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凶猛(44)
刘芳慧为了她这句话,久久无语。
舒婕说了很多次谢谢,也一直对她的进攻采取回避态度,刘芳慧以为自己占据了主要进攻的优势地位,到头来,一直主导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越离越远的舒婕。
这个女人走了,丁辰玮的心还会不会是她的?突然,她第一次没了把握。
她等了那么久,幻想到自己都要得了妄想症,把虚幻的幻想变成了现实,常常觉得丁辰玮的确在她的生命里,在她的家里,穿上她为她买的衣服,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她做的菜,往往虚妄的谬想过后是破灭的空虚。
可是有一天,那个男人带着酒气却清醒的走进了她的家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手一直摸着手机,却没有一次鼓起过勇气打出去,他心不在焉,她却激动的在泡热茶的时候哭了。
他像个迷路了的孩子,而她收留了他。
白天醒来,她的幻觉成了真实的影像,只是那份真实可以持续多久,她再度惶恐,比之前更惶恐更不安。
她觉得有个情敌在身边,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之前对于舒婕,她是妒忌,现在,却是眼中钉,那钉子刺进了眼睛里,每回见到眼睛都要流出血来,疼的死去活来。
可是,现在事情结束了,眼中钉拔出了,一切都到了终点,她反而觉得空虚了,用力握紧手,空空荡荡的。也许她还缺一枚戒指让她安定下来。
刘芳慧告知丁辰玮到他家去,远远的就看到那个男人站在路灯下等他,嘴巴里叼着烟,脚上还穿着拖鞋,看到她过来,不会主动跑过来,但是他却站在那里不会离开,招手叫着她的名字,让她很方便就找到他的所在处。
她的心,突然安稳了下来。
她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丁辰玮没想到刘芳慧突然热情起来,把他抱的死紧,像她的脚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窟窿,她如果不抱着他,就会掉下去一样。
丁辰玮拍着刘芳慧的肩膀,他知道怎么追女人,追了舒婕那么久,花招耍遍,几乎可以写一本秘籍出版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女人,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
他笨拙的拍着她的肩膀,问她是不是遇到色狼了被吓到了,别怕别怕。
刘芳慧轻笑,这个男人有时候表现的就是那么的迟钝。
“我把舒婕逼走了。”在往回走的时候,刘芳慧突然说道。
丁辰玮停下了脚步,握着刘芳慧的手的力道加重。
刘芳慧看着他,等他骂她或是生气的把她推开。
丁辰玮却是微笑,说:“我早就知道小公司留不住她。”
“你不生气?”
“我是挺生气的,她往高处爬也爬的太快了。”
“什么意思?”
“这次和我们公司融资的那家网络公司是舒婕拉来的,那个老总早就看好舒婕这个人,要把她拉过去。她要走,我们怎么都留不住。”
刘芳慧倚着丁辰玮的身体,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了眼眶,说着:“好个舒婕。”
第 32 章
32.可爱的端午节快乐!
