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我的死对头HE了gl(28)
马车正在宫门口等着,萧启踩着苏林的背进了车厢,苏林收了伞也跟着上去。车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扬起马鞭:“驾——”
听着雨声与车轱辘声,萧启闭目养神,有些惊恐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看来老三也不是个老实的,背地里也在捣鼓火/药,只是不知道他的方子是何处来的。
细细想来也正是因为萧衍也不干净,法不责众,皇帝也只好轻轻放下警告二人。
这大概是兄弟少的好处,皇帝得用的儿子不过他二人而已,若是将真相捅出来,日后谁当储君都有污点,这是向来好面子的萧峰所不愿看到的。
安抚完淑妃的萧衍刚刚踏出长庆殿,便见他殿里的首领太监王庆在门口来回踱步,见他出来,小跑着跑到他身侧,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萧衍脸色刷白,实在失策。
他回头看了眼长庆殿,今日淑妃被训斥恐怕也是因为他的事情而被牵连,他冷静下来时,松了口气,皇帝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不再计较的意思,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便缓缓往自己住所走去,,忽的想到一点,他问道:“那父皇是如何了结这件事情的?”
王庆挠了挠脑袋,说道“好像是说是曾经那个玄门余孽作祟,不过金甲卫已经去叫了他的老巢。”
“当真?”萧衍停下脚步,脸色并不好看。
王庆有些发懵,并不知道为何自家主子反应如此之大,萧衍抬眼看了看这天,思量片刻,便夺过王庆手中的伞,丢下一句“你先回去,本殿娶掖庭看看崔公公,这么阴冷的天气,他的腿该发疼了。”
虽说王庆是他的心腹太监,但关于玄门之事他一直是慎之又慎的,因而王庆一直对他与玄门的关系一无所知。萧衍此举十分异样,但王庆这人深知难得糊涂,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多话。
萧乾正巧今日去找了君泠讨教如何行文,眼瞅着这雨下了起来,俗话说下雨天留客天,君泠并非不知人情世故的人,到了午间萧乾打算告辞,她挽留道:“公子不若在陋舍用了饭,等雨小些了再走。”
萧乾看了看天边黑沉沉的一片,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担心你们觉得上一章不甜,所以立刻把这章补上
第38章
饭后,柳儿与阿茶一同收拾碗筷,萧乾则是与君泠坐在亭子里听雨声,谁都没有说话。
萧乾十分惬意,甚至想打个盹,也是奇怪,君泠虽眼盲却又好似生了双天眼一般,察觉了萧乾的困意,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苏公子若是倦了,便趴着休息一番吧。”
“啊?”萧乾看了看硬邦邦的石桌犯了难,这如何睡得?
“苏公子难不成还想进内室?”君泠语调平平,不熟悉她的人以为她是在嘲讽,但经过这一上午的相处,萧乾知道这人早已经吐槽人吐槽成了习惯,并无多大恶意。
“君泠说笑了,我只是担心我睡着了,你会无聊。”萧乾尴尬一笑。
“不,我喜欢这样的雨天,静坐着,无人打扰。”
萧乾不想说话了,她活了十八年还是头一回见君泠这样每句话都能把天聊死的人,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侧着头看着君泠,她今日向她请教了诸多创作上的问题,她说得十分详尽,不知等她问玄门的事情时,她是否也会如今日一般如实相告。
君泠觉得有些口渴,便伸出手在桌上摸索茶杯,萧乾见状,抢先一步将茶杯递进她手中,君泠皱了皱眉:“我自己可以,不必劳烦苏公子。”
萧乾察觉到君泠的不悦,心中暗恼:为何君泠眼盲,若不是眼盲,她只需在她跟前露几回面,不愁套不出想要知道的消息。
现下,即便是抛媚眼也全是给了瞎子,没半点用处。
萧乾忽地想起女将军异闻录中,女将军曾与一女子义结金兰,尔后互相扶持走过很艰难的一段时光,荣珺大长公主是否有与人结拜过,历史上并未有记载,十之八九是这君泠杜撰的,她既杜撰了这一情节,想必心中对这结拜是有几分认同的,于是她坐起身,饶有兴致道:“我觉得与你实在投缘,不若结为异姓兄妹如何?”
