瓷喜不自胜,心跳的很快。

以前她也经常亲阿兄,却没有今日这般教人心动。

边关近四年的风吹日晒没能磋磨掉阿兄的傲骨,也没能毁去他如玉的脸庞。

云瓷一直觉得,她的阿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少年郎。

就不知,这样好的阿兄,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妻?

她心蓦地一疼,来的快去的更快。

姜槐体贴地为她抚平衣领,簌簌端着桂花羹进门,看到的便是‘兄妹’互整衣襟的画面。

画面温馨地可怕,使得她心里的担忧又浓了一重。

“阿槐,阿瓷,来喝桂花羹。”

阿、槐?

云瓷怔了怔:“谢谢苏姐姐。”

姜槐出于习惯拿了汤勺喂到妹妹嘴边,见阿瓷望着她,不由笑道:“尝尝?簌簌手艺很好,一般人吃不到的。”

一般人吃不到,那阿兄呢?阿兄是苏姐姐什么人?

姜槐吹了吹汤勺,“不烫了,快吃。”

云瓷老老实实被投喂,坐在一旁的苏簌簌心里不大舒服:好个‘兄妹’情深啊。

“好吃吗?”姜槐笑着问。

云瓷道:“好吃。”

“那就再吃点,瞧你瘦的,身上都没几两肉。”

被阿兄嫌弃了的小姑娘警惕地支楞起耳朵,陷入深刻反省,阿兄是嫌她抱起来硌人吗?

那她今天多吃点好了。

大半碗桂花羹投喂下去,姜槐这才放心的去喝自己那碗。

“阿兄,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姜槐头也不抬道。

小姑娘托着下巴眼睛不眨的望着她阿兄,好似不用心看着,下一刻姜槐就会飞走似的。

苏簌簌暗自惆怅,阿槐到底怎么养的妹妹?

可别养歪了啊……

被埋怨的姜槐生不出半点自觉,快速解决一碗桂花羹。

她天生肠胃好,消化快,见阿瓷碗里还剩小半碗,抬手捞过来接着吃。

“簌簌手艺越来越好了,阿瓷,浪费吃食是不对的,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

小姑娘语气温柔道:“忘了,阿兄再重新教一遍。”

苏簌簌:“……”

妹妹,你要记住你是妹妹!

她心里巨浪滔天,面上漫不经心道:“阿槐,你还没告诉阿瓷妹妹咱俩的关系呢,总不好这样瞒着她。”

“关系?阿兄和苏姐姐什么关系?”

姜槐放下青花小瓷碗,用帕子压了压唇角,“忘了告诉阿瓷,苏姐姐是你未来阿嫂,所以以后你们无需客气。”

“未来阿嫂?”

“对。再多的不方便说,反正最迟明年我会娶簌簌为妻,阿瓷,多个嫂子照顾你,你不高兴吗?”

“我……自是为阿兄高兴的。”

阿瓷从不在她面前说谎,她说高兴,姜槐没有怀疑。

能以女子之身建功立业走到如今境地,早没了退路可言,她也不想退。

如以男儿身份才能将阿瓷护在羽翼之下,她乐见其成。

元帅向她透漏过风声,她这几年风头正盛为禹国立下汗马功劳,少年将军,军功煊赫,莫说那些重臣,就连皇室都有心招她为驸马。

做驸马无异于自求死路,恰是此时,簌簌主动提出假成亲。

如此,她不用迎娶公主,她也不用费心应酬那些王公贵族,只需等到合适时机,待簌簌有了心上人,就可以安排一场假死。

金蝉脱壳,两相得。

不过此事阿瓷不同意的话,姜槐也不想伤她的心。

猛地听闻此事,云瓷心头钝痛,陌生的情绪占据她的心,让她分不清此刻是惊喜多一点还是苦涩多一点。

阿兄有了正妻,就有了人照顾,苏姐姐貌美贤惠,阿兄的命都是她救的,有她在,阿兄断无半点不好。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难受?

见她沉默,姜槐紧张道:“有什么不妥吗?”

云瓷摇摇头,轻声慢语藏了十二分的小心:“阿兄有了苏姐姐,还会疼阿瓷吗?”

姜槐轻笑:“阿瓷是我养大的,我不疼你又能疼谁?”

至此,云瓷再没了言语。

簌簌的心落回原地,庆幸小姑娘没大嚷着不要她这个阿嫂。

婚事是她算计来的,姜槐攻城掠地实乃天才,在情字上总归不开窍。

六年前匆匆一瞥,见到长街背着妹妹看花灯的少年,她的心就再难平静。

错眼的功夫,少年淹没在人潮,任凭她怎么寻都寻不到。她不愿让人知道姜槐的存在,于是悄悄把这份心动藏起来。

及至三年前,她作为花魁娘子受楼里差遣前往边关,为将士赠送衣物,姜槐单薄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闯进她视线。

而后,一眼陷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喜欢姜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把人从战场救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她要和姜槐在一起,哪怕她是女子,这心意也作数。

一日日的接触,她被姜槐迷了心,夺了魄,一心一意想嫁给她。

天不负人愿,终于被她等到了时机。

她告诉姜槐,她愿意嫁给她,替她做身前盾牌为她遮掩女儿身。她们以友人身份相处,往后以夫妻的名分走在人前,及至双方其中一个有了所爱再分开。

簌簌觉得这样很好。哪怕姜槐不明白她心意,也庆幸姜槐不明白,否则,又如何能骗她娶妻?

直到见到云瓷,她知道,她赌对了——姜槐对云瓷的好,好的让她无奈,让她嫉妒,让她遍体生寒。

簌簌笑得温文尔雅:“阿瓷,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云瓷极有教养地站起身,礼节挑不出半点错,可见姜槐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功夫没白费,她柔声道:“有劳苏姐姐了。”

看着她们走出门,姜槐惬意地伸了懒腰,乍然想到:人都走了,谁帮她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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