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选择现在的路,她应该可以预见自己在不久以后的某一天拥有孩子和家庭。她也可以抱着孩子睡觉,可以听她叫自己妈咪。
可是,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了。
她忍不住叹气。
安惠还在到处找颜暮生,可是颜暮生已经回到了影视城,当她到影视城并且回到酒店,安惠才得到这个消息。
知道颜暮生出现,娱记比安惠更快一步,包围了颜暮生住的酒店,与保安玩了了追逐战,颜暮生躲在房间里不露面,让大家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
安惠打开房间,看到浴室的玻璃门里透出光,地上放着行李箱,衣服不算整齐但是绝对不凌乱地摆放在床上,这些都说明颜暮生在这里。
浴室里的水声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声音。
安惠的脚步声被地毯吸收,她走向浴室,拉开玻璃门。
颜暮生站在水中,惊讶地看着她。
安惠摘下墨镜,无声地脱衣服,把衣服丢在一边,脸上的表情不是喜不是怒不是痛苦,是空白。
210、安颜-13 ...
颜暮生看着她走过来,向自己靠近,走进热气腾腾的雾霭中,然后紧紧地把自己抱住,力气大得就好像要把自己的骨头折断。
颜暮生的呼吸变得困难,因为安惠的双手还在用力收拢。
安惠把脸埋在她的颈间,那优美的脖子扬起,是最美丽的曲线,她曾无数次吻过这里留下她的痕迹。
安惠的唇贴近她的脖子,然后猛地张口咬住,任凭颜暮生挣扎,安惠是铁了心地不肯松口。
疼痛是如此尖锐,自伤口处蔓延到全身,安惠的牙齿破开了皮肉埋进了肉中,一寸寸的进入伴随着翻天覆地的晕眩。
颜暮生像受伤地候鸟用力挣扎,安惠也如固执的野兽咬住她不放口。
两人像在决斗,一个受伤,另外一个也受了伤。
安惠松开了口,把脸埋在颜暮生的颈间,颜暮生脖子上的血还在流,沿着她的后背滑下,伤口正凛冽地疼着,这是安惠给的新的伤口,与之前相比,只是皮肉伤。伤口处有了新的疼痛,像是被炙热的铁烙印着。颜暮生听到安惠压抑的哭泣声,哭泣声低低的, 被死死压抑住所以破碎不堪,安惠在哭,泪水落在那伤口上,造成了颜暮生伤口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1月1日
新年快乐。
好久没有那么用力的更新了,更到凌晨两点,实在想睡。
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更新,现在工作了以后必须强迫自己调整状态,把灵感一点点挤出来,而不是如以往一到凌晨就像尼罗河决堤一样不可收拾。
╮(╯▽╰)╭新的一年,希望这篇文能继续写下去,希望大家不离不弃,希望自己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很远很远。
希望下一篇文更好,积分更高,留言更多,长评更多,收入更多。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大的希望,希望在n年以后我衣食无忧那时候全身心写文了。
不过且做远大的目标,因为我知道,可能性不大。
我注定是一生劳碌命。
好好睡觉,明天还有更新,咩。
现在是凌晨两点,你看到存稿箱什么的,其实是想凑一个吉利的数字了,哈哈。
211
211、安颜-14 ...
211.
伤口不再流血了,但是疼痛还在持续。
那不是痛彻心扉的剧痛,不会让人生不如死,但是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如影随形,无法拜托。
“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安惠抬起头,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更加漆黑,目光如幼兽,叫颜暮生一见难忘。
安惠在颜暮生的脖子上找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伤口泛着红。
她说:“在那一刻我生出念头,就想找到你掐死你。”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不想死地不明不白。”颜暮生的胸口压着石头,安惠就是那块大石头,她的呼吸无法顺畅,指尖颤抖。
安惠说:“你背叛我。”掷地有声,如金石落地般干脆。
颜暮生说;“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承诺,我又做了什么变成了背叛?”她想笑,无缘无故的就被安惠指认是叛徒,而她到底哪里做错了,如果错了,也该给她一个理由。
“你和杨正军结婚。最可笑的是我却不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我连问你的机会都没有。这不是背叛是什么!”安惠压抑不住她胸中的怒气,双手握拳,沾着水珠的脸因扭曲而狰狞。
颜暮生在心里说了一声哦,心想安惠在乎的是前面一个理由,亦或者纯粹为她失去对自己的控制而伤心?