君泠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她从腰间摸索一番拿出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难得有了笑意:“兄妹?敢问苏公子贵庚?”
“十八。”萧乾回道,根据时下的一般习俗,女子一般十八岁前便出嫁了,因而在她看来,君泠最多也就十八岁,说是兄妹并无不妥之处。
“小女二十又七了,便是结拜也该是姐弟。”君泠放下茶杯,面向萧乾。
萧乾很是震惊,从皮相上看,君泠实在不像近乎而立之年的人:“君泠看起来顶多十八,可否告诉我平日是如何保养的?”
“少笑。”君泠恢复了平淡面容,“这样便不会有褶子。”
萧乾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要知道萧乾平日与人来往都是挂着笑的,不知积了多少褶子,于是她刻意敛了笑意,端肃着一张脸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结为姐弟如何?姐姐一女儿身在这帝都生活,难免有不便之处,需要男子出面。”
君泠摸不清萧乾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便应下了。
柳儿与阿茶收拾妥当之后,便到了凉亭服侍,走之前,萧乾还是笑着与君泠搭话,而此时却是绷着一张脸,似乎闹了不愉快。
阿茶疑惑地看了柳儿一眼,柳儿也一脸懵,萧乾这是第二次到府上拜访,还是头一回见她这样严肃。
君泠“看”向柳儿吩咐:“我与苏公子已经结为异姓姐弟,下次苏弟到访,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啊?”柳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看向萧乾,萧乾点了点头:“不错。”
阿茶也是一脸莫名,方才萧乾的脸色可不像是结了异姓姐弟,反倒是像结了仇家。
萧乾察觉了阿茶的疑惑,解释道:“泠姐方才传授了我保养的法子,少笑便老得慢些,日后你也莫要嘻嘻哈哈,仔细起褶子。”
阿茶ヽ(ー_ー)ノ
雨势渐小,君泠眉宇间有了倦意,萧乾十分识相地告辞。
刚回到宫里,便接到了皇帝的口谕,让她从明日起开始上早朝参议朝政。
另一厢掖庭中,萧衍与崔公公一同进了屋,问起玄门如今的情况,再将皇帝目前的举动一说,崔公公摇了摇头,许久不说话声音有些哑:“玄门并没有出事,那处地方不是我们常驻的阵地。”
萧衍这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了一口气:“崔公可觉得父皇是在试探我们?”
崔公公佝偻着背思索一番再摇了摇头:“奴才认为不是,这样实在打草惊蛇。”
萧衍也觉得有理,靠着椅背坐下:“我在崔公这小憩一会,崔公自忙去吧,半个时辰后来叫我。”萧衍实在五岁时才到淑妃跟前养着的,再之前便是由宫人们养着,虽说皇帝派了乳母照顾他,但崔公是他生母死前嘱托暗地里照顾他的人,在很多乳母不在的时候,都是崔公陪着他,在崔公这,他常常能睡个好觉,但自从他被养在淑妃膝下,这样的时间并不常有。
凤鸣阁中,西泠拿着萧宁遣人送来的花瓶和雏菊进了屋,寻个合适的地方摆着,陆晴晚见她捣鼓了半天,也没寻到满意的地方,便指了指美人榻旁边的几案:“摆在那处吧。”
西泠摆好后,也觉得满意:“小姐总是好眼光。对了乞巧将至,到时候可以采些花捣成汁来涂指甲。”
“这么快便要到乞巧了么?”陆晴晚有一阵的恍惚。
说到乞巧,西翠兴奋起来:“到时候啊,小姐我们出去看灯会吧。”
陆晴晚点了点头,忽地脸色有些不太好,她隐约记得前世这一年的乞巧节,青州遭了水患,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后又因为处理不当而导致瘟疫横行,死伤无数。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西泠上前扶着陆晴晚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
“无碍。”陆晴晚勉强笑道,这场瘟疫延续了又两月之久,最后整个青州城被烧了个一干二净才止住了这场瘟疫。
她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为她的外祖父是青州的县令,当时瘟疫发生时,母亲带着她回了青州,但被官兵拦在了城外,眼睁睁看着青州城被活活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