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独宠我一人+番外(17)
一想到此,她就急急迈开脚步跑了起来,边跑边毫无形象的在寂静的小路上大喊:“姐姐,等等我。”
她跑的太急,路又不熟,冷不防就绊到了一个台阶,重心一个不稳,顿时“哎呦”一声,重重扑到地面。
嘶,有点疼。慕锦眨眨眼睛,感觉眼泪要疼出来了。
她忽然就有些沮丧,算了算了,不追了。最近处处不顺心,做个人太难,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就这么咸鱼躺着吧。躺倒天亮,未尝不可。
一道声音在上空响起:“想被虫子吃了吗?不起来?”
朱颜语气有些恶劣,但是好歹和自己说话了。
慕锦躺着看朱颜,视角有些不太一样,身后的一弯明月照的她整个人很柔美。
她躺在地上负气道:“不是不理我了吗?”
不是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吗?
朱颜有些无奈,莹白的手伸向她,在月光下看着有点圣洁感。
慕锦微微动了动胳膊,还是没接。
谁知对方却直接抓住自己的手,直接拽了起来。
慕锦被拽的一个踉跄起身,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人胸口……
嗯,软软的。慕锦有些脸热。
朱颜放开人,又牵起人的手继续走。这次攥的不那么狠了,很柔和,很温暖。
慕锦心里混沌着叹息一声,你美说了说了算,对着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还真不忍心真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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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慕锦又去巫医院了。因为巫医院被查封了,一大早来当班的大夫没地方可去,一大群乌压压的都站在门口。
慕锦头痛,这事情真是越搞越大的感觉。
她马上派人知会了陛下一声,想着能不能临时开间院子给太医们。
朱颜直接下了一道旨意,令太医们暂时先搬去宫外六部衙门那条街了。
火烧后的巫医院一片颓唐,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黑灰。
慕锦踩着黑灰走进院子。
殷其仓的徒弟阿喻就死在偏殿。
当时约摸二更,古代夜生活贫乏,很多人已到休息时间。
慕锦走进烧的就就剩下一副架子四面墙的偏殿。
阿喻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这房间确实是住人的。有烧过的木床痕迹。
如果真如何管事所言,阿喻是自己纵火又不小心引火烧身,他到底想烧掉什么东西?
难道殷其仓真的是无辜的,真正助林采作弊的其实是这个不起眼的阿喻?
不一会,外面进来一人高声道:“郡主,你也太早了,我赶着你去殿中接你,你殿中的侍女却告诉我你早走了。”
荆唯正从外面迈步进来。
慕锦看人一眼道:“不急的大统领,昨夜你忙了半宿也是辛苦,应当多休息。”
荆唯样子有些大大咧咧:“郡主你就别跟我讲这些虚礼了,咱们毕竟也是一起喝过酒去过迟音的交情了。”
慕锦:“……”这美女真的自来熟的很,而且慕锦忽然有种被捉了小辫子的羞耻感。
和她一起去迟音,潜台词:和她一起去泡男人。
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慕锦又看人一眼,对方笑的还是没心没肺。
她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绑定了?哼,奸诈奸诈!
荆唯走近了,开口道:“查到什么了吗?”
慕锦摇摇头:“烧的不剩什么了。”
荆唯四处瞧瞧了道:“那也未必。”说着就仔细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停住脚步忽然蹲下身来。
慕锦也跟了过去。
荆唯蹲着,手里拿着一个半圆型的黑壳子,放下眼前仔细的瞧了瞧。
慕锦道:“这是什么?”
还没等荆唯回答,她忽然心有所感般惊叫出声:“药衣?”
