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31)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点击展开

姜槐当即冷笑,旋身一脚将人踢进湖里,水花翻腾,就听她冷言冷语:“我家妹妹,我还不能管了?聒噪!”

一片混乱。随从急着救人,穆渊灌了一肚子水,犹不死心:“小美人家住何方,介不介意留下芳名啊?!”

云瓷厌烦登徒子行径,牵了姜槐的手,冷着脸头也不回道:“阿兄,咱们走。”

姜槐巴不得妹妹离这种人越远越好,喧嚣被落在身后,她心气未平:“这种人,绣花枕头,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中看不中用。”

小姑娘眼观鼻鼻观心,听她喋喋不休,起初还能忍,后面话题越说越歪,云瓷耳朵尖窜上一抹红,阿兄又不避嫌了。

为何要同她说这些?

难不成这阵子夜里挑灯苦读,研究的净是这些?

阿兄真是……

云瓷轻咬下唇。

补课补到一半的姜小将军迫不及待想和妹妹传授经验。

这段时间上门求娶的世家子快要踏平将军府门槛,为防止阿瓷上当受骗招了负心汉欺哄,她暗暗给自己加了门课程。

宋计跑断腿替她收罗古籍,姜槐啃书啃得相当费劲,图文并茂,勉勉强强将男女之事看了个完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惯爱甜言蜜语胡乱勾搭人,她可不想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在别人那里受委屈。经过一段时间恶补,学习能力极强的姜槐自觉能在这事上教授一二。

云瓷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最后忍无可忍,转身、抬手、捂上了姜槐的嘴,面色绯红:“阿兄,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和那些臭男人多说一句话,更不会被骗,你放过我好不好?”

姜槐眨眨眼,复乖巧点头。

指腹贴在薄唇,云瓷既慌乱又眷恋的收回手。

姜槐成竹在胸:“你知道,那我就不说了,以后不懂的事尽管来问我。”

“知道了。”阿兄快闭嘴吧!

抬手整敛衣领,姜槐垂眸暗道:阿瓷这是嫌她烦了?她语重心长:“阿瓷啊,为兄看那些可都是为了你,懂吗?”

懂什么?她什么都不懂!云瓷按着扑通扑通跳的心口,懊恼的嗔她一眼:“什么叫做为了我,阿兄又在胡说了!”

“怎么了?”

“没怎么。”云瓷幽怨的叹口气。

阿兄不懂情,不懂女孩子什么时候娇羞,什么时候嗔恼,他活在自己的世界,世事皆通,唯情一字,纯如稚子。

姜槐心虚地摸摸下巴,看来课程得加快了,她刚看到男女如何巧妙不露痕迹地搭讪,活学活用一眼识破穆渊色心。得快点看,不然都搞不懂阿瓷在想什么了。

她问:“想不想去船上逛逛?”

“那不是花船吗?!”云瓷杏眼圆瞪。

“洞庭湖水光潋滟,还有不是花船的船啊,阿瓷,你怎么这么天真?”

云瓷:“……”

阿兄,你学坏了。

你果然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册子学坏了!

第024章

白日来, 无法欣赏洞庭灯火通明、游船倒映的美。

湖上最大一艘巨船足足叠起五层楼,以特定的法子用锁链将船楼稳固。

禹州城的男男女女都喜欢趴在窗子前俯瞰洞庭,一眼,能装进所有繁华景色。待到月上柳梢头,星辰沉入湖底,盛开出人间俗世的艳丽娇花。

大禹国最风流浪荡的诗仙说过:洞庭湖的水是有温度的, 白日欢声笑语, 入夜高楼笙歌,水里浸入的, 是盛世安稳、人心太平。

人们来了又走, 一掷千金, 或充满脂粉气的花船十八坊,或洞庭边上屹立不倒的四景楼,人间艳丽,浮华过后, 真心砸进湖底, 细微的听不见响。人间的俗和雅,真与伪,如一口巨碗倒扣湖面,泱泱盛世, 靡靡风景, 诱着世人唏嘘观望,流连忘返。

此时苍穹蒙了层淡淡暗光,湖面升起微薄雾气, 姜槐指着洞庭湖西边直耸入云的高楼道:“看到没有?那就是四景楼,是你苏姐姐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云瓷极目远眺,看得非常仔细,“四景楼有四座高楼,哪座是苏姐姐的呢?”

