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错+相思乱+凡尘劫(锁春记系列)(7)

作者:彼岸萧声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曾经沧海,你侬我侬。而今玉碎,谁对谁错?标签:青梅竹马 怅然若失 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琥珀,翡翠 | 其它:gl,百合,古代点击展开

够了,我不想听,你出去。母亲一把把我推开,她倒在靠垫上,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颤抖着手,拿起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吐着烟雾,慢慢的平息下来她的心情,她的呼吸不是那么剧烈以后,挥手,说,下去吧,我累了。

我告退后走到门口,看见嫂子站在门口,她似乎在那里很久了,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她说,婆婆最近心烦,别惹她生气。

我默默的点头,离开了。

走到花园口,突然想起似乎忘记把我从那里买来的礼物给母亲,折回去。那时嫂子似乎进去了,门关上,但是没有锁。我轻轻的推开一丝门缝,刚想开口,却看见门缝里让我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画面。

嫂子跪在鸦片床上,她的散开的粉色罗裙像一朵娇艳的鲜花开在暗红色的绸缎上,她的衣裳解开了大半的扣子,因为还要给晋儿哺乳,所以没有穿肚兜,直接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肌肤和那丰满的因为乳汁胀满而挺立的胸部,母亲尖长的血红色指甲在大嫂的另外一只□上划着,嫂子的胸部激烈的颤抖起伏,那朵粉色的花朵在空气中颤抖,而母亲却像婴儿一样靠在她的胸前吸吮着嫂子的奶水。大嫂闭着眼睛,就好像她也吸食着鸦片,飘飘欲仙般沉醉。

我长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我咬着下唇,轻手轻脚的合上门,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身走开了。可是我的手却在颤抖。那一幕,刻进了我的脑子里。它像是母亲身上那鸦片的味道一样让我想到一个词,那就是糜烂。

我知道在外国,贵妇间常有那些事情,只是寻一个开心,相互慰藉,而今我却亲眼看见了这样的画面,我的母亲和我的嫂子,让我不能接受。

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何走到了大哥的别院。大哥的位置一直是在东边的,即使很多人不服,但是他毕竟是大少爷。东边的别院原本是张家最大的,可是大哥进来后门前冷落,就连仆人也不愿意来这里。

我推开门,走进去,没有人在,冷冷清清的。远远的听见有人在拉二胡,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丧夫的新妇哭泣不已的声音,让人闻之心酸。

我走过走廊,看见大哥坐在亭子上,拉着二胡,一壶茶还在冒着热气。

我慢慢的走近,他抬头看我,二胡声哑然而止。

我说,大哥。

你是?大哥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淡薄的,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甚少出门,就连年节的时候家族团聚都很少出现,而他也许早就忘却了我的存在了。

我说大哥,我是张启,你的幺妹。

大哥的笑容儒雅清淡,如他这个人一样,三月的清风,不扰人心。他说,我不记得我有个叫张启的弟弟啊。你这行头,都快忘记祖宗了是谁了。

我笑着说,在国外久了,就觉得还是着身洋装来的方便,好过一身长裙,走的不痛快。

大哥没有说话,拉起了二胡,而我静静的听着,大哥似乎是这个宅子的角落里种植的竹子,清高,这个家族给了他太多的伤害,而他却把一切都看开了,他不跟那群叔叔们一起抢最后的那点家产,只是守着自己的天地,不言不语。

我突然说,大哥,那年的事情真的是我娘亲做的么?

那年?哪年?我老了,都忘记了。大哥为我倒了一杯茶,笑着说。

我喝下杯中的茶,却觉得苦涩难堪,我看向大哥,他的脸庞俊秀如常,想得到当年的男子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却被打残了腿,从此像折断了翅膀的雄鹰,飞不出这个世界了。他定是不甘心吧。

我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一个白衣的男孩抱着一个垫子远远的走来,那男孩约莫比我小几岁,身子骨不是很强壮,总带着一点让人怜惜的清瘦,脸上有些女儿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地面,有几分呆滞。

我看他毫不理睬我的存在,走到大哥的身边,将垫子放在大哥的身下,大哥摸摸他的头,他笑的时候像是一个孩子。

大哥与他之间的互动带着那么些的暧昧,我想起母亲和大嫂的那一幕,心里惊了一下。

大哥说,他叫鱼儿,小鱼儿,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井边玩耍,我告诉他那口井死过人,他冲着我笑笑。他的脑子不正常,不过这样也好,永远都长不大不是很好么?

