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我的死对头HE了gl(19)
“小什么呢?大理寺卿家的你女儿十一岁便定下了夫婿,我们可以先早早定下,等及笄再嫁。”
清月原本因为夫人终于放下心结关心小姐而感到高兴,但陆夫人这话一出,她便直觉不妙。
“我看国子监张祭酒家的小公子就不错,比晴晚大三岁,学问不错,主要家风清正,人口不多,晴晚当主母也不会太辛苦。”
陆夫人还没说的话是,张祭酒有意让小儿子研究学问,日后只治书并不出仕远离朝堂纷争。
陆行云放下筷子,不敢直视畅想未来的夫人:“夫人,你知道,陆氏一脉的荣耀全在晚晚身上。我身为族长,晚晚是我唯一的血脉,她注定不能过安逸的生活,这她自己也知道。”
陆夫人听不得这话,忽地摔了碗:“干干净净地过日子不行么?她想去那腌臜地,人家还不要她呢。你们还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
清月连忙连忙示意服侍的丫鬟出去,她也跟在后边,顺便带上了饭厅的门。
这是陆家三口的心结,原以为今天会破冰,不想,陆氏父女还有别的打算。
清月叹口气,天知道,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夫人有多高兴,还挑了块时兴的布匹打算给小姐做秋衣。
陆氏夫妇不欢而散。
凤鸣阁中,萧宁躺在床上午休,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猛地坐起身,一不留神,头碰到了床架,她捂着头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如意闻声,连忙近前服侍,拿着药膏抹在碰到的地方。
“如意,你说,陆晴晚会不会怨本宫,到手的大皇子妃因为我飞掉了。”
如意轻轻替她揉着伤处,不解道:“公主既然担心,那为何还要那样做?”
“我,我就是,我就是不想叫讨厌鬼皇嫂。”萧宁支支吾吾,“对,就是因为这个。”
她肯定道,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公主,皇后娘娘身边的霜色姑姑来传话,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这就来。”霜色是陈皇后的心腹,皇后将其派来看来是有紧要的事情,萧宁也知道轻重,连忙下床穿戴齐整往长春宫赶去。
“霜色姑姑,你可知道母后找我何事?”萧宁拉着霜色的手腕,撒娇道。
霜色是自小服侍陈皇后的,对于萧宁也如同自己女儿般疼爱,最见不得她撒娇,然而她今日也不知道陈皇后缘何要让萧宁前去一趟。
“奴婢确实不知。”
见霜色神色不似作伪,萧宁的心开始有些忐忑,尽管她可以摔了皇后的珍爱之物,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敬不畏陈皇后,前者是她利用了皇后的愧疚,因而作起来不管不顾。
长春宫一片悄寂,只有院里树梢上还有几只蝉在抵死挣扎,知了知了叫个不停。夏日要过去了。
霜色领着萧宁进了陈皇后寝殿,便退了出去,还将帘子放了下来,没留一个宫婢服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这个进度条特别慢,我真的不想写大长篇
第25章
日光从斜支的轩窗中透进来,照亮了整个寝殿。
陈皇后坐在窗前,手上正在拨弄着什么,萧宁走近一看,吃了一惊,同时心中懊悔与愤怒交织,一时间语塞,只站在不远不近地地方,看着陈皇后手上的动作。
陈皇后此时手上正拿着那日碎了的蒜头瓶瓷片在拼拼凑凑。
“你来了,来母后身边坐下。”陈皇后方向手中的东西,示意萧宁在自己对面坐下。
萧宁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母后,磨磨蹭蹭半天才坐下,而坐垫下仿佛放了针头似的,让萧宁不顾礼仪,动来动去。
“母后,您找宁儿所为何事啊?”萧宁的视线落在窗外蔫头耷脑的花木上。
陈皇后微微扬起唇角,但那笑中蕴含了一种浓重的悲伤,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原来都记得,母后还以为你忘记了。”
萧宁知道明了了陈皇后的意思,她闷闷道:“本来忘了,但有次您以为我睡着了,和霜色姑姑说起了那事,我就又想起来了。”
陈皇后和当今陛下一直相敬如宾,萧宁自记事以来,两人没红过脸,她和全天下的孩子一样,认为自己的父母恩爱非常。但七岁那年,发生了蒜头瓶的事情,她眼中无比恩爱的父母破天荒地吵架了,两个明明都是那么赏心悦目的面目忽地就如野兽般可怖,互相撕扯争执,她那时候知道她的母亲不爱她的父亲,她的爱人另有其人。但后来不知怎么地,她的父皇母后又和好了,她那时年纪小渐渐又把这件事情忘了,只是十岁的时候,她母后与霜色姑姑说起旧人时,她又想起了一切。
萧宁是站在她父皇那边的,她觉得她的母后背叛了她的父皇。
其实她也知道她的父皇早就背叛了她的母后,那后宫的莺莺燕燕,她的三个皇兄还有几个皇妹都是证据,只是,她害怕她的母后不爱她的父皇,那么也就不会爱与他生下的孩子。
陈皇后握住萧宁的手:“宁儿你还小,有些事等你大了,你就懂了。你只要记住,如今母后只看重你。”
萧宁定定地看向陈皇后:“那ta呢?”
