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15)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女扮男装 关键字:主角:云瓷、姜槐 十四年前风雪天,六岁的姜槐在路边偶遇三岁弃婴,被她细弱哭声和干净眼眸吸引,白云姣姣,肌肤如瓷,为她赐名:云瓷。往后岁月,姜槐疼她,宠她、护她,养她,将对人间的热爱悉数给了她。点击展开

“阿兄从军后,我担心得睡不着觉,找不到别的办法能让我不去想阿兄。”

无数个担惊受怕的夜晚,她很怕夜里有人敲响家里的门,很怕陌生人来家里,怕听到那个不好的消息。

大军凯旋的前晚,她梦见阿兄战死沙场!梦见阿兄变成了骨灰坛子,她倒在榻上痛哭,最后呕出一口心头血……

梦太真实,想想就觉得疼。

“阿兄,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

“阿兄…如果我说离了你活不了,你会嫌弃我吗?”

“什么?”姜槐就要推开她,结果小姑娘抱她抱得紧,身子贴着,她才切实感受到这些年阿瓷的变化。

心湖之上,波澜乍生。

云瓷身子轻轻发抖,脸色发白,“阿兄,我梦见你死了,我等了三年零八个月,等回了你的遗物和骨灰。我站在人群踮着脚尖等你,我看花了眼也寻不到你的身影,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姜槐抱着少女的手微微用力。

云瓷吃痛,却不打算出声提醒。“阿兄,我没开玩笑,阿兄不要丢下我,任何时候都不要丢下我,哪怕有一天阿兄厌了我…让我远远瞅着你也行。”

“我不想嫁人的时候阿兄不要逼我,我知道阿兄怕我一意孤行做错事,我愿意听阿兄的,不想做叛逆期顶撞兄长的坏孩子,所以阿兄有什么打算也要和我说。

“隔壁家的二丫没了爹娘,她家兄长问都没问把她许配给人,夫家是个性情暴虐的屠户,我路过他家门口时偶尔会听到鞭打声和…二丫的求饶声……”

“每当那时候我就好害怕,入夜有动静也不敢开门。

“我爱胡思乱想,免不得患得患失,阿兄都是知道的。这全是阿兄纵容的结果——阿兄对我太好,绿叶没有了光,就无法生长,我就是那绿叶。”

“若有一天阿兄找到自己的幸福,可千万,千万不要一声不吭离开,好歹让我习惯独处。阿兄,你说…好不好?”

“不好。”姜槐愧疚难当。

她自认了解阿瓷,可今夜若非阿瓷敞开心扉和她说这些,她根本不知道小姑娘这些年竟是这么过来的。

日日夜夜的期待和恐慌,浮萍一般失去了根。

无端地喉咙生出哽咽,她道:“是我做的不够好。”

云瓷破涕而笑,“阿兄在说什么嘛,说话好歹要让人听懂啊。”

“阿瓷,以后我会陪在你身边,你想嫁人我给你准备嫁妆给你挣旁人想不到的荣耀。”

“你不想嫁人,那阿兄就继续养着你。你不是绿叶,你是我眼里的美好。没了你这抹颜色,我看万物,万物都会黯然失色。”

“阿瓷,你没有你想得那么无关紧要,你是云瓷,是我姜槐一手养大的妹妹,你很重要。”

烛光摇曳,一室宁静里云瓷彻底失了言语,怎么办,她好喜欢阿兄啊……

“阿瓷?”姜槐被她热忱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

“阿兄说的甜言蜜语都甜到我心里去了。”环着他脖颈,云瓷仰头,以依赖的姿态望向他:“阿兄以后,不要像哄我一样,哄别的女孩子好不好?

姜槐抚摸着她精致的蝴蝶骨,稳了稳心神,“为什么?你又要吃醋?”

“不行吗?我想霸占阿兄。”

最初的胆气消磨后,云瓷道:“阿兄这长相,一看便是桃花运极好的,我……我有一个阿嫂就够了,多了家里会乱。”

“我看不惯阿兄去哄别的女人,我不仅会吃醋,还会担心阿兄不要我。唔,阿兄,我这样…是不是有毛病啊?”

她瓮声瓮气的把脸埋在姜槐锁骨,唇瓣擦着他纤细的颈子,“我好像……好像也见不得阿兄和别人亲近,就像这样。”

她的唇软软地贴着温润的肌肤,一阵轻痒传来,姜槐忍着不适任她胡闹。

她的眼神包容宠爱,别过头:“阿瓷,别闹。”

云瓷紧张地心快要跳出来,面色已经不能用羞红来形容了。

见状,姜槐生出打趣她的念头,凑过去道:“阿瓷?”