我看向小鱼儿,他的眼神天真的不像一个十六岁的男子,大哥拉起二胡,他翘起兰花指,没有发育完全的童音提着,唱起了皂罗袍,吐字清晰,低回缠绵。

我听他唱完,就跟大哥说了一声走了,身后,小鱼儿还在唱着“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赋予断壁颓垣……”

母亲难得从她的昏暗的充满鸦片味道的西厢出来,主屋里没人住了,那里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去住主屋,母亲说那里会做噩梦。

五年的时光,似乎母亲还没有变化,除了瘦下来的身体,手腕上的那个水晶镯子变得特别的大,我知道不是那镯子的原因,是母亲渐渐在消瘦。她的丰腴和柔软的肉体被鸦片消磨光了。

我与母亲用膳的时候突然听母亲提起大哥身边的男孩,我说,母亲何必去计较那么些个事情。大哥的事情大哥有自己的理由。

母亲冷冷的说,张家不能闹这样的笑话。让人取笑了去。

我看见对面的大嫂揭开了衣襟给晋儿喂奶,此处没有别的男子都是女眷,所以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只是看见晋儿吸吮着奶汁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幕,心中就开始乱了。变的不自在,低头吃着饭。

母亲说等几日要嫂子劝劝大哥,不要沉迷与一个小官,说出去多难听。

嫂子笑着点头,似乎那说的男子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突然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再呆下去了,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也许是我当初闭着眼睛看不见,而今看见了,却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压抑的。

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了,我想她们也许就成了这里的一部分,呼吸这里的空气久了,就跟吸鸦片一样上了瘾,戒不掉了。

我跟母亲说过少吸鸦片,那会上瘾的。母亲不听我的,她说那是药,让人忘记忧愁的药,母亲得了病,所以要用药。

我说不动她,却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这样的沉迷下去,想要找大嫂一起说动母亲,大嫂却也和母亲是一个口吻,而她的身上也有那股味道,鸦片的糜烂的味道。

我已经明白,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处的。我抱晋儿的次数多了,我想带晋儿离开,不想让晋儿留下来,他的未来不能在这里。他需要一个健康的环境,我想带他去外国,留学日本或是英吉利。我知道母亲不会同意的,只是我决心这样做。

母亲不吸鸦片的时候会到我的房里来,陪我说话,多数时候我们都是沉默的,她只是坐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或是抚摸着我的脸,或是我的发,她说我小时候爱闹,不听话,硬是要她抱着睡才肯睡着。那时候我还那么小,没有想到现在就那么大了。

我走的那几年,家里的生意败落了,新上任的官员多是贪婪不知满足的,一次次的要张家的贿赂,多几次下来张家也吃不消,再加上朝廷的杂七杂八的税收,让张家已经承受不起。而今张家的几十家铺子没有剩下多少了,大部分靠卖祖产过日子。手下的人散的散,走的走,我的那些叔叔们都搬出去了,树倒猢狲散,要去做一份生意,然后如果可能再来分一点家产。

我靠着母亲的肩,说,娘亲,那我带你走,我想带你去看看大海,看看洋人,那些人都是蓝色的眼珠子,金色的头发。

母亲说,我不想出去,这个家是我的,我怎么能放开,张家虽然败了,但是养活我们母女一辈子的底还是有的。跟着娘亲一起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我差点要答应母亲,因为母亲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在乞求我,我想要为母亲做任何的事情,不想让她寂寞,可是我知道,我没有法子听她的,我有我的志愿要去实现,我的理想和我的抱负。而且我不能忍受那些旧的习俗,我看不惯母亲的所作所为,却无能为力。

我说,娘亲,女儿真的不能留,等革命成功了,满清皇朝推翻了女儿就可以陪着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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