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前任+番外(76)
“我数三下你给我放手?”
“揪你耳朵!”真的揪。
“时槿之!”
傅柏秋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
这人贯会卖惨装可怜,挨了打马上开始嚎:“啊,好痛,毛毛欺负我——”
“信不信我把你这副样子拍下来发推特?”
“你敢!”
“试试?”
“……”
时槿之怂了,乖乖松开她,悻悻走回沙发缩着。
两人这么一闹,恍然间仿佛回到从前,那时候闹得比现在更欢乐,往往最后的结果是“打架”,来一场世纪枕头大战,打得满屋子鹅毛簌簌乱飞,最后打进被窝里。
傅柏秋盯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白色影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白团子扬起脑袋恶狠狠地瞪她。
傅柏秋抿住唇,止笑,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去洗澡吧,今晚早点休息,坐一天飞机累了。”
“......你帮我洗。”
傅柏秋扬起巴掌,面无表情:“你可能是皮痒了。”
“自己洗就自己洗。”时槿之再次怂了,嫌弃地撇撇嘴,起身走向浴室,“呵,家暴的女人。”
“……”
不多会儿,浴室传来水声。
傅柏秋脸上笑容渐渐褪去,轻叹了口气,坐到刚才她坐过的位置上,凝神沉思。
明天就是比赛,来自全球各个赛区的胜出选手齐聚汉堡音乐厅,不仅仅是单纯的比赛,更是一场听觉盛宴,因为能胜出而来到这里的,无不是佼佼者,就像当年的槿之。
槿之从十二岁开始参加钢琴比赛,国内国际拿下多项大奖,早早被那几家专注古典音乐的大唱片公司盯上,最后签了KRI。
不知道明天会诞生几个未来的大师,各家公司的经纪人都盯好了,甚至CEO亲自出马。
比赛过后有演奏会,有大师班,有庆祝晚宴,她们少说要在汉堡呆个三四天,然后启程前往伦敦。
傅柏秋仰了仰脖子,脊背往后靠在沙发上,深呼吸一口气。
团队。
经纪人。
以前的事。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经纪人的影子,竟然与饭局上那中年女人的侧脸重合......
傅柏秋猛然睁开眼。
叶子潇,Sherly?
.
翌日的比赛在下午进行,地点是汉堡易北爱乐音乐厅。
大赛为纪念著名钢琴家勃拉姆斯而创办,每两年一次,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声誉,被称为欧洲最专业的国际钢琴比赛之一,目的在于发掘最具钢琴天赋的未来大师。
比赛正式开始前一个小时,评委组开会。
傅柏秋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眼皮从早上开始跳个不停,心里涌动着一股焦虑不安的情绪,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了一夜那道侧影是谁,越想越觉得是槿之的前经纪人Sherly,但七年未见并不能笃定。她上网搜索新闻,找不到这人的照片,只有在介绍公司和艺人的文字中出现过她的名字,Sherly Ye,然后又上ins等社交软件翻了个遍,亦没有找到清晰的照片。
内容无非是活动相关和无聊日常,露个手,露个腿,连头像都是逆光的背影,看不真切。
从推特上得知,Sherly去年六月签了个小姑娘,上届波兰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第三名,来自新加坡,华裔,年仅21岁。
那姑娘长得清秀水嫩,眉眼间灵气逼人,一双狭长锐气的桃花眸像极了槿之。
因为不确定,她暂时没让槿之知道。
.
