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我的死对头HE了gl(34)
陆夫人姓袁,单名一个珮字。
陆夫人这才离开了二老的怀抱,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拉过陆晴晚:“父亲母亲这就是晴晚,还不见过外祖父外祖母。”
陆晴晚见过礼,袁夫人将人搂进怀里:“可算见着了,你出生的时候,我抱过你,一转眼,咱们晚晚都成了大姑娘了。”陆晴晚僵着身子,面色泛红,她很少与人这样亲近,有些不习惯。
萧宁站在一旁偷笑,陆晴晚何曾有过这样窘迫的样子,袁夫人也没忽视萧宁,笑着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冰肌玉骨的,养的真好。”
萧宁自来熟地上前:“晚辈是晚晚在京中的手帕交,听说青州是个好地方,觍着脸就跟过来了,您叫我阿宁就成,老太太我可以随着晚晚唤您一声外祖母么?”
还在袁夫人怀里的路晴晚探出头一脸复杂地看着萧宁,萧宁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这世界上还就没有她哄不好的长辈。
袁夫人听了腾出另一只手将萧宁搂进怀里:“你想怎么喊便怎么喊,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
陆夫人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有说出萧宁的身份,转而含笑看着父母。
袁大人看着自家夫人抱着孩子们便不想撒手的模样,有些无奈道:“珮珮她们舟车劳顿,还是让她们先进屋歇息歇息再说。”
“是了,是了,我老糊涂了。”袁夫人松开手,脸上满是欢喜:“快进去,我着人准备了好些青州的特色的吃食,晚晚母亲小时候可爱吃了。”
“母亲~”陆夫人羞赧一笑,在晚辈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怎么,我还说不得了。”袁夫人就跟老小孩似的,瞪了陆夫人一眼,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起袁夫人小时候的事情,这些都是陆晴晚第一次听说。
“晚晚母亲啊,小时候皮得很,上树下水,跟个男娃似的。”经过院子时,袁夫人指了指院中那棵硕果累累结着青色枣子的枣树,“这棵树她可没少爬,枣子还没熟便被摘了,等该成熟的时候,只剩下零星几颗。她还嘴硬,说什么没熟的枣子最好吃······”
这样的陆夫人离陆晴晚很远,远得她几乎觉得这是另一个人,她看了看陆夫人,陆夫人脸上露出小女儿的神色,这么些年她好像从未见过,即便是在父亲跟前。
想到这,她虽是笑着,但还是露出一丝苦涩,萧宁撞见了她这样的神色,这么些月相处下来,她也大概清楚了陆晴晚与陆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心里跟着也有些难受。
袁夫人没有察觉这些,但也有些感伤:“不过晚晚母亲嫁人后,这宅子啊便少了些欢乐。这枣树一年年的结果,我便一年年地盼着珮珮啊。”
陆夫人上前揽住了袁夫人的肩膀,哽咽道:“母亲,说这些做什么,女儿这不是回来了么。”萧宁和陆晴晚见状,忙退了几步,留下空间给这母女俩。
袁府人口简单,袁大人就娶了袁夫人一人,只剩下袁珮一女,这些年也没考虑过继个孩子回来,因而府中难免就有几分清寂。
袁大人一脸慈祥,问起陆晴晚与萧宁的课业来,陆晴晚倒是侃侃而谈,萧宁又红了脸,她课业一向马马虎虎,但袁大人哪里知道这些。
见萧宁慌了神,陆晴晚笑过了,便又帮她打圆场:“外祖父,青州有哪些好玩的去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和阿宁打算有时间便出去转转。”
“幸好你们来得早,若是再晚几天下了雨,就不好玩了。乞巧前后的雨向来是连绵不断要下好几天的。”袁大人的声音十分温和,这与陆晴晚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同,更容易让人亲近,“青州的乌篷船你们可以去坐坐,夜里顺着青江河划,两岸都是灯火,明月高悬,多少文人墨客因此有了灵感留下传世的诗篇。青州的刺绣也是一绝,晚晚肯定不知道,毕竟你母亲的女工实在太差,压根不像我们青州的姑娘。”
袁大人的声音透着无奈,陆晴晚与萧宁相视一笑,原来平日里端庄寡言一派官夫人做派的陆夫人还有这么多黑历史。
说到雨水,陆晴晚接过话茬:“外祖父您说会下雨,我看这青江水并不深,若是雨水过多,内涝了两岸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袁大人摸了摸陆晴晚的脑袋:“晚晚不必担心,这雨年年如此,连绵不断,但雨势不算大,不会内涝。”
陆晴晚笑着应了,但心里却有些忧心,若是大家都这样认为,她该如何劝说外祖父让青州百姓防治洪水?
