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露露,不愧是爸爸最疼爱的女儿。”
两人各怀心思,却唱着同一出戏。
这时候楚清嵘就说:“楚为霜的钱来的不明不白,我找人去查都查不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她。”
“爸爸,我跟为霜什么关系啊,我问了她也未必会回答我啊。”
楚清嵘眼眸眯起,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那些龌龊的勾当。”
“你……”楚白露一惊。
“你小小年纪就开始发骚,还带着你妹妹上床,我都看在眼里,你们的关系早就不一般,我们两人干嘛不打开窗户说亮话呢。”
没想到楚清嵘都知道,楚白露这下对他的恨更加浓厚。
楚清嵘抓住这一点,说:“你和她还是有点旧情的,现在干嘛不利用起来,你去找她说几句好话,带上床以后她自然会信任你。”
“我有什么好处?”
“爸爸给你的怎么叫好处呢?你在那边生活也不容易,爸爸要照顾你以后的生活,当然会替你着想。”
“口说无凭,你现在就写遗书。”楚白露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号码叫来了楚家的律师。
楚清嵘气愤不已,双手握成拳头,如果不是他有求于人他也不用这般低声下去,等他好起来他一定要讨回这笔债。
22
22、第 22 章 ...
22.
安静的下午时光,楚慕轻颜为楚为霜泡茶,两人闲聊消遣度日。
楚慕轻颜的手指一如少女一般细嫩,泡茶的时候手势优美,如蝴蝶翩翩飞舞,叫人赏心悦目,翠绿色的瓷杯盖掀开,里面的茶水透明清澈,茶香四溢,楚为霜端起茶,先闻茶香,再分三口喝完。
见自己的茶艺有人欣赏,楚慕轻颜的笑容越发灿烂,这段时间楚为霜陪在她的身边,与她朝夕相处,怎么看都不够,像是要把之前损失的十年都补回来。楚为霜与她讲了很多她的经历,知道她在国外生活也是不容易,楚慕轻颜又是心痛又是替她高兴,毕竟她人在外面学习要比在家里的好。
楚为霜还是没有说出发生在十八岁的那件事情,她不想让楚慕轻颜看不起自己,毕竟这件事情是她难以羞耻的噩梦。
她的计划正快步进行着,进展顺利,马上就会有结果,很快她就可以让楚清嵘失去一切,让楚清嵘失败是她回来的唯一目的。
茶水的清香在口中变了味道,因为舌尖泛起了苦涩。
楚慕轻颜察言观色,看出她脸上的不愉快,把她手中已经冷却的茶倒掉,再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楚为霜轻轻地说:“谢谢你。”
能陪在楚慕轻颜身边是楚为霜最向往的一件事情,如果没有过去的阴影缠绕着她,她应该会是多么快乐的一个人。
楚为霜眼中的爱恋影响到了楚慕轻颜,她低下头,说:“别看我。茶快凉了。”
此时门口传来仓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娇小的身影扑到楚为霜怀里,她跪在楚为霜面前,把头埋在楚为霜的腿上,瘦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像刚出生的幼兽一般无助。
这一幕惊住了楚为霜和楚慕轻颜,楚为霜拉起跪在她面前的人,抬起她的下巴,只看到她嘴角还流着未干的鲜血,脸颊上的痕迹都是新造成的,而她的衣服遮住的地方更是有无数鞭子鞭打过的伤痕。
那人正是丫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带着满身的伤痕。
楚慕轻颜问:“怎么回事?”
“轻颜,她是来找我的。”楚为霜对楚慕轻颜说,叫她宽心。
丫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衣服上有斑驳血迹。
楚白露跟在丫头身后走进来,她坦然自若地在房间里散步,拿着古董把玩,丫头哭泣的时候她还走到她身后,用高跟鞋的尖头踢她的背,鞋跟踩在丫头的背上。
楚为霜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慌乱,保持着冷静,楚慕轻颜继续泡她的茶,在古筝乐声中倒出茶水。
楚白露扫过两人的脸,目光落在楚为霜的脸色,她低□,一手摸进她的腿间,捏她大腿内侧,灵活的手指在她腿间勾动,看到楚为霜面不改色,她冷笑起来:“妹妹,才几年不见你就变成了这副德行,未免太寒碜了吧?”
