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听我解释gl(36)
“她醒了吗?”章嘉诺情绪调控得不错,似乎没有发生过刚刚的糟心事,脸上带着恰当的笑意。
时轻语看了一眼卧室,说:“醒了,在床上滚床单。”
章嘉诺:“……”
章嘉诺去房间一看,可不就是滚床单,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床单皱巴巴的,简稚抱着被子藏在被窝里,而陶臻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 “你们在做什么?”章嘉诺自是不信她们会滚在一起的,要滚早就滚一起了。
“没什么。”简稚讪讪地说,她要起来,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又坐回去,眼睛和身体都在喊章嘉诺快些离开。
章嘉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把刚刚时轻语说没离婚的事透露一下就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陶臻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时老师刚刚来过了?”
“嗯。”简稚刚刚被吓得不轻,她才醒来就被陶臻抱着一顿揉,然后还没问清楚状况,陶臻就趴她身上哭,吓死她了。
陶臻敛了敛情绪,瞪她,说:“那你还不快穿上衣服,搞得像我非礼似的。”
简稚:“……”难道不是吗?
简稚只能钻被窝穿了衣服,暂时顾不上管时轻语,先问陶臻是怎么回事。
陶臻眼眸暗了暗,轻描淡写地说:“失恋了呗,有什么好说的。”
简稚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但肯定和唐霜脱不了干系,实诚地说:“你再不说,我怕你把我强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陶臻又瞪了简稚一眼,失落地说:“老板娘有新欢了。”
简稚不可思议道:“和前夫复婚了?”
陶臻摇摇头,说:“她捡了个小垃圾。”
“……”简稚耐心听完后抱了抱陶臻,把她塞进被窝里,说:“咱们单恋的那不叫失恋,你看看你这黑眼圈,昨天还好好的,现在都不成样子了,熬夜就是毁容,快睡觉。”
单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吗?
简稚不知道,她洗漱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轻语在哪。
客厅里没几个人了,老太太不在,她爸妈和席阿姨之间的气氛有点怪,而时轻语脸色冷冰冰的。
简稚见她时不时揉揉肩,主动凑过去说:“时老师,我给你捏一捏吧?”
简稚说完就想起时轻语不喜欢被接触。
鉴于刚刚还说过没离婚,时轻语根本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了她,说:“嗯。”
简稚的手法并不算好,搭上时轻语的肩轻轻揉捏起来,简直就是公然秀恩爱。
睡沙发的后遗症——肩膀的酸痛舒服了许多,时轻语想到刚刚看到的事,想提醒简稚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又想到那本书里的纸条,最后没有说话。
简稚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不是没看到那张纸,时轻语简直都要相信了。
她们保持着纯纯的师生情,说的问题也是教学上的,简稚还主动问了上次的课题研究的事。
时轻语不冷不淡地说:“正好赶上,上次谢谢你。”
简稚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说:“刚刚陶臻没吓到你吧?”
