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影后情敌当金手指GL+番外(66)
她小心叮嘱:“你先喝一口尝尝,千万别喝多啊。”
“嗯。”
明绪抿了口放下,宋见栀眼睛盯着她,“感觉如何?”
贝海看宋见栀紧张的样子,活像明绪在喝毒药一样,他纳闷道:
“这才喝了多少?脸都没红呢,来来再——”贝海大手一挥,结果抬头一看,“卧槽脸这就红了??”
“红了吗?”
明绪也意外了下,语气难得有些无措,她没喝过白酒,此时只觉得脸上发烫,但头脑还算清醒,有一点点懵。
宋见栀:设定无敌啊,半口白酒醉态就出来了。
她仔细看了看明绪,明绪脸上画着妆,但很轻薄,此时淡淡的胭脂色从下面透了出来,眼尾发红,难得从清冷相貌中显出几分娇嫩颜色来。
仿佛是花瓣融入了她的面颊当中,浅浅的轻红一抹。
宋见栀心底一烫,不知是酒醉人,还是美色醉人,她好想去揉揉那花瓣,碾出细腻而馥郁的花汁儿来。
一定很甜吧。
等宋见栀也有点状态后,这场戏正式开拍。
两个美人倚在池边,身边放着一个盛酒的梅瓶,小口短肩,瓶身修长,酒器如主人般秀美。
李孤云取来荷叶折杯,制了两个精致素雅的荷叶盏,为二人斟酒,清冽的酒缓缓倾淌入浓绿的盏中。
“可还合你口味?”
“那要尝过才知。”红鲤举盏,盈盈美目从李孤云执梅瓶的手上绕过,轻轻巧巧地端起盏来饮了一饮。
李孤云的目光定在红鲤的侧脸上,见她品酒,忍不住与她说道起来:
“这松花酒是取三月的松花浸泡而成,细挫一升,用绢袋装了,待白酒熟了,把绢袋放进去。”她细细道来,眉眼温柔。
“再在那寒井中浸三日取出,便成了这甘美的松花酒。”
“人真是好享受,会享受,便是酒也有这许多种。”李孤云感叹道。
红鲤不置可否,这酒喝起来,是比水有些滋味,可错就错在太得李孤云的心了。
能得李孤云喜欢上几分的,她便不喜。
碍事。
可红鲤怎会让李孤云发觉。
她满满饮了一盏,又讨要道:“真是好让人上瘾的东西,孤云,再与我些罢。”
语气绵绵,眼也绵绵。
放在有情人眼中,别说是一盏酒水,心给她都甘愿。
“好,你爱喝就好。”
像松花酒泼到了心肝上般,李孤云心中熨烫,分明还未饮酒,面上便有了酒晕,动作也就失了分寸。
几滴酒水从梅瓶口上跌落,未落进那俏生生的荷叶盏中,反倒挂在了李孤云握瓶的手上。
顺着拇指的侧面,一路滚到了手背上,实在知趣的紧。
李孤云眉间一蹙,就要施法洗去。
“欸?”红鲤及时地制止了她,语气柔柔。
“从人间买回的好酒,却堪比仙宫玉酿,怎能辜负美酒。”
“可这——”李孤云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这些不安分的小东西。
红鲤半睁不睁着眼儿,眼中像有薄雾飘渺,道:“这有什么要紧。”
她把满盛着所谓“仙宫玉酿”的荷叶盏随手放到一边。
现在她要吃的,不是它。
红鲤伸手握住李孤云雪白的手腕。
她分明是要攫取食物,却狡猾地主动凑近逢迎,婀娜有致的身躯伸展,红裙像水中舒展的裙摆般在身后铺开。
李孤云身体不动,眼也不动地定定看着红鲤。
红鲤面如芙蓉,妖异而美艳,在李孤云面前摇摆肢体。许是靠得太近,李孤云眼睛都被灼烧了般。
她却不忍眨眼。
红鲤低头凑近,饱满的红唇挨到了李孤云的手上,像团火。
从沾了松花酒的指尖,温柔而细致地舔去甘美的酒水。
舌尖轻轻滑过,带起一阵战栗。
“红鲤……”
李孤云轻轻喊了句,却不知是要制止她还是要——
“嗯?”红鲤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因唇齿贴紧在她手上,声音含糊不清,却又有着别样的亲昵。
李孤云后头的话堵在喉间,或许连她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手因太过紧张而动了动。
