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685)
心中有了大致思路后,君琂面色和缓,与清阳分别后就去太极殿。
殿内清凉,设置冰块,君琂入内后顿觉舒慡,她将事情禀告于太.祖,欲退下时,太.祖唤住她:“朕有话同你说。”
君琂迈出去的脚步停留下来,回身静静听着太.祖的话:“阿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方才清阳入内与朕说起民间一冲喜的说法。皇后大丧,按理一年内她不该谈论亲事,事出突然,朕觉得她也该成亲了。”
清阳竟说动了太.祖。君琂愕然,她不敢回话,依旧等着下言。
太.祖身子尚好,代王挡了一劫后,他就觉得愈发对不住自己的长子。李齐想娶的是君琂,他也没有必要阻止,再者她的身体也令人担忧。
前景历历在目,他不想太过较真,便道:“你若同意嫁代王,朕便赐婚,不然朕从其他世家女子中择一位。”
随口一问,他以为君琂会不应。她若不应,就等于选择相位,应下就放弃相位。
君琂沉吟许久,眉眼微皱,良久后答道:“殿下欢喜就好,臣无异议。”
这话一出,让太.祖吃惊,他手边上摆着许多世家子女的画像,只要君琂摇头,他就可以下旨给代王与旁人赐婚。她一答应,反让太.祖不知所措,见她神色如常,再是寻常不过的态度,他就放心道:“朕让礼部择日成亲。”
君琂应下后,俯身退出太极殿。
下衙后,圣旨就已送到君府,为安抚兄长的情绪,她只得先回君府,将事情办妥。等她回代王府时早已是月上中天,代王睡下了。
她沐浴洗去全身困乏,回来后才发觉代王将外侧的位置留下了,自己躺在里面。她顿了顿,也就没有离开,在外侧躺下。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脑海里烦乱。她摸着代王的手腕,一下一下,感受到稳而有力的脉搏,她整个人静了下来。
太.祖膝下听话的只有代王,他不会让代王出事,必会接着巡访名医。
代王习惯侧躺着睡觉,眼下就是背对着君琂。
君琂轻轻地将她揽到怀中,睡梦中的人动了两下,又恢复平静,呼吸很浅,一声接着一声。君琂摸着她的唇角,带着勇气,闭眼亲了亲,感受那份柔软。
代王不知觉,睡得正是香甜,无意识地抿了抿唇角,脑袋蹭了君琂两下,没有清醒。
她若知晓君琂主动亲她,必会欣喜的睡不着觉。可君琂又怎会让她知晓呢,也只会在代王不知晓的情况下,对她好。
一夜醒来,身侧有人,代王带着欣喜睁开眼睛,迷惘而痴痴的眼神落在君琂的身上。她小心翼翼地从她怀里脱了出去,以手摸摸她的脸颊,她睫毛长长的,此时卸去冷冽的气息,让人犹觉温暖,代王轻轻道:“醒了吗?要上朝的。”
话说着,代王见君琂没有醒,就往她那里挪了一点,还是没有醒,她接着挪,直到两人紧密贴在一起。
君琂醒了,犹带困意就没有睁眼,听到代王催促的声音,她方回答:“今日休沐。”
休沐日是不用上朝的。代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不再去打搅君琂,自己安静地窝在她的怀中,轻轻合眼,陪着君琂一同去睡。
睡了片刻后,清阳就过来了,君琂先起榻,穿好衣袍。代王也要跟着起来,君琂替她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人也显得jīng神些。
清阳来得匆忙,是为吴王而来。昨日太极殿那里传了赐婚的旨意后,接着中书舍人去吴王府传旨,给吴王换了封地,以后无诏不得随意入京。
这样彻底断了他的野心。
她不知发生何事,宫内闭口不谈,晦深莫测,这才过来询问君琂。
整件事都避开君琂,是太.祖与几位李氏长辈商议的。君琂都不知晓,其余朝臣更是茫然,吴王一党尤为惶恐,吓得不知所措。
代王在旁,托腮看着食案的冰酪,漆黑的眼睛极为有神,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想吃。
清阳说着朝中动向,口gān舌燥,顺势就将代王盯了许久的冰酪给吃了。代王傻眼了,一旁关注她许久的君琂忍了忍,唇角弯了弯,以为她长大了,不想还是个贪吃的孩子。
代王不高兴了,恹恹地就像饱受风霜的花苞,君琂怜爱地摸摸她头顶的头发,与清阳道:“吴王咎由自取,借皇后大丧回京,又想旧计重施来谋害陛下,失算后被陛下察觉才落此下场。陛下顾及皇室声名才没有赐死,已是最大的恩德。”
对面的清阳听出一身冷汗,冰酪也吃下去了,狐疑道:“皇后的死真是吴王所为?”
“此事是陛下所查,我也不知。弑君之罪,却是板上钉钉。”君琂道,她余光扫过代王,眉眼无奈皱起,代王还在想着她的冰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