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子有点甜(52)

作者:停杯问月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传奇 甜文 关键字:主角:萧恒,谢渊 ┃ 配角:这不重要emm ┃ 其它:这不重要 举朝皆知,长平侯萧恒十二弑君,拥立新朝,是个数一数二的佞臣。据传,侥幸逃得一命的前朝小皇子拼了命地绕着他走,却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掌心。但是谁知道,再次见到了那个又软又萌的前朝小皇子,一向叱咤风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萧恒 点击展开

不过,要是真有那一天,萧恒想了想,自己大概会马上带着黑羽军先端了呼延奕的老巢吧,即使以他现在能控制的兵力,可能会被京城的禁军先给乱箭射死。

谁知当他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想着教训小孩一顿就算了的时候,小孩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个下马威。

他何尝不知道,谢渊这根本就是还在记恨着一年前的那件事,可是,对他而言,报不报复的又有什么所谓,他只想要谢渊好好的。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嘴贱地火上浇油了一句:“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

谁知这一句话恰好碰着了谢渊的雷点,他也不急着走了,反而转过身提高了声音道:“你都不在,我在侯府和在北疆又有什么区别!”

萧恒着实被这话弄得愣怔了一下,难不成他这种种表现其实是在气自己不能时常回来陪着他?

不过萧恒这个没良心的,就算自己真是这样觉得的,他也不会说好话哄人,更何况他现在倾向于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于是,他张着嘴憋了半晌之后,冷不丁地冒出来要死不活的一句:“别闹!”

谢渊立马不服气地道:“侯爷,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早就不是侯爷眼中的小孩子了!我没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萧恒一下子没了辄,索性一把揪住谢渊的手就把他往床上一摔,心烦气躁地道:“赶紧给我回床上睡觉,参军的事我来想办法,把你的名字划掉就是了。还有,你就算长到七老八十了,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小屁孩!”

谢渊轻笑一声,想也不想便伸出手用了死劲把萧恒重新按在轮椅上,声音沙哑压抑,“侯爷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走。我不想在你的眼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子。”

萧恒被谢渊死死按着,坐在轮椅上有些发不出力来,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挣脱。

天知道,他从没处于过这么被动的地位,此刻哪里适应得了,立马抬起头来想要给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谢渊一个怒不可遏的眼神。

然而,他刚抬起头,便猝不及防撞上了谢渊的视线。

此刻,谢渊的目光满是狠戾,然而即便是这样,却仍然藏不住那内里的专注和温柔。

萧恒的心头一瞬间跳上一些异样的感觉,只是还不待他去细想这其中的含义,谢渊的声音就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那声音几乎是带着些蛊惑意味的,一下子就让他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谢渊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侯爷,我要是不走,恐怕一辈子都没法和你站在一起。”

萧恒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就骂:“你他娘的在说什么鬼话。”

萧恒说这话时,一缕黑发恰好垂了下来,在谢渊的鼻尖轻轻打了一下,打的他痒痒的。

谢渊忍不住侧过眼睛去看萧恒,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方才压下去的委屈和气愤又全都冒了出来。

这个人,千里迢迢地把他带到京城来,说好的坦诚相待,说好的再也不让他等了,却最终连一点时间都不肯抽出来陪陪他。

然而,此刻,比这些更令谢渊觉得无可奈何又疯狂的是,不管这个人多么可恶,他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不是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谢渊突然用力将萧恒的双手反制在他的背后,几乎是有些恶狠狠地道:“侯爷听不懂是吗,那我就让侯爷明白。”

说着,谢渊飞快地俯下身去,趁着萧恒显然还在懵圈的时候凑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在萧恒又惊又疑的目光中,准确地捉住他的唇角,近乎虔诚地轻轻吻了一下。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谢渊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那唇是冰凉的,却带着自己幻想过无数次的美好的味道。

这一吻如同饮鸩止渴,几乎将他冲晕了头。

如此甜蜜的味道,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就算再迟钝,被这么明明白白地非礼了一下,萧恒也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这小子竟然……竟然对他怀着这么一份心思,他娘的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不过还不待萧恒怒气冲天地反手一个爆栗打过来,谢渊便率先放开了萧恒的手,如同像是犯了错一样往后缩了缩,规规矩矩地站在墙角,眼神中甚至带着些无措和无辜的感觉。

萧恒心中的火气没由来地就被浇了大半。

心中只剩下了十二万分的无奈和十二万分的好笑,得了,这下子他知道了,小娃娃真他娘的是长大了。

他的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劝他留下来别走?

