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507)
过了这么多年,她的爱意只增不退,太后注定不会满意。
下车后,卫长宁习惯性想牵着君琂走。君琂摇首,抽回自己的手:“这是永安宫。”
卫长宁不说话了,规矩地站好,宫人在前引路至殿内。
卫长宁掐着时辰来的,太后午睡刚醒,她让君琂留在外面,自己先掀帘而入。
入内就闻到浓厚的药味,门窗紧闭,极为bī仄。卫长宁笑着走进去,道:“殿下可觉得好些了?”
这几日,太后一睁眼就会看到皇帝,面如玉色,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挑不出错处,昨日那番话,好像对她没有影响,当时面色那么差,一夜过来,又是笑吟吟的。
她不明白皇帝的爱,是深还是浅。
若是深,昨日的话听过,应当为君琂打算,若是浅,这些年看在眼中,护她差点打死先帝。
太后不明白了,看向她的时候,屏风后人影绰约,她随口道:“皇后也过来了?”
声音传入君琂耳中,她绕过屏风入前,行礼后就站于皇帝身旁,并未去看太后。
两人同时过来,让太后有些吃惊,说道:“皇后的提议,我答应了。”
皇帝先道:“殿下病着,还是先养好身体,其他事不急的,今日太阳不错,我陪您去外面走走。”
“不必了,我有话同皇后说。”太后直接拒绝,落了皇帝的颜面。
卫长宁依旧笑了笑,趁着转身的时候,捏了捏君琂的手腕,眉梢调皮地动了动,迅速放开她,大步朝外走去。
君琂心中有惊有喜,当着太后的面,也这么调皮,幸好太后看不到。
皇帝离开,殿内伺候的宫人也跟着退下,君琂上前几步,望着太后日渐消瘦的容颜,眉眼沉了沉,道:“陛下立蒋怀为相。”
这般时候,太后答不答应都已不那么重要了,君琂先做妥协,也好宽她的心。
太后嗤笑,道:“你的想法确实在影响皇帝,你是良臣,却不是最好的枕边人。”
她嗤之以鼻,很不在乎,君琂也不希望她会感激,冷声道:“臣不是,会尽力做好,殿下养好身子为好,简单风寒,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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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外间无事,看到守着的碧澜,问道:“你陪伴太后多久了?”
碧澜回过神来,道:“十多年了,奴婢也记不清。”
十多年,感情并不浅,卫长宁点头道:“你伺候太后也辛苦了。”
碧澜受宠若惊,忙道:“奴婢本分。”
皇帝靠在平日里太后坐的榻上,随手拿过一碟红豆糕,咬了一口,又想起卫见莳,问碧澜:“卫太妃近日如何了?”
卫见莳对外宣称怀孕后,就被封为太妃。
碧澜知晓皇帝牵挂,就据实将卫见莳的近况告知她。
卫长宁想起自己登基时日不早,道:“她快生了?”人在永安宫养胎,都掌控在她的手中,一旦孩子落地,就会有不少的麻烦。
她径自想了会,君琂从屏风后走出来,神色平静,让人猜测不出她与太后说了些什么。君琂走过来,见她斜靠在榻上,手中捧着点心,唇角染了些许碎屑。
君琂从怀中取出帕子,弯下身来,卫长宁没有拒绝,笑着扬起头,让自己更贴近她的手。
擦去碎屑后,君琂直起身子,道:“太后让我们先回去,再不归,案上奏疏恐又堆积成山。”
卫长宁没有多想,站起身,与君琂一同离去。回去的时候,提道:“卫见莳是不是快要生了?”
这些事平日里都是君琂在关注,卫长宁忙着朝堂政事,也没有想起来,今日见到碧澜才蓦地想到卫见莳。
君琂道:“沈从安说就在这几日。”
“这么快?”卫长宁吃惊,不耐道:“事情真麻烦。”说完,钻到君琂怀中,深深叹出一口气。
她觉得不耐烦,是着实被太后的话弄的心烦意乱,太后的话在理,且诛心,让人无法反驳。
君琂晓得她的难处,近日相位空缺,事事需她过目,太后又病着,诸事繁杂,且她又不是个善于处理私事的人。
卫长宁在君琂怀中不动,君琂摸着她柔软的后颈,冬日里比暖炉都要舒服些,笑着道:“卫见莳的事,我来管就好,你勿要忧心,至于过继一事也不急,且等等。”
她摸得舒服,卫长宁觉得心里也畅快,道:“那先生在意些。”
君琂顺毛顺了一路,将人送到太极殿后,自己回长秋宫。
皇帝回宫后,召来沈从安,让他找个日子给太后诊脉。沈从安不应,颇为不乐意道:“我前些日子奉皇后旨意去过,太后不允,赶了我出来,驱赶猫狗一样,不去了。”
皇帝笑了笑,“无妨,朕下次带你过去,不会有人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