陈皇后收回手,看了看桌面上的碎瓷片:“人死如灯灭,不重要了。”
萧宁见自己母后神色黯然,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忙道:“母后,我不提了,以后都不提了。”
陈皇后整理了情绪:“不说母后的事情了,说说你今日在学堂上发生的事情吧。”
“我?”
萧宁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是,就是你,你在大皇子府和学堂的所作所为,母后都知道了。说说看,为何不愿意让陆家丫头嫁给你大皇兄?”陈皇后一脸端肃,萧宁别过眼,闷声道:“我就是不想她高我一头。”
“为何总与她过不去?也不能说过不去,照你的性子真不喜欢谁,是理都不会理,若对方过分了,你怕是直接整得人再蹦跶不起来。你对陆家丫头却不是这样。”陈皇后心中实在疑惑。
“我,我——”萧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呢?最开始是气陆晴晚让自己对一个女扮男装的人上了心,后来呢,就喜欢从容温和的陆晴晚被自己激得神采飞扬损人的鲜活样子。
十三岁的萧宁并不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陈皇后见萧宁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她也没逼迫她,她说道:“你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明明想对人好却总是用错方法,别扭得很,也伤人。”
陈皇后脑中忽地浮现出一个人来,她失笑道:“你自小在宫中长大,多少人奉承你,但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待你好,单纯因为你,萧宁这个姑娘待你好?皇室宗亲自己人之间都没多少亲情可言,有个真心友人帮扶你,听你说些小女儿心思,一同在上元节在街市上看灯,是多难得啊。”
友人,听完陈皇后的话,她似乎找到了对陆晴晚的定义,可是她知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会因为与朋友肌肤相触而脸红心跳么?但现在的她,似乎也只有朋友能够勉强定义她对陆晴晚的特别。
萧宁“解决”了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后,她看着慈爱的母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母后,宁儿了解过,当初是您自己要嫁给父皇的?既然不爱,为何,为何不与那个人在一处呢?”
陈皇后别过眼,眼角落下一滴泪,她冷冷道:“母后何尝不想,但她说这世道不允,她不能与这世道相抗。”
萧宁木木地坐着,她能感受到她母后的悲痛,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
陈皇后也没想过女儿的安慰,她自顾自地说着:“宁儿,权力是最重要的,你有了权力,有了没人能阻止你的权力,你自己就是世道,你想做什么,别人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陈皇后的话在萧宁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等待着在某一天生根发芽开出花来。
轰隆一声,整个京城似乎都抖了两下,百姓们纷纷逃出宅子,以为发生了地动。京郊的东边上空出现了白色的烟雾。
街道上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京兆尹连忙派出侍卫维护秩序,萧峰连忙派了金甲卫前去京郊探探究竟。
陆家主仆也都跑到了空旷的地方,陆晴晚看见了京郊东边上空的异象,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念头涌上她心头。
想到那念头,她心中一冷,她需要前去印证那异象是否如她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