楚为霜说:“谢谢姐姐的关心。”
丫头往楚为霜怀里缩。
楚白露踢踢她,说:“小骚货,你忘记你主人是谁了?”
在楚白露要抓丫头头发的时候,楚为霜伸出手挡住了她的手,说:“姐,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好啊。不过说来话长,我先坐下来,大夫人,你不会介意吧?”
“请坐。”楚慕轻颜以主人的姿态请她坐下,为她沏茶。
楚白露不喜欢喝这苦涩的茶,她更喜欢喝昂贵的葡萄酒,于是叫佣人去开一瓶地窖里的珍藏,把楚慕轻颜给她倒的茶倒掉,往杯子里倒红酒。
“这个贱货是妹妹你的人对吧?你给她钱收买了她,她为你办事,结果老头子知道了,他很生气,就把她送给我叫把她当狗对待,我听老头子话好好调~教她,结果这贱货就是不听话,怎么都不肯驯服,我就把她带过来找她原主人。”
那几天对丫头来说是不堪回想的,她抱住楚为霜像抱住她的救生艇不肯放,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楚慕轻颜忍不住皱起眉头。
“哭什么哭,哭有用么?”楚白露训斥着丫头。
楚为霜摸摸丫头的头发,对楚白露说:“姐,把她送给我。”
“送给你?”楚白露一手撑着下巴,眨着大眼睛,笑着反问她。
“是,是我让她去做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你想打死她她早就没命来这里,你带她来是有你的目的,现在是时候说明白了。”
“妹妹,你别这样,你这样就不好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不能跟姐姐我玩一会儿吗?”楚白露嘟起嘴吧不悦地说。
“茶凉了。”楚为霜看着楚慕轻颜杯中的茶,对楚白露说。
“好,你不想跟我玩,可是我越发想要跟你玩,小贱货是我的狗,我把我的狗送给你,你把你的人送给我怎么样?”
楚慕轻颜手中的茶杯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出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吃疼倒吸一口气,楚为霜比她还紧张,拿来绸帕温柔地擦去她手背上的热水。
楚白露把这一幕看在眼中,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怪异,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
楚为霜对楚慕轻颜说:“别担心。”
23
23、第 23 章 ...
23.
楚白露在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里落脚,把行李搬进去,她自小住的房间在她走后被别人占了,幼稚的洋娃娃占据着她的大床,粉红色的玫瑰花贴在墙面上,到处都是可笑的连环画,金色长发的公主摆出一副弱智的姿态。
楚白露最厌恶的就是看到小孩子那些玩意,那些东西就是在提醒她别人有多幸福而她有多不幸福。
她一进房间脸色就黯沉下来,下一秒钟,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堆东西被砸到地上,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成了垃圾。
佣人不敢多言,听到大小姐的话后进屋打扫,楚白露坐在床沿手中拿着一个八音盒看,不知不觉入了迷,连人走了也不知道。
她打开八音盒,盒子里的塑料玩偶缓缓转动,致爱丽丝的节奏从中传出。
她从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出一张纸,上面弯弯扭扭的字迹已经模糊,泛黄的纸和并不陌生的字迹打开了她的记忆。
那年的她抓着笔用力写下这些字,要楚家所有人都去死。
那时候的恨是那么纯粹,想全部人都死光,全部房子都烧光,一了百了,但是现在她不会这样想,她想她们都可以死,但是要在她拿到楚家的遗产以后。
她和之前的女孩没有差别,除了更现实之外。
她放下八音盒,把这个丢向窗外,盒子掉到了草地上被摔成了碎片,那音乐声一直不断地响着,如同梦靥缠绕着她。
她心烦意乱,用力地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当黑暗笼罩她的房间的时候,她像从前的小女孩一样在黑暗中恶毒地诅咒这个家早点灰飞烟灭。
她在巨大无比的浴缸里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干净,罂粟花的香味渗透进她的肌肤里,变成她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