颜暮生没有回答,审视着安惠。
安惠抓住她的手臂,说:“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铁了心要去找男人结婚你何必再给我机会。”
手臂被她紧紧握住,指尖陷入细嫩的肉中。
颜暮生皱起眉头,说:“你也结过婚,你别忘记在不久之前,你有一个丈夫和婚姻。对你来说,你的婚姻是你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我去结婚就该死,是这样吗?”
安惠如被一棍击中脑门,她放开颜暮生的手臂,说:“你是在跟我斗气才去结婚,是这样吗?”
颜暮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那目光,叫安惠猜不透。
“颜暮生你简直是疯了。如果你想看我痛苦你干脆直接给我一刀,我会痛给你看,你不需要做这种事器来证明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颜暮生。你想要一个公平,你现在得到公平了。”安惠背对着颜暮生,从水中站起来,长发滴着水珠,沿着她的背落下,拿起浴巾,仓惶跨出了浴缸。
颜暮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安惠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她的身上甚至还在滴水来不及擦干。
颜暮生说:“我有得到公平吗?”她摇头。
等颜暮生出来,安惠已经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坏了,温度比下雪的室外还要低。
颜暮生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到床边,躺倒床上,她想今天她可以
211、安颜-14 ...
一个人拥有这张床,另外一个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易庭雨找到酒吧最角落的小包厢,玻璃屏风隔出一个小而私密的空间,外面唱摇滚的乐队喊的声嘶力竭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这个角落里一根蜡烛照亮了一张女人苍白的脸。
易庭雨递给她烟,安惠接过烟,拿出打火机点烟,火焰乍现,她的脸像被镀上一层金光。
她的面前只有一个杯子,可是这里的酒味浓的让易庭雨皱眉。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易庭雨问。
安惠说:“数不清了,不过我没喝下去,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我就停了。”
“连你都数不清了那大概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身上没带钱,你自己等会儿刷卡。”
“我就等你过来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太闷。”安惠一手撑着侧脸,看着易庭雨笑,手指夹着烟,拇指指腹抚摸着烟嘴。
易庭雨说:“好,我心情也不好,舍命陪你。”
“好。”
酒上来了,两人各自倒了一杯,默默地灌了几口,同是伤心人,酒入愁肠愁更愁。
安惠吸了一口烟,说:“那个白痴为了气我去结婚了。”
易庭雨说:“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这几天结婚的我就知道颜暮生一个人,你是说她,那就错了,她如果结婚,一定不是为了气你,如果是为了气你那是没骨气的表现,就说明她心里还有你,我希望她是真的想要结婚才去结婚,跟你安惠没有一点关系。”易庭雨喝了一点酒,酒意上来,趴在桌子上,冲着安惠的耳朵大吼。
安惠瞪着她,猛灌了几口,说:“她不可能离开我。”
“没有不可能。”易庭雨摇头,继而失落,“我还想陪一个人到老到死的,我们最后也分了。”
“澜卿那女人靠不住,你跟着她不会有好下场。”
“安惠这女人也靠不住,颜暮生跟着你也不会有好下场。”易庭雨举杯到安惠面前,与安惠碰杯。
安惠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关节突出,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想挽回她,我是认真思考我和她的未来。可是她总把我挡在她的生活外面,和我保持距离,拿着一根绳子吊着我,牵着我。”
“罪有应得。”易庭雨只是说实话,“旁观者清,我站在一个第三者都不是的角度,看你们两人从交往到分手再到交往。以前我心疼颜暮生,她被你欺负被你糟蹋却从不叫苦,她这样的好女人,老天怎么会把她扔给你去糟蹋。我想救她,幻想自己是王子,而开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我没有能力救谁,我连自己都救不了。颜暮生救了她自己,脱离了苦海,本以为她从此以后能得到自由,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