陆晴晚与萧宁住在后院挨近花园的地方,陆夫人则是住在陆母旁边,陆夫人许多年没有回来了,母女俩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在桌上用了晚膳,袁大人便去书房处理公务。袁夫人将众人领进了自己就寝的屋子,拉着陆夫人坐在一旁,一边绣着花样子,一边唠家常,萧宁与陆晴晚则是坐在下首支着着脑袋,兴味盎然听着她们说话,蜡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昏黄的烛光映衬着每个人柔和的脸。
听着听着,萧宁有些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就要栽倒桌子上去,陆晴晚见了掩嘴一笑,戳了戳她的脸蛋,萧宁睡眼朦胧地看着陆晴晚,陆晴晚心里一柔:“既困了,便回屋里睡吧。”
袁夫人放下手中的花样子,一脸心疼:“可怜见的,你们小姑娘先去睡吧,我们年纪大了,觉少,小姑娘还在长身体,可要睡饱了。”
陆晴晚行了礼,便拉着萧宁往外走,抄手游廊都挂了灯笼,萧宁困得睁不开眼睛,整个下巴放在了陆晴晚肩膀上:“我睁不开眼睛了,怎么办呀。”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可以跟着对方喊外祖父母的情分了,阿宁也已经放开了,开始撒娇了
那句怎么办呀,我被自己甜到了
第46章
陆晴晚抓住她的肩膀,将人从自己身上扯开,然后腾出一只手,恶趣味地撑开她的眼皮:“你看,这不是睁开了么?”
如意等人跟在身后,一言难尽地互相对视,这俩怎么跟小孩似的。
萧宁似乎是真的太困了,整个人往陆晴晚倒,嘴里嘟囔:“睁不开,真的睁不开。”
此刻的萧宁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有些皱,陆晴晚蹙眉替她将朱钗正了正,迷迷糊糊的萧宁抓了抓手背,眼皮一动一动地似乎想睁开眼但却始终睁不开,她举起手可怜巴巴地说:“蚊子都欺负我~”
陆晴晚借着灯光一看,也吃了一惊,萧宁手背上鼓起了好几个红色的包,是了袁府靠近河边,蚊虫本就多,萧宁皮肤又娇嫩,这蚊虫一咬,她又去抓,一时间手背便有些触目惊心。
“你再不自己走,蚊子更加要欺负你了。”陆晴晚幸灾乐祸道,“你看,你手上都破皮了,我听说这会留下疤痕的。”
萧宁是个姑娘,还是个极其爱美的姑娘,哪怕她此刻迷迷糊糊的,她有些着急地喊道:“如意,如意,背我回屋子擦药。”
如意闻声上前,十分熟练地背起了萧宁,萧宁趴在如意的肩膀上,虽然有些颠簸,但她实在太累了,不知不觉陷入了深眠中。
陆晴晚跟在后面慢慢地走,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察觉。她开始想正事了,离乞巧还有五天的功夫,而离下雨不过三天的功夫,这三天她该如何劝说满城百姓提前准备防治洪水呢。
陆晴晚陷入沉睡时,还带着这个疑问,月光透进屋里洒在床沿上,露出路陆晚恬静的面容,只是她的眉心始终皱着,让人想去替她抚平。
而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不能好眠。
自从昨日太医说萧乾的腿药石难医后,皇子与诸位公主都各怀心思都前来探望,皇帝皇后淑妃甚至娴妃都来探望了一番。这些人走后,崇庆殿便冷寂下来,宫人们人人自危,萧乾已经是第三次打翻了汤药,她将自己关在寝殿,不准众人进去,即便是阿茶也被她挡在了外面。
阿茶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她主子为何这样命苦,有个那样的母亲,爹不疼娘不爱的长大,委屈自己那么些年,现今还失去了自己的双腿。
月光凄凄冷冷地洒在崇庆殿已经谢了的木棉上,阿茶直接坐在了地上。萧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掀开锦被,看着自己包着白布的腿,她企图使劲下床,但膝盖以下的小腿却没有半点力气,额间布满了汗珠,打湿了额间的发丝,即便大腿用力将腿挪到了床沿,但小腿吊在床沿一点也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