“没有。”时轻语的表情又淡了一些。
简稚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说:“她失恋了。”
“嗯?”时轻语对陶臻的印象除了是简稚的发小之外,那就是唐霜的收银员。
作为本市知名房地产商的女儿,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陶臻居然跑去超市当收银员。
时轻语对此曾经提醒过唐霜,唐霜说:“可能是体验人生吧。”
时轻语也就没再多管了,只是没想到陶臻这么有毅力,竟然当超市收银员当了半年多。
她回国来陶臻还在超市,并且已经熟练超市里的一切操作,不止收银速度快,连打秤之类的全部学了个遍。
“她喜欢超市老板娘。”简稚说。
时轻语对此毫不意外,只是说:“学姐是直的。”
唐霜不像她不但没谈过恋爱,而且还坚定自己是单身主义者。
唐霜大学毕业后和学长男朋友结了婚,还有了小孩,只是结婚后才发现丈夫不但无所事事,不作为,而且还巴不得她能当家庭主妇,抱怨她为了事业不顾家里老人,两人三观不合然后离婚了。
所以陶臻喜欢唐霜简直是自讨苦吃。
“那可说不定。”简稚说了陶臻之前对自己说的事。
唐霜最近捡了个流浪.女,说实话,简稚对这个社会还能捡到流浪.女是难以置信的,但是陶臻非要这么说,她也就只能这样和时轻语八卦了。
“不可能。”时轻语不信唐霜会弯得这么快,她记得上次平安夜,她在唐霜那里时,都没有什么流浪.女小垃圾。
现在不过过了一周而已,哪里可能这么快就被一个流浪.女直掰弯。
简稚的重点不是这个,她说:“总之,我今天和臻臻什么都没有。”
“……”时轻语对此不做表示。
简稚想起刚刚章嘉诺和她说的事,又说:“时老师,刚刚谢谢你。”
时轻语提醒她,说:“那只是戏言。”
简稚一副明了的模样,说:“我知道。”
然后她们没有再继续聊天,生日聚会的事就此揭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实际上发生的事并不少。
时轻语闲暇之余去借了席舒骅的书,东汉时期的野史秘闻,坊间传闻也有,各种考据的也有,是独一无二的孤本。
时轻语对历史的兴趣属于业余爱好,可以看看但是不能当工作,实际上她还是最喜欢在实验室做研究。
一周后,时轻语要还书,原本是准备直接问简稚席舒骅地址的,最后还是为了保持距离,转而问了简卓熙。
时轻语去还书时,章嘉诺和席舒骅都在,时轻语和她们打过招呼,打算还完书就直接走。
席舒骅提议说:“在这吃饭吧。”
时轻语觉得这次恐怕还是章嘉诺的意思,正要推脱,章嘉诺又说:“这次有人免费做饭。”
“……”时轻语下意识以为是简卓熙,毕竟简稚不会做饭,她对席舒骅大概有点崇拜心理,不好说拒绝的话,只能应了。
“是简稚在做饭。”章嘉诺怕她不知道似的,主动提醒道。
“……”时轻语心说果然如此,肯定是简卓熙告知简稚的。
随后又觉得自己太自以为是,说不定简稚的出现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偶然。
她在沙发上坐着,席舒骅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健谈,而是静静地坐着,正在看一档和考古相关的节目。
时轻语也跟着看,并且看得津津有味,只是章嘉诺和席阿姨坐着坐着就突然凑近,简直快亲了起来,大概因为有她在场,最后只是脸贴着脸说悄悄话。
时轻语:“……”
为了不继续当电灯泡,时轻语主动去了厨房,毕竟现在没有比厨房更好的地方了。
厨房里,简稚系着围裙,手提菜刀,在案板上砍排骨。
“时老师,你怎么来了?”简稚显然不知道时轻语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些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继续砍排骨。
时轻语说:“我是来还书的。”
“哦。”简稚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缠着时轻语一般,说:“我也是我妈突然叫我来试试厨艺的。”
时轻语不置可否,看了看砍成方形的排骨,说:“你会做饭了吗?”
“会一些。”简稚顿了一下,把排骨装进锅里,换成了切更容易操作的葱,“这半年时间学的。”
或许对于时轻语来说,这半年不过是出国一趟,但是简稚确实学会了许多,跟她妈学了厨艺,然后对公司的管理运行也更加得心应手。
时轻语还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时轻语对厨房是属于不喜欢的那种,以前在家时有保姆阿姨做,或者秦若会亲自下厨,所以她一直以来只会煮面,能填饱肚子就行,没有那么多追求。
简稚的厨艺明显提升了许多,至少切东西时看起来专业多了。
时轻语只能做最简单的事,那就是在一边洗下一道菜需要的小青菜。
她边洗边想着事,突然听到嘶的一声,下意识停下来,见简稚捂着手,紧张地靠近道:“砍到手了?”
简稚缓了缓伸出手,没有血。
“切到指甲而已,没砍到。”简稚的指甲盖上有一道划痕,而食指上还有两道疤痕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