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听我解释gl(34)
自从跟着他爸管理公司后, 过生日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事了。
听说孙子要提前过生日,乡下养老的老太太当天也赶来了, 主要是年轻人忙工作, 老太太上了年纪,喜欢热闹。
两个年轻人的生日聚会,来的自然也是年轻人居多, 大多是商业合作伙伴和简家的亲朋好友。
为了更自在,这次生日聚会是在家里聚办的, 请的人不算多, 但是不请自来的也不少,算得上是一个小型宴会。
时轻语虽然不喜欢与人交际,但并非不懂得人情世故。
她给简卓熙准备了生日礼物,那就不好不给简稚带。
“时老师。”简稚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活力,给时轻语一种错觉, 仿佛她真的是以老师的身份过来的。
时轻语把礼物递给她, 淡笑着说:“生日快乐。”
“谢谢时老师。”简稚笑得腼腆,喜悦之情就写在脸上,她并没有对时轻语过分关注, 把礼物放回房间后,又和简卓熙一起去接待其他宾客。
这让时轻语舒服了很多,似乎担心她会不愉快, 章嘉诺让席舒骅陪着她。
时轻语与一众上了年纪却又不婆妈的人在一起,倒是意想不到的和谐。
不远处,简稚穿着露肩的白色晚礼服,掐腰设计勾勒出完美身姿,和简卓熙笑不露齿地接待前来的宾客。
宴会还没开始,老太太闲不住了,非要出来四处“巡游”,给孙子相个孙媳妇。
前来的年轻女士大都是穿着晚礼服或者长裙,或露出胳膊,或露出大腿,老太太思想保守,不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打扮。
她一眼就相中了穿着小西装的时轻语,沉静不爱说话,和席舒骅聊得来,是持家的好料子,也没有婆媳关系要处理。
老太太笑得脸上的皱子能够当沟壑使用,她再看一眼穿着长裙的简稚和章嘉诺,使劲瘪了瘪嘴。
“卓儿。”老太太声音洪亮,可见其身体硬朗。
“哎,奶奶。”简卓熙老远跑过来扶着老太太,他穿得比较随便,因为他妈的一句话,他生日就提前了,所以连行程都是刚刚挪出来的。
老太太被孙子扶着,更是高兴,手挥了挥,说:“奶奶给你挑了个媳妇。”
大有这是朕给你打的江山的磅礴气势。
“……”简卓熙小时候是老太太带大的,不好拂了老人家面子,倒是没有拒绝,反正到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
时轻语闲暇时喜欢看史书,喜欢传统文化,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主要是这一众阿姨都是席舒骅的朋友,都不喜欢论家长里短,她与她们比较合得来。
想起昨天从简稚那听来的消息,时轻语不由得对席舒骅更加好奇,但是并没有过多关注。
她左右环视了一下,来的人大多她都不认识,应该都是简家的亲朋好友。
简稚已经没有接待宾客,而是和陶臻在一边说悄悄话,一看就不是在商量什么好事。
时轻语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意外,她回过头不再看简稚方向。
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打探的视线,时轻语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宝蓝色礼服的女人,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而女人似乎对她很有兴趣。
既然她不认识,那就可能是简稚认识的人,时轻语扭头当没看见,只是没料到老太太会突然过来。
听到几个同龄人都喊奶奶,老太太的目光也放在自己身上,时轻语只能跟着喊:“奶奶好。”
“好好好。”老太太打量的目光一点都没有因为在场还有其他人而收敛。
时轻语并不喜欢这种视线,像是被当成物品一般,让她觉得自己成了柜中供人挑选的商品。
老太太一过来,周围聊天的声音都低了许多,可见来人大多都是做了功课的。
老太太在时轻语边上坐下,问得直接,说:“姑娘,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时轻语有些懵,她对简稚家的亲戚仅限认识而已,还是当初婚礼敬酒时才一一认的,但是老太太当时没有参加婚礼。
她不明所以地说:“当老师。”
“当老师好啊。”老太太笑容更深,仿佛已经内定了时轻语就是孙媳妇一般,说完还不忘损了一句,“不像有些戏子,不干不净的,还就喜欢当小三。”