“春之楼。”

春夏秋冬,人间四景,四楼之首的春之楼,除了娇俏美人,更多的是绚丽盛开的花。

苏簌簌置身花香着了身薄衫稳坐琴台,举目望着远处繁华落尽的洞庭湖,一抹惆怅浮上心头。

她了解阿槐,阿槐说一不二,性子看似温和无争,实则两人中她是最有主意的那个。真的没法续结良缘了么?苏簌簌不甘心,她不想放手,而今,亦不是放手的好时机。

阿槐答应为她赎身,答应要用真金白银砸在春之楼最高的歌台,砸碎她噩梦的初始。

这是阿槐答应的。

簌簌,我帮你打碎那个噩梦,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那句话从她口里笑着说出来,苏簌簌看着她眼里波澜流转的光,惊喜的想跳起来!阿槐是她的知己,是她这辈子都无法放手的美好。

身为四景楼艳名满天下的花魁,想要赎身,以她如今的家产,想走?简直太容易。但她没有,她不想就这样轻易离开。

当年被骗到那高高的歌台,哭着奏完一首流离,屈辱印刻在骨子里,她擦干眼泪告诉自己:簌簌,别哭,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毁了这地方!她坚强多年,隐忍多年,生命中突然有人站到她面前,温柔的承诺她:簌簌,我来帮你。

那时候,教她如何不心动?又怎能放手?

想赎身简单,想用银子砸碎高高在上的歌台,难。

稳住歌台的,是权。

在禹州城,有钱也动不了权。好在她遇见阿槐,爱上阿槐。

那人被她欺哄着,甚至感恩戴德满心欢喜的要和她做一对假夫妻,企图骗过天下人,却在紧要关头清醒。

苏簌簌以手抚琴,暗生悔意,她不该将爱意提前显明,更不该去招惹云瓷,覆水难收,她与姜槐,没可能了。

不甘心么?

是,不甘心。喜欢一个人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爱阿槐,所以想让阿槐来楼里见她。让所有人看看,她的心上人,如何为她撑腰。很幼稚,可她就是那样想的。

苏簌簌起身离开琴台,看了眼盛世安稳的洞庭,照例易容从楼里走出去。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戴着一张假面,感受镜花水月的太平安宁。她每晚都会去游船静心赏景。

洞庭,平滑如镜的水面,围满了各式各样的大船,大船里不知何时混进一艘精致结实的小船。船虽小,却比多数人租的大船看起来更好。一眼望去,极为亮眼。

隔着很远,看不清船上的人,依稀能猜到是对年轻男女。

入夜偷跑来洞庭幽会赏景,醉时吟一场风花雪月,清醒纵情高歌,已然成为权贵子弟心照不宣的雅事。不得不说,大禹国从皇室再到权贵平民,都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风流气质,这气质挥洒在洞庭,犹甚。

云瓷坐在船板,梨花木桌摆放着天青色茶具,正有一搭没一搭和姜槐说着话。气氛正好,就听嘭的一声炸响,云霄璀璨,开出极大极美的烟花。

“阿兄,好绚丽的烟花啊!”

云瓷拽着某人衣角,提醒她去看。姜槐眯眼枕着胳膊躺在甲板,长腿伸展开,神情慵懒,扬起得逞又得意的笑:“喜欢吗?一会还有。”

“嗯?”云瓷陡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这是阿兄准备的?阿兄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

“笨啊你。”姜槐笑容灿烂,露出八颗齐整洁白的牙齿,语气轻快:“和阿瓷出来玩,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吧。书上说女孩子喜欢惊喜,我也想哄阿瓷开心呀。”

“书上说?”云瓷红着小脸觑她一眼,往日温柔如水的眸子多了抹探寻,像试探着伸出小爪子的猫咪,看得姜槐又想揉搓她小脸了。

云瓷眸光稍转,轻哼一声,凉森森道:“阿兄背着我到底在看什么不正经的杂书?”

“人之常情,哪里不正经?”姜槐不自在的摸摸鼻尖:“反正不告诉你。烟花不美吗,你不开心吗?你开心就不要煞风景呀,好歹也是为兄一番心意嘛。”

云瓷被她问得一愣,脑袋懵懵的,仅余下一个念头:阿兄果然没从书里学好,都敢顶嘴了?阿兄可从来都是对她百依百顺,这才哪到哪儿,她不过问了一句,阿兄都能驳得她哑口无言了!?

趁着小姑娘想事情,姜槐低声坏笑,撑着单臂坐起身:“阿瓷,我问你,洞庭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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