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不好当+番外(164)
被握着的手掰开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就朝苏洛看去,却见她面上淡淡:“公主,正如太子所说,你我现在已经回到了正轨,您也应该回到正轨。”
“什么、什么叫正轨?”我看着他们俩,一时间都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在他们口中,在他们的印象中,究竟什么才是正轨?
我不知道。
脑子一片空白。
我看着苏洛,最后却是愣愣地看着她,问道:“你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皇兄对不对?你对我只是愧疚?”
她看着我,我以为她不会说话,没想到她最后说了一个“是”字。
“是。”她说。
我感觉我的心弦就在这会被绷住了,稍微再弹一下,就会断。
她……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以前的种种,难不成都是假的?
说的爱我,是假的?
说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也是假的?
全是假的……
我看着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依旧还是那张脸,只不过,坐在那里的人,多了一个,旁边就是李灏。
她为了李灏拒绝了我。
床笫之间,每次看见她面上的神情,我都在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
那晚我们两人都中了催|情香的时候,我把她压|在身下,她迷蒙的神情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清明,便就沉迷了过去。
她是不愿吗?
若是不愿,之后的种种,她为什么不拒绝呢?
我看着她,我看着她,想伸手再次抓住她的手,她却是拉住了皇兄的手,看着我说道:“公主,正如您所见,我会和太子,一辈子都在这王府里,我会一直陪着他。”
心里不知道是美食在流淌,在动。
她说的陪李灏一段时间,果然是打算用一辈子去陪。
她不会选择再和我在一起了,我要怎么办?
我要怎么办?
皇兄看了苏洛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我要被父皇逼着成亲了,而那个人就是柳将军,我要怎么办?我已经收到了天雷之击,来到这里还要承受这样的折磨不成?
我看着他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一时间觉得自己根被就待不下去,我怎么能在这里看着他两人呢?
我做不到。
我起身,落荒而逃。
不管再回头去看。
苏洛最终选择的人,是李灏。
……
大婚当夜,柳将军进了新房,最后遣退了所有的人,像抱一件瓷器似的抱住我,褪|去衣服时看见我臂上的守宫砂的时候,他眸里有一时的惊讶,看着我,低声说道:“臣,会温柔的。”
此刻的我身上就只有抹胸和一条小裤,就像我平日里戏弄苏洛一样,只剩那点。
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在我的脖颈上磨蹭,手下的动作不减,就像我平日里对苏洛做的事情似的,在我的身体四周游移,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恶心感就这样冒了出来,我害怕地抓住了底下的床单,眼睛都不敢睁开。
我害怕。
这样的事情,是男子会对女子做的……
以前曾向往过。
以为苏洛的男子的时候,我曾向往过。
我也以为我会像一般的女子一样,嫁给一个爱自己的夫君,可是……
此刻哪怕他动作再温柔,我也恐惧,我也害怕。
当褪|去所有的衣物,最终坦诚相见的时候,我还是被吓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男子的躯体,可是,看见那一条黑龙时,我却是止不住颤|抖。
心间恐惧,恐惧占据了我的心,我止不住缩成一团,本是打算自暴自弃就这样成了床笫之事,可是,到最后的那一刻的时候,我却是退缩了,我恐惧,我害怕。
我怕极了。
他不是苏洛,我怎么可以和苏洛以外的人做这样的事?
“公主,可以吗?”他微微倾下身体,我都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体温,热得让我恐惧,让我害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反手就拍了过去,“我不要、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除了苏洛以外的男人碰我!
第一百四十六章 【番外】安然篇(下)
“啪!”很清脆的声音,就在大殿里面响起。
我急忙拉过一旁被褪下去红色嫁衣就盖在身上, 掩住了我的躯体, 此刻一种耻辱就在心里蔓延开来。
我怎么可以让苏洛以外的男人碰了我?
他愣了一下, 看着我, 眼光幽暗, 我不知道我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会如何待我, 我只知道他在军中传出来的名声——
柳将军的名声可止小儿啼哭。
我不知道我甩了他一个耳刮子,他会不会弄死我。
我也不知道, 这样被我甩了一个耳刮子后, 他还会不会拒绝刚才的事情。
我害怕,我恐惧极了。
已经成了亲, 他想做什么,是没有人会观点,就算我叫破了嗓子, 都不会有人进来的,他是父皇器重的臣子。此次的赐婚, 其实也只是拉拢而已。
我只是一个公主, 一个没有什么权利的公主。
我能怎么办?
他好久都没有说话,就看着我。
眼光幽暗, 我看不清,我不敢看,捂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刻, 我恨极了苏洛,恨极了李灏,我能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
好久,他才说:“不想就算了,臣想,公主应该是还没有适应臣,等公主您适应了,我们再……”
我抬起眼去看他,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我都有点想去确定这话的真实度,却见他撩起一旁脱下的袍子,直接就披了起来,一边穿了长裤,就下了榻,说道:“今晚臣就睡窗边的小榻吧,公主您休息吧。”说着就离开了床榻。
那一时,我脑子一片空白,恨极了苏洛,恨极了李灏,却感激极了他。
可是……
感激却不是爱。
婚后几天,他都陪着我,每日军中事情弄完之后,他都陪着我,我已经不记得我多久没有去看过苏洛了。
每夜梦回之时,我都是念着她的名字,又一次醒过来,我是叫着苏洛的名字醒过来的。
“苏洛!”
有人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低声说:“不怕。”
我回过身子就看见他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眼里有着柔光,低声问道:“公主很喜欢驸马?”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可是,苏驸马不是已经在湖州的瘟疫中死了吗?”他看着我问。
我不知道我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坐上了床沿,看着我说道:“我记得那年冬狩猎的时候,我曾见驸马与公主恩爱非常,可是,那样恩爱,公主您为何依旧是守着处子之身的?”
他看着,眼里有疑惑,也有探索。
“将军想说什么?”我朝他问。
成亲两月有余了,自那晚后,他都是睡在外面的小榻,旁人直道我与他恩爱。
他看着我,眸光有几分暗沉,问道:“公主这样美,驸马会不动心,会把持得住?”
我对上他的眼眸,自是也知道他的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垂下了头去。
他抬手捏住我的手,放到鼻尖闻了闻,低声说道:“难不成,公主与苏驸马的恩爱,只是对外做的幌子不成?其实,不是恩爱,就像此刻我与公主您一样。”
我抽回手,不自觉地就朝里面挪了点,他却是就势就上了榻来,我一时间心慌了慌,他目光却是越发的暗沉,抬手捏住我的肩膀,说道:“一个已经死了一年有余的人,公主还念着做什么?”
“我、我爱他。”我说道。
一时间只觉得鼻头有点酸涩,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因为苏洛,已经拒绝了我。
我知道苏洛常会小心偷瞄我的胸,还指责我穿衣服过于暴露,所以我把衣服全部都换成了深衣。
“对着一个已经死的人,您还这样留恋做做什么呢?已经成亲这么久了,做戏也做这么久,公主难不成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他扶起了我,看着我,眸色有几分幽暗,说道:“臣一定会——”
我知道的,他定是要说他会温柔。
可是,我所在意的不是这个。
我打断了他的话,“苏洛没死。”
我这话一出他就愣住了,手不自觉地就放开了我,朝我问道:“苏驸马既然没死,公主您怎么会接受陛下的赐婚?您可以、可以和陛下说明白的。”
我看着他,不想再藏藏掖掖,朝他问道:“将军,您说,欺君之罪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