这看上去就像默许了他这么对自己,那以后这小子不得上天造反吗?

劝他赶紧死了这份心?

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是不是太绝情了,要是让他留下什么心理阴影该怎么办?

这么一想,萧恒顿时感觉自己要愁白了头。

倒是谢渊在从头到脚的火烧感中悄悄地抬起眼看了看萧恒。

“难以接受”四个大字就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萧恒的脸上,让谢渊想忽略都不能。

他近乎悲哀地低下头去,道:“侯爷也看到了,如今的情形,若是让我继续留在侯府,岂不是折辱了你?”

说完,他顿了一顿,接着像是放下了多年的心事一般,如释重负地轻轻笑了笑,又继续道:“所以侯爷放心吧,我即刻就走,绝不脏了侯爷的眼。”

☆、北疆

这一席话说完,他便有些不舍地最后望了一眼萧恒。

那眼神分明是希望萧恒能说些什么,哪怕是些冷嘲热讽也好。

偏偏萧恒活了二十多年,如此露骨又放肆的告白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脑袋里就像打翻了浆糊,三荤五素一齐上阵,别说好好把人哄回来了,就是连句话估计也说不通顺了。

谢渊见到此情此景,也算是死了心,索性一咬牙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萧恒这时才刚刚从愣神中清醒过来,赶忙伸出手想要拽住他的衣袖。

只可惜他一个双腿半残的人,哪里能快的过一个半大的小伙子,更何况谢渊是铁了心要走?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谢渊的背影越来越远,甚至连个回头都不曾留给他,忍不住便把皇天老子的上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然而,萧恒在心里骂着骂着,突然就泄了气。

真的走了,谢渊没跟他开玩笑,他是真的走了。

周围霎时一片安静。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漏进来,呜呜咽咽地吹灭了两根红烛。

即便是没心没肺如萧恒,此时竟也感觉到了一点入骨的寂寞和萧索。

而他那颗久久未曾起过作用的良心此时也禁不住微微动了一下,有生以来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为什么把人拐来了京城却又不肯好好陪陪他呢?

夜已渐深,月明如水。

萧恒摇着轮椅走出了房门。

院中树下,还放着一壶未饮尽的酒。

萧恒举起杯子呷了一口,冰凉的酒水从口中滑下。

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勾起了萧恒方才的回忆,就像谢渊的唇再一次贴了上来。

一把火瞬时把他从头到尾烧了个干净。

他连忙做贼心虚地四下看了几眼,然后重重地将酒杯往石桌上一放,心里欲盖弥彰地想着,他娘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喝这么烈的酒了?

……

两年后,北疆。

……

冬日的凉州,一如既往地白雪茫茫。

谢府,一把薄薄的油纸伞下,一袭白衣的黑羽军左军偏将谢渊正静静地站立在门前。

自从那日与萧恒京中一别后,谢渊便跟着新近成军的黑羽军左军到了凉州。

他究竟并非寻常人,即便孤身一人,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先是做了那左军统领的一个小小的幕僚,很快便凭着过人的智谋和战场上的军功脱颖而出,两年的时间里扶摇直上,从一个小小的武卒做到了如今的左军偏将。

明眼人都看得出,左军统领于风平十分赏识他,有了这么一个朝廷重臣作保,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因此,一时间巴结奉承的人蜂拥而来。

然而,让众人失望的是,这谢渊,虽说看上去为人亲和,不摆官架子,也不怎么说重话,实则内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孤僻的性子。

军中将士们的宴会,他是能推的全都推掉,即便只是平常的一顿小馆子,邀他赴约也是十二万分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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