舒婕跑近范童童,便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走过去,范童童坐在花坛边上喘气,跑的太快,肺受不住。
“我让你在小区门口等。”舒婕说。
范童童拍着胸口,说:“我等了半天了,后来想索性出来等你,遇到了一边回去一边吃冷饮。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把上次那四百块钱拿回来了,我们把钱花了。”
舒婕睨笑看她,范童童摸摸脸,想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逛街去。”舒婕开口说了,范童童便乐的像上了天一样,怀里兜着四百块钱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兜着这不是自己的却白白拿到的四百块钱,就是一种幸运。
范童童觉得这白来的财不花光了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各种心思上了,就想把这钱花出去,促进社会货币流通。
真要花起来,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买两件一模一样的T恤衫,吃的喝的手上端一下,再加上拎了一斤荔枝一斤杨梅半个西瓜,钱就少了一半。
范童童买了两个冰激凌,没跟舒婕说,就把她的份买下来了。
舒婕不喜欢甜食,也不喜欢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但是东西都到手上了,逼君上梁山,你不吃可以,不是扔了,然后等着被良心谴责。
钱啊,蛋筒啊,有些地方的人还穷的吃不下饭啊。
范童童在一边鼓吹了一番,舒婕最后还是选择吃了。
范童童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蛋筒咬光了,舔着手指,眼光飘到舒婕地方。
舒婕主动递给她。
范童童没有接过,反而是伸出舌头把那蛋筒从头到脚舔了一遍。
舒婕看的眼睛都大了,范童童得意洋洋的说:“舒婕,这就是浪漫。”
“饭桶,你给我去死。”舒婕把蛋筒全部塞进范童童的嘴巴里,大步走开。
范童童的嘴巴被那么大的蛋筒给塞满了,舌头都冻的动不了,咬着大舌头,叫着舒婕的名字追上去。
看舒婕不理睬她,范童童想是自己开玩笑开过了。心底小小的愧疚,小猫似的舔着冰激凌,委屈的跟在舒婕身后。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几岁了?”在快到家的时候,舒婕突然对范童童说。
范童童刚刚把最后一口塞进嘴巴里,那蛋筒的外壳卡擦一声被她咬成碎末。见舒婕脸上的无奈的表情,范童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不是一样是二十六岁么?她大学毕业快三年了,自己师范毕业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再加上自己和她基本上是差一天出娘胎的,怎么会记不住?
“跟你一样大啊!”范童童拍拍手,说。
“你是二十六岁的外表,六岁的脑子。”舒婕用语言鄙视范童童,范童童认了,六岁就六岁,舒婕以前还说过更难听的,这算是文雅了。
“哦。”范童童认了。
“饭桶。”
“又取笑我名字。”范童童瞪圆了眼睛。
舒婕伸手要摸她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出来这样的情绪的,就觉得心里有种想触摸她的冲动。
范童童把头偏过去,一溜烟跑进了楼里。
范童童一路往上爬,把楼道里的路灯都点亮,舒婕踩着光明走上去,到了靠近家门口的时候,听见范童童说:“我们回家了。”
到了夜晚,舒婕整理完毕走进卧室,发现自己的小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被子凉席收拾的干干净净。
到外头一看,范童童已经全身□的躺在床上。
“舒婕……”范童童拖着长长的尾音,拙劣的诱惑,舒婕看这人是没事干,发神经。
范童童又呜呜的叫起来,好像舒婕不过来她就不停止。
“干嘛?”舒婕故意问她。
范童童没说话,脸先红了,湿润的眼睛望向舒婕。
“早点睡,明天你还要工作。”
“不!”
“不睡干嘛?”舒婕坐到床边,才落下一寸。范童童挪动自己的身子,一点点的过来。
“舒婕……”范童童说不出口,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舒婕不会不知道。
“你收了我的床做什么?我不习惯在客厅睡。”
“舒婕……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范童童抓狂了。
舒婕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范童童的暴躁成为鲜明的对比,范童童很快便觉得自己趋于弱势。
往往,越是处在胜利高峰的人越是沉稳,因为她知道,选择权在她手里,她无需紧张。
而范童童什么都没有,她仰望着舒婕,舒婕如果大方些,她便得到了恩赐,如果吝啬给与,范童童会觉得自己难过的就像要死了一样。
范童童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渴望让舒婕觉得于心不忍,范童童什么时候那么经不起逗了,越活越回去了。
却不想,是范童童太在乎了,在乎了某个人,心底就会开始疑神疑鬼。
舒婕往里头挪了点,刚好在范童童的势力范围内。
范童童像一只潜伏已久的野兽,只是笨了点,要那只兔子有目的的送上去,把背露给她看,她才知道扑上来。
舒婕被范童童扑到,压在凉席上。
这张床的好处就是勾搭,两人滚来滚去也不是什么问题。
舒婕先问范童童:“你明天有课么?”
范童童点头,又摇头,说:“没课,要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