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500)
卫长宁在一旁等着,见她就要起身,妆容素净,也不知她还要不要见君骁,就巴巴地跟着她,黏了一会儿,发觉先生又不理她。
她想了会,意识到哪里错了,也有些委屈,趁着无人就道:“你我早就成亲,亲热一下也是常事,不能算犯大错。”
君琂见她委屈得不行,忍了忍,将语气放和缓,道:“那你也不能这般理直气壮。”
“为何不能理直气壮?”卫长宁抬首,不明所以,尽量去说服君琂:“于人前守礼,我也应你的,人后无人,你也总不许,现在是年节,你也不许,又不理人。”
君琂被她说服,正想说话,就道:“十日里,你有八日不理我,我总觉得像犯人一样。”
“哪有八日。”君琂苦笑不得,拉着她一旁坐下,见她这么委屈,也在反思方才的话,蹙了蹙眉,道:“是我不好。”
卫长宁垂头时,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弯,瞬间就抿直。君琂未察觉,摸摸她的后颈,也不再说话。
这次,卫长宁变聪明了,不再随意说惹人生气的话,顺势靠着君琂,道:“我待会想召见蒋怀,先生觉得可好?”
见她不气,君琂也不再纠结,这件事算作揭过去,与她道:“你见他说些什么?”
“他博学多闻,识得不少良才,丞相的人选,可征询他的意见。”卫长宁道。
蒋怀想为相,皇帝却问他何人可为相,自然没有那种厚脸皮推荐自己。君琂也觉得可以,赞同道:“也可。”
“先生起了好的开头,我自然要将这出戏演下去。”卫长宁直起身子,神色肃然,也不去黏着君琂。
她让人去永安宫门口守着,待蒋怀出来后,就将人请过来。
烦忧自己大半日的麻烦消除后,她自去批阅奏疏,君琂见她案头摆了几摞,短时内也阅不尽,她就一同过去,随意翻开上面的奏疏,一连看了五、六本,发觉都是琐碎小事。
这些事六部大可处理,再不济呈于丞相去看,都来禀皇帝,她哪里处理得完。
卫长宁见她神色沉了沉,就道:“方登基时,有你与丞相,琐碎小事,大有你二人去处理,眼下不同,你入后宫,不管前朝事,蔺相又在府养伤,群龙无首,就只能将奏疏送过来。”
听她这么一说,君琂也觉得无奈,下面朝臣皆以丞相卫尊,他退得太过突然,甚事禀与皇帝,也是自然的事。
她想了想,道:“我陪你。”
待开朝后,还需早些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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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怀与君骁同时过来的,卫长宁案头还有些奏疏,她搁置下,就去太极殿见蒋怀,君琂则应了她句话,换了件高领的裙裳去见君骁。
皇帝见朝臣都会在太极殿,她喜欢长秋宫是不假,不想将朝臣也带入,坏了气氛。
她入内的时候,蒋怀先道:“殿下身子愈发不好了。”
他担忧,卫长宁也明白,请人坐下后,就道:“昨日朕提议让沈大夫去给她诊脉,不料她拒绝了,显然是认为沈大夫效命皇后,不放心。”
太后不喜君琂,也是因皇帝而起,若君琂嫁的不是皇帝,她也不会这般生疑。
蒋怀略过这些,道:“陛下多去永安宫陪陪殿下,或许有利于她的病情。”
太后盼儿,苦等这么多年,卫长宁也知,只是她还守护着君琂,不能放松,除去这件事外,太后所想之事,她都尽力做到了。
世间安有两全法,作为皇帝,卫长宁也觉得很苦恼,回道:“朕明白舅父的意思,只是朕召舅父过来,是想问一问相位的合适人选。”
蒋怀怔了一下,来时还奇怪皇帝召她的缘由,竟不想是问她相位的人选,他颇是尴尬,支吾道:“陛下、您有何想法?”
皇帝微笑,提了几位德高望重之人,就是没有提及蒋怀的名姓。蒋怀失望,见皇帝神色如常,面带笑意,端的是淳朴之色。
其实心里可黑着,与太后没办法,就把注意打在他的身上,累的他左右不是人。心里暗骂几句,才道:“臣心中并无合适人选。”
他委婉拒绝皇帝,皇帝也不气,只故作惋惜道:“那朕回去与皇后商议,舅父辛苦了,先回府。”
蒋怀行礼后,就退出殿,马车转了弯,向相府驶去。
他想让蔺相从中出力,两府平日里也算jiāo好,若是成了,日后也会庇佑蔺相长孙。
蒋怀往相府而去的消息,传入皇帝耳中,她也不觉得奇怪,若不做些努力,怎知失望是何滋味,她笑着往长秋宫而去。
她与蒋怀说了几句话,他就离去,而君骁方入殿,与皇后说了几句话,见到皇帝过来,略有些紧张,慌忙起身行礼,皇帝笑意温厚,让他夫妻二人坐下。