云瓷嗯了声不敢看她。

姜槐手指点在小姑娘手背,强迫她抬头,半晌唇角微勾,坏笑道:“阿瓷的心……跳得好快啊。”

“……”

“好了,该睡了,明天还得回风凉镇。”

没理会小姑娘刚才说的那些话,吃醋什么的,难道不是美貌可人的小姑娘应有的权利?

阿瓷会吃醋,说明阿瓷在意她。

若阿瓷哪天不在意她了,哭的就该是她了。

如很多年前一样,姜槐搬了凳子过来,坐到床边,眸子闪着明晃晃的笑:“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云瓷羞恼地在榻上躺平,暗自生了会闷气,再睁开眼,眼里存着璀璨笑意,“阿兄,帮我放下帘帐。”

姜槐起身,淡粉色的帐子掩着少女隐约可见的身影。

“谢谢阿兄。”闭上眼,云瓷不再言语。

没一会儿,听着轻微的呼吸声,姜槐无声笑笑,她家阿瓷一如既往的可爱。歪头又看了眼,转身,轻手轻脚出了门。

本该熟睡的小姑娘此时慢吞吞睁开眼,眼里闪过羞涩和嗔恼,咬着被子自言自语道:“阿兄,这分明在调戏我嘛……”

然而想到她对阿兄做的,云瓷眉眼弯弯,倒也不觉生气。蒙上被子,一夜好眠。

第012章

旭日从东方升起,暗沉被刺透,天地朗朗,一片清明。

客栈人来人往,晨光照进来,气氛越发热闹。

一觉睡醒,姜槐看起来精神充沛,乌发白袍,腰束玉带,从门里走出来的瞬间,风荡起耳边一缕发丝,浊世佳公子,美得不沾俗世味儿。

若非噙在唇边的笑透着温暖美好,远远看着,更像冰雕玉塑的假人,这么副好看的皮相,偏生是个男儿,店小二叹了句可惜,摇摇头,收回视线,端着铜盆径自走开。

其实他挺想上前和人搭讪的。长成这样,即便是男儿,能和他说句话也是莫大的荣幸吧?

到底没胆子上前。

余光里,俊公子足尖一转,往隔壁走去。

联想到隔壁屋住着的客人,店小二啧啧两声,男俊女美,真真天作之合,想到女客挂在嘴边的‘阿兄’二字,心底遗憾更甚,暗道:这么般配的一对妙人,怎么就不是一对儿呢?

他自觉被美色所迷,抬手敲了敲脑袋,顿时生出一分清明——唤一句阿兄也不见得必须是亲兄妹啊,万一那‘阿兄’是情哥哥的意思呢!

姜槐自不知一露面就引得人浮想联翩,更不知她心底单纯的‘兄妹’情,被人误会得脑筋稍转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敲门声连响三下,不见人应。

房门内,云瓷慵懒地睁开眸,眼角残留点点湿意,睫毛微眨,望着从窗外漫进来的柔光,小脸泛红,她已经好多年不曾睡懒觉了。要不是睡梦里隐约听到阿兄唤她,她根本舍不得醒。

“阿瓷?”

又一声清冽不失温柔的呼唤。

云瓷轻叹一声,忍着羞意起身下榻,脑子尚有点懵。想到阿兄就在门外,她揉揉脸,努力将那残存的睡意揉散,穿好衣服便要去开门。

走到中途脚步一顿,忽想起还未梳妆,扬声道:“阿兄且等等。”

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像小时候东街老人最信手做好的糖人,不用尝,单看那连绵不断的糖丝就知滋味必定美好。不知怎的,姜槐指腹贴在唇瓣,思绪发散,记起那夜小姑娘凑近献上的吻,凉凉的,满了青涩。

任凭夜风自顶楼盘旋,心依旧暖暖的。风吹不散,火焚不尽,阿瓷的好,她能记一辈子。

想着小姑娘睡意朦胧难得赖床的景象,姜槐心情大好,每个音节都浸着笑,声音朗朗:“不急,醒了就好。你慢慢收拾,我去备水。”

脚步声远去。

云瓷静坐在梳妆台。

铜镜里眉眼长开的小姑娘,勾唇浅笑,眉梢依稀带着从睡梦里染上的慵懒,梳发的手微微一顿。困倦散去,眼睛亮晶晶的,她梦见阿兄了。

不同于前次飘着白幡的冷厉肃杀,这次的梦,回味中泛着香甜。

像成熟好的鲜果,挂在枝头,沉甸甸的,无需品尝,仅看上一眼,又或闭眼想想,甜意就能绕在心田。

阿兄比任何美味成熟的鲜果都甜。

云瓷含笑梳妆,片刻,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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