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番外(105)
“否则什么?”
小姑娘呵气如兰,舌尖扫过她耳廓:“否则我会对你做更坏的事~”
姜槐红着脸躺平, 想笑又不敢笑, 她想说阿瓷身娇体软, 纵是做了什么又能将她弄得如何,这些话被她抵在舌尖不敢轻言,唯恐惹恼了小姑娘,遂乖巧地任她解开外袍。
鸾山谷底温暖如春, 不消片刻姜槐额头已经染了细汗, 垂眸望着冲她挑眉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在她怀里不安分地乱来:“阿兄感觉可还好?”
姜槐一颗心被她揉得胀胀的,喉咙微哑:“阿瓷的手不愧是执棋圣手,如此灵巧。”
云瓷被她说得好一阵羞赧:“你又在调戏我了!”
“哪有。”姜槐委屈道:“你看这当下, 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是你欺负我。”
“没有~”
“就有~”
姜槐刚要开口, 唇边碎开一道闷哼,云瓷俯身在她耳畔不断点火:“阿兄,我能看看你吗?”
“在这里?”
“不在这里在哪里?”云瓷小声道:“此地秀美, 温暖如春,我喜欢这地方。好不好嘛阿兄~月下赏美人,此乃雅事!”
一句‘雅事’堵得姜槐没好气地闭上眼:“我难道还能拒绝?我若拒了你,你敢保证不冲我使性子?”
云瓷笑得天真烂漫:“不会,我顶多三天不理阿兄便是。”
三天!
姜槐气道:“不准!”
“嗯?”
小姑娘尾音轻挑,姜槐赶紧道:“不准不理我~”
“那阿兄就是默许了?”纤细的指节挑开里衣,雪色轻薄,一瞬迷了云瓷的眼。
“真好看~”
姜槐枕着胳膊打量她:“阿瓷的更好看~”
云瓷莞尔:“你看过吗?”
“没有。”姜槐郁闷道:“不过可以想象啊~”
“啧。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阿兄~”
柔风吹过衣衫,两人发丝纠缠,姜槐勾着她衣角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阿瓷~”
“这样的我不好吗?”
云瓷谨慎地停了手:“姜槐,这样的我你可觉得轻浮?未成婚我却贪你美色,你可觉得我……”
“我觉得阿瓷这样很好,阿瓷怎样我都觉得好。”
姜槐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你听……它在为你跳动。”
柔软细腻的触感顷刻让人抛开那些顾虑,云瓷眸色渐深:“你不准打乱我好不好?不准乱摸,不准……”
她声如细蚊,贴着姜槐道:“不准将舌头伸进来,你…你就装作睡着了好不好?”
她犹觉不够,解了腰间束带蒙上姜槐的眼睛:“我怕我会失态,等成亲后我再许你看我情动的样子好不好?”
她一连问出三个‘好不好’,姜槐叹道:“好,阿瓷开心就好~”
“我自是开心的。”云瓷在她眼前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眼睛蒙了雪色束带,姜槐失笑:“这哪能看清?”
云瓷心放回肚子,亲昵的和她咬耳朵:“我就想亲亲你,别的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姜槐心里的痒被她反复挑拨,闭合的眼睛里不知怎的闪过梦境里的那幕,梦里她为阿瓷神魂颠倒……
阿瓷的声音,阿瓷的呼吸,在这一刻尽被她放大,听觉从没有哪刻像今夜这般灵敏。
云瓷俯身,一点一点的倾尽温柔。
夜色撩人,姜槐忍不住吞咽口水,她不敢出声打乱她的小姑娘,却被小姑娘偶尔发出的声音搅得灵魂止不住颤栗。
她开始庆幸阿瓷只蒙了她的眼睛,并未堵了她的耳。
阿瓷的声音,真好听啊……
然这庆幸仅仅持续了一刻钟。
小姑娘瘫软在她身上低声喘息,娇纵道:“我倒是忘了,习武之人五感之强异于常人,阿兄,你暂且封闭听觉,好嘛~好嘛~”
她软着手捏了捏姜槐腰间嫩肉,姜槐欲哭无泪:“好~”
和风,皎月,星辰漫天。
云瓷羞恼地咬了咬红唇,暗恨自己这身子不争气。她连多日竞道都忍得下来,却忍不住为姜槐痴狂。
她的手搭在姜槐腰腹,一声长吟从喉咙泄出来,情动如潮涌,她双眸泛红显然哭过一场,此时身子软绵绵的已再难动弹。