开完会,评委们各自就坐,观众也陆续入场。
本次比赛共有来自全球36个国家和地区的78位参赛者,按年龄分为ABC三组,分别是16岁及以下,20岁及以下,30岁及以下。每组的曲目要求不同,条件亦不同。
时槿之坐在评委席上左数第三个位置,右边就是主席Katharina,两人开完会出来一路交谈,她尽量神情自然,但对方提到的许多人和事她都不记得,心里难免慌张焦虑,这会儿毛毛不在身边,她没有安全感。
所幸就坐后谈的便是比赛相关内容了。
偌大的音乐厅座无虚席,当灯光暗下,倏然聚集于中心舞台,厅内登时鸦雀无声,主持人声音落下,掌声响起。
傅柏秋在后台休息室里隔着门缝看评委席,视线落在时槿之身上,为她暗暗捏了把汗。
不清楚槿之这七年是否有过此类大赛的评委经验,但七年前是没有的,她所了解的关于对方的全部,统统隔着一条七年鸿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失忆,一切都是未知,她担心那人会紧张,会害怕,此刻突然怀念起Sherly在的日子。
那女人认识槿之比她还要早,给予槿之生活和工作上的帮助,完全是母亲般的存在。
想来惭愧。
A组第一位上场的参赛者是个十五岁男孩,根据要求在海顿、莫扎特、杜塞克、贝多芬的作品里选一首奏鸣曲,演奏其中一个快乐章,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这孩子选的是《悲怆》。
第二轮演奏勃拉姆斯任意作品,时间不少于七分钟。
第三轮自选任意曲目。
清一色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时槿之看着孩子们一脸姨母笑,想起网络上对自己的描述,情不自禁脑补自己小时候,假如没有失忆,这些都是多么宝贵的记忆。
冥冥中,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
“亲爱的,床|单都湿.透了。”
室内灯光朦|胧昏暗,空气中回荡着断断续续的低|咛,引人遐想。
“啊......Sherly......”年轻的女孩脸上戴着口罩,眉头紧蹙,双目半睁半合,双手无力地抓着枕头,喉咙里溢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金发中年女人勾了勾嘴角,指上施.力,俯首一品芳.香,只听女孩尖叫一声,浑.身紧.绷,接着凶猛的水流溅了她满脸。
——啪!
一巴掌打在腿.上,一声脆响。
女孩呜咽着,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溃堤千里,洪流不止。
金发女人满意地笑笑,随手抓过纸巾擦了擦脸,尾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戒指流光闪烁,倒映着她深邃妖冶的五官。
趁女孩余波未过,她迅速下床,迈着轻俏优雅的步伐走到桌边,像只慵懒傲慢的波斯猫,而后她拿出一个白色塑料小瓶子,取出两颗圆圆扁扁的药.片,碾成粉末,撒入盛满清水的杯子里,轻轻摇晃。
“喝点水,休息一下。”她笑眯.眯地说。
女孩神色迷离,无限眷恋地看着她,听话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叶子潇坐在床边,伸直了腿,拿起床头柜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烟卷,夹在指间,点燃,深长缓慢地吸了口,再轻轻吐出来,带着玫瑰清香的雾气喷在女孩脸上。
她单手支着胳膊肘,眼尾笑出一丝褶皱,唇角挂起魅惑迷人的微笑:“月底英国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伦敦交响乐团春季庆典音乐会,去吗?”
低沉性感的嗓音,每个单词吐出来都那么撩人。
女孩连连点头。
“你还年轻,只要乖乖听话,演出机会多的是,等你名气够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嘴唇翕动间烟雾缭绕,她捉住女孩的脚,缓缓拍打。
女孩发着抖,娇羞一笑,主动爬过去抱住她:“你是说Jin吗?你看到她了?”
叶子潇眸色暗了暗,冷笑。
“Sherly,我喜欢你管着我。”她想吻她,可这口罩碍事得很。
正要伸手摘掉,叶子潇按住她,另一只夹着烟卷的手拍了她一下,嗔笑道:“够|骚.,我喜欢。”
口罩不能摘,摘掉就不像槿之了。
“我还要。”
“现在不行。”叶子潇竖起食指摇了摇,烈焰红唇在她耳边印下一吻,“今天比赛结束后有晚宴,我该准备一下出发了。”
“Jin也会去吗?”
“小妖精,我可没有允许你吃醋。”她笑得危险,声音透着淡淡的警告意味。
女孩有些委屈,但没说什么,搂着她腻了一会儿。
.
早知当评委如此累人,时槿之绝对不会应邀而来。
在评委席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快坐烂了,偏生还要保持微笑,专注聆听参赛者的演奏,要给出意见和评判,最后分出名次还要颁奖,她踩着那尖头镶钻恨天高,拖着飘逸华丽的晚礼服上去,差点没闪着腰。
然而晚上还有宴会,需要再换一身晚礼服,化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