许是这个动作被红鲤误以为她要收回手,红鲤原本松松握着她的手倏尔一紧,将她桎梏,显出了几分强制味道。
李孤云面上一惊,黑眸微动。
“别乱动。”红鲤声音温柔,仔细听还带着些李孤云对她说话的惯常语调。
红鲤抬首,唇边带笑,眉梢含情,轻声嗔怪她:
“还没清理干净呢。”
作者有话要说:松花酒:元代的酒。梅瓶:宋代的盛酒瓷具。
元代《张小山乐府》散曲有:“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句,即指这种松花酒。
荷叶盏:历史文献上有记载,文人墨客爱用此盏饮酒。
关于松花酒酿造方法参考书目:《中国古代饮酒习俗》
昨天优秀评论:“没事姐妹,没有夜生活的人都等得起”
我估摸着今天更新得更晚,看到这的读者也没有夜生活吧#狗头
晚安
谢谢小天使们,都恰酒
第053章 (深水加更)
李孤云就在她身前,两人之间距离不足一臂,手边挂着三两滴琼浆,将两人都熏得晕晕陶陶了。
莲花的瓣儿透着粉色,凑近了,轻轻嗅,身上漾着清香。
只要伸出手,便能将李孤云揽入怀中,俯首帖耳,可怜又可爱。
是李孤云,更是明绪。
宋见栀蓦地想起胡老的话——喝酒壮胆。
壮的什么胆,分明是给人一个胡作非为、肆意妄为的借口罢了。
都说演戏,演戏,演一个戏中人,去对待另一个戏中人,若是出了戏,便要吃NG。
宋见栀此时心眼澄澈,神思清明,因眼中所见是明绪,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宋见栀,而非红鲤。
与红鲤有着一样的欲的宋见栀。
红鲤的欲是被李孤云勾出来的,掺杂她的天性,得以在体内疯狂鼓胀,煽动。
宋见栀的欲,则分不清是酒气摄人,还是情人摄心。
或许两者皆有。
早先饮下的酒水在宋见栀体内化作一股子蒸腾的气,弥漫血肉,于是红鲤眼尾泛红,轻轻喘气,唇上泛着松花酒的水光,愈发妖异。
在这刻,她们都有想吃的人。
红鲤捧着李孤云的手,以手作盏。白玉为杯,酒如清露悬挂,尚有浓香。
她慢慢品来。
此时这堪堪化形、厌恶人世的红鲤妖,才觉出这酒的妙处,觉出何为仙宫玉酿。
滚热,甘甜,连妖都要生瘾。
酒迹一点点被吻去,舌尖打着旋卷走甘洌的松花酒,如簌簌爬过丛林的蛇,蛇身痴缠地磨蹭着身下的倚仗,留下一道粘腻的湿痕。
直直顺着指尖,追逐酒迹至皓腕,红鲤终于满意,扬起头来,目光不避不掩,美目锁烟,迷离带水。
最后一点酒香挂在她舌尖,她得意地晃了晃舌,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再轻巧一卷,将蛇信收入囊中。
徒留檀口呵出的浓烈酒香,喷洒在李孤云鼻息之间。
惯爱吃酒、千杯不醉的李孤云,今日滴酒不沾,却已醉了。
酒是吃尽了,红鲤握着李孤云的手却还未放开。
一时间,相对无言。
涤清池旁的薄雾轻卷,缱绻流散,如床榻边垂挂的轻纱,随春风浮动,半遮半掩着里头的好风光。
李孤云唇瓣动了动,轻眨眼,再睁开时视线便落在了一侧。
“若好了,便继续饮酒罢。”
她偏头,露出绯红的耳根,酒气熏出的绯红直直往下晕染,直漫入纯白的衣襟,下面的风景便瞧不见了。
谁还要喝那东西。
酒色不分家,偏偏她是个正人君子不成,只爱喝酒,却不好自己美色的。
红鲤不耐烦李孤云想做规矩人,她天性恣意,恶意丛生,只愿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随自己滚一身泥,衣裙皆破,白衫也脏,再嚼出花汁儿——
不比这松花酒来的美么。
红鲤的手腕一转,握着李孤云手腕的那只手如冬眠苏醒的蛇,带着几分懒倦与馋意,舒展身骨,缓缓爬行。
红鲤看得清楚,李孤云并非无动于衷,她睫毛微颤,像有蝴蝶停摆在她眼前,投下了一抹阴翳。
“不看我么。”红鲤慢慢道,声音如动作般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