老太太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遵守礼教,眼中的人分三六九等,在她看来,戏子很是低等,就是供人玩乐的。
不了解娱乐圈的她至今也如此认为,殊不知章嘉诺退圈之前已经是拿过影后的人,曾是一众人心中的女神。
众人脸色都变了,毕竟都知道章嘉诺以前是混娱乐圈的,在场的也有和娱乐圈沾边的,时轻语敏锐的发现那个穿宝蓝色礼服的女人眉头也微微蹙着。
席舒骅的脸色更是不太好,沉着脸对简卓熙说:“卓熙,你奶奶又说胡话了。”
简卓熙忙说:“奶奶,陶奶奶在那边等您呢,她老人家天天念叨您。”
老太太不理他,继续笑眯眯地和时轻语说话:“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称呼都换了。
也亏她年纪大,又是主家的老人,不然当面问别人年龄可不是什么好事。
时轻语起初以为老太太是来帮简稚说好话的,现在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奶奶并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似乎很不待见简稚母女俩。
时轻语说:“二十九。”
开年就是三十。
老太太对她更加满意,说:“和我们家卓儿一样大。”
众人脸色再变,知道简稚结婚的人很多,但知道她离婚的人很少,况且当初时轻语突然出国,所以人们大都以为时轻语是以简稚妻子的身份过来的。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直到简晓良过来圆场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说些胡话。
然后就把老太太带走了。
晚宴开始,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就是祝两位寿星生日快乐,然后随便吃喝,大家都知道这次聚会最重要的是结交朋友,忙得不亦乐乎。
席舒骅见章嘉诺站在大厅拐角处,眸光黯然,走过去说:“是不高兴吗?”
“老太太太欺负人了,我早不是她家儿媳妇了。”章嘉诺软趴趴地靠在席舒骅身上,语气软糯,眼神委屈。
席舒骅煞有其事地点头说:“你是我媳妇。”
章嘉诺一开始就没指望席舒骅能说什么情话,没想到这次竟然听到了,顿时眉开眼笑地把她拉回卧室,亲了亲她的嘴角,说:“一会儿记得把轻语留下来。”
嘴角痒酥酥的,席舒骅耳朵滚烫,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不解道:“留下来有用吗?不喜欢的话怎么也是不喜欢的,让她们顺其自然发展才是真道理。”
章嘉诺登时眯着眼看她,说:“只是留下来而已,都过去半年了,有机会的话就在这一朝一夕,没有的话往后我也不会再管,还是说你想看女儿失望?” 席舒骅立即摇头说:“不想看,我这就去留下时轻语。”
“宝宝真乖。”章嘉诺说完见她耳朵红得像樱桃一般,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爱死了她这无比正经的模样。
席舒骅补了个妆才出来,特别是唇妆,然后反常地一直拉着时轻语聊天,聊古文字,聊当代文学,聊那些野史趣事,聊到时轻语没能在规定时间离开。
时轻语从来不知道席舒骅这么健谈,等她反应过来时,人们已经基本走完,只剩陶臻还有几个本家亲戚。
时轻语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章嘉诺说:“听简稚说你脚崴了,开车不方便,现在大晚上的危险,明天再走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外人。”
席舒骅都不用章嘉诺眼神示意,主动说:“关于光武帝的野史秘闻,我手头正好有一本私人珍藏,可以借你一看。”
“……”时轻语并没有对简家人趋之若鹜,唯恐避之不及,只是觉得该主动避嫌而已,最后她和席舒骅说愿意借那本书。
而简稚毫无疑问被灌醉了。
其他人都在忙,席舒骅去拿书了,时轻语只能和章嘉诺一起把简稚送回房间。
章嘉诺把简稚往床上一放,说:“轻语,你帮我照顾一下这小兔崽子,我出去接你席阿姨。”
时轻语:“嗯?”
章嘉诺解释说:“她的书在家里放着呢,她回家去取了。”
时轻语没想到席舒骅竟然要回家去拿,忙不迭说:“我什么时候看都没关系的,你去找她吧,这里我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