荆唯点点头。
慕锦前世是见过这种东西的,就是很多中药丸子,外面包裹了一个塑料的黑圆壳子,打开壳子以后里面才是真正的药。
可是古代工业也不发达,很多药往往直接拿黄纸草草包一下,更别说特制的壳子了。
一般要名贵的药才能用得起。
慕锦仔细瞧了瞧,觉得这东西通体发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成的。
荆唯递给人,“郡主收好,或许有用。”
慕锦点点头,拿出一个手帕把这东西给包了。
走出巫医院,慕锦回头看了看这颓废的建筑,一场大火别人毫发无损,偏偏只烧死阿喻一个人。
既然这条线被堵死,她还有另外一条线可查。
营房牢狱。
细碎的阳光像珍珠一样从高高的窄小的窗口流到室内,照到墙壁上。
这里阴暗,潮湿,仿佛感受不到夏日的酷热。
“啊——”一道厉声惨叫。
一个精壮的男人被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上身赤.luo,浑身的绳子箍的他皮肤已经绽开一条条血红的痕迹。
荆唯一记左勾拳,直接揍上人的下巴。
打完又松了松手腕,闲闲道:“还不说?嘴倒是挺硬,虽然我这里物件不如刑部多,但是论打人,我敢排第一,没人敢排第二。”
说完又给了那男人一下。
“啊——”男子又是一阵哀嚎,“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荆唯掏掏耳朵,不耐烦道:“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能有点新鲜的吗?”
“呜呜呜……小人不知,小人当真不知。当日小人只是负责殿试的巡场。并无异常,并不知道大人想问什么。”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欺负的哭的像个怂包一样,样子有些可怜巴巴的。
慕锦在一边看的止不住疯狂擦汗。
偏偏荆唯这人还特别“厚道”,揍人不往特别致命伤的地方打,逮着肉厚的地方,屁股大腿啊疯狂揍,揍起人来拳头抡的虎虎生威,男人嗷嗷惨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搞什么强X行为……
这女人真是……慕锦心道,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她。
慕锦又瞄了一眼角落里的殷其仓,他倒是没受刑,荆唯对她客客气气的,但是根本不用受刑,就把人往这里一放,让他在一边看着,老头子好几次都吓晕了过去。
慕锦刚要开口阻止,荆唯却放下鞭子,踩着台阶走了下来。
一旁有侍卫递了一个行军水壶过来。
荆唯接过,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抹嘴道:“郡主,你再等等,我看这小子熬得差不多了,也快张嘴了。”
被提审的是殿试当日巡场的侍卫,慕锦仔细排查,发现只有他一人当日在夏西宁所在的考区值守,且同时帮忙搬运腾挪了昏迷的林采。
荆唯在一边的石桌上坐下,嘴里骂骂咧咧:“我手下禁军八千,从来没见像你这么窝囊的。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磨磨唧唧再这样我真揍你了。自己下边居然出了内鬼,我真是脸上蒙羞。对方许你什么好处?”
这还不算真揍啊……慕锦有些担心这样下去真揍出人命来。
于是自己走了过去。
她一过去,那男人可能被人打怕了,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
慕锦轻轻道:“你别怕,我不打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当日你是否偷看了夏西宁的考卷?”
考场考监虽然三面石墙,但是背后其实是通风的,留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窗口,当值的侍卫多在考监附近,是最有可能看到士子考题内容的。
第十八章
这男人刚抬个头,刚想张嘴,猛不防脸上又被揍了一拳,直接一口血雾喷在空中。
慕锦吓得“啊”一声大叫。
荆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她的耐性似乎已经被磨尽了,表情有些阴狠,下手也开始没轻没重,一下一下的顿重声音传到慕锦的耳朵。
慕锦忽然间耳鸣了,她闻到了血腥味,这让她有点想吐。她手捂着犯恶心的胸口有气无力的喊人:“别打了……荆唯。”
然而她的声音实在微弱,荆唯压根没听见。慕锦只得自己走出牢房。
过道上。
慕锦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一旁有个小兵递过来一个帕子,“郡主。”
“多谢。”慕锦接过帕子轻轻道。
那些味道淡了一点,她也终于好受了些。
刚缓过一口气,荆唯从牢房里推门出来,走近道:“招了。”
慕锦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又想吐,赶忙拿帕子捂着嘴,闷声道:“说了什么?”
荆唯道:“他受林采贿赂,偷看夏西宁考卷,利用林采晕过去的时间,把答案简单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了药童阿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