她就这样贴着姜槐睡下,梦里飘荡着桃花瓣,有她,也有姜槐。
一夜就此过去,姜槐醒时只觉胸口沉闷,她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昨夜那番遭遇,她衣衫半开,阿瓷正慵懒地睡在她怀里,睡颜美好,睡得香甜。
天边零星挂着星子,夜色将退,姜槐望着小姑娘极艳的红唇,指腹从那唇轻轻擦过,软的过分。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她心里想着,却在下一刻惊醒了瞌睡——她得赶紧起来,若不然,等小姑娘醒来少不得要恼羞成怒。
姜槐失笑道:“你呀,坏脾气。”
她小心翼翼地揽过云瓷肩膀,轻手轻脚的从她身边移开,穿好里衣,取了外袍束好玉带,姜槐想了想,扭头看睡得昏沉的小姑娘,心思一动复解了衣衫,长腿迈开往温泉行去。
醒来时身边不见姜槐,云瓷心底失落的同时又觉得极为舒坦。昨夜委实荒唐,美色惑人,险些乱了她心志。
她深呼一口气,欲往温泉沐浴,行不过几步,却见姜槐一身白袍如谪仙忽降。
“醒了?”姜槐笑容温暖,走过去便要抱一抱她的小姑娘,被云瓷避开,她一瞬惊愕。
云瓷柔声道:“待我…待我沐浴后再抱~”
姜槐蹙眉,吧唧一声在小姑娘脸颊响亮地亲了口,而后扬长远去。
云瓷呆愣半晌,红着脸迈开步子,脑子里反复盘桓着一个念头——沐浴后的姜槐,真得会发光啊……
她揉揉脸,暗道自己病得不轻,待入了温泉,心又禁不住砰砰乱跳,四周满了姜槐的气息,就连她身上都满了姜槐的气息,少女苦恼地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
收拾妥当用过饭后,姜槐开始着手炼药。
阿瓷躲着不肯见她,昨夜亲近料想小姑娘还没缓过来,她笑了笑,捡起药材漫不经心地排好顺序,脑海再次冒出那些妩媚勾魂的声音。
她的心一颤,抬头望了眼正在溪水旁抚琴的少女,琴音悦耳,少女背影出尘脱俗,姜槐按压下那些悸动,再次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抬手,炼药!
一曲毕,不知不觉中,云瓷望着姜槐再次失了神。
这是她第一次见姜槐炼药。
手碰到药炉的姜槐,眉间冷冽,带着舍我其谁的傲气和自信,看得她根本移不开眼。
柔软的姜槐,冰冷的姜槐,一夜之间强烈的反差震得她心魂激荡——离开云瓷后的姜槐,气质竟如此冷傲么?
每个人都有过去,六岁之前的姜槐,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只长耳兔子跳到云瓷脚边,惊得她急急回头。
于是等姜槐炼药结束,抬眼就看到抱着兔子的少女:“阿兄,这兔子你是要红烧着吃,还是清炖了吃?”
看了眼雪白雪白的胖兔子,姜槐仔细想想:“红烧吧。”
云瓷忍着羞意逗她:“阿兄你好凶残,兔子那么可爱,我们怎可红烧了它?”
姜槐被她笑弯了腰,长臂伸开将人揽到怀里,低声道:“阿瓷,你又在玩什么?”
“逗你开心不可以吗?”
姜槐笑吟吟道:“阿瓷,张嘴。”
一颗小药丸被喂进去。
她打开盛清水的竹筒盖子,小心喂到小姑娘唇边,目光落在那两瓣红唇,想起昨夜柔软微湿的感觉,一瞬恍惚。
云瓷服过药见她愣神,神思急转便知她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娇嗔道:“阿兄,你不要胡思乱想哦~”
“阿瓷好生霸道。”
“那你也得让着我啊~”
姜槐看她,无奈道:“我若不让着你,哪容你胡来?”
“哎呀,不准说那些事了!”
“真是个霸道的小姑娘。”姜槐宠溺地为她整敛衣领,牵着她的手:“走,带你去玩!”
自古鸾山便为山清水秀之地,鸾山方圆百里四通八达,来往客商不绝,民生富足,年年有余。
山脚下,凤来镇,一红一白两位少年并肩踏入客栈。
“阿兄,我现在这样子潇洒吗?”
“潇洒极了。”姜槐勾着她手往靠窗位子坐下:“阿瓷男装自带风流,连我也被你比下去了。”
“又在骗人。”云瓷嗔她一眼,眸光轻转倏忽笑道:“阿兄,你看那